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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笑了,“其實,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是不是?”
說話大喘氣呀這廝。不過陸方著實是鬆了口氣,至少,玉燁沒打算鑽牛角尖,只是——“緣分有時候不是等來的,想要緣分還得自個上趕著去找找才行。”陸方說道,被動等待跟守株待兔沒差別。
對此,玉燁挺為難的,“就我們這樣的人,以前在學校還說能認識認識同學什麼的,如今出社會了,尤其我這樣的,以後就得長期蹲山裡了,哪裡還有機會認識太多的人?說來說去,我們這樣的人交際圈還是太窄——哎,跟你家那位說說,多給咱這樣的搞幾個專場唄,就當是造福群眾了……”
陸方慢慢地喝著茶,聽了玉燁的話,他是心中一動,其實他一直有個想法,想要打造一個同/性戀自己的家園,而且他認為大武的酒吧挺合適,畢竟大武的酒吧已經有過這方面的實踐,只不過一直沒開成實際意義上的G吧而已。
“不是吧?你還真想搞個專業G吧?偶爾客串一下和專業是不一樣的,真成了G吧,壓力可就大得多了,人老外的G吧還給搗亂的搗亂縱火的縱火,那還是多開放的外國……”
陸方明白玉燁的潛臺詞,國內的少數派日子就更艱難,一個大張旗鼓光明正大的G吧會引來什麼樣的壓力或許都是不能想象的。國內開G吧的先例不是沒有過,只是大多都不幸淪為短命鬼,畢竟方方面面始料不及的壓力會導致一個敢於跟傳統主流社會公然叫板的酒吧迅速崩潰。因此,更多的G吧最後都不得不走上羞答答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道路,就如左手先前的做法那樣,偶爾有個專場,或者分時段經營,總之,都離不開傳統酒吧那塊遮羞布。
陸方摸摸下巴,晚上回去跟大武說道說道這個事兒。
玉燁咋咋呼呼幾句,隨後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你家大武那本事,沒準也熬得過去……啊哦……”
這回換陸方在桌子底下踹玉燁一腳了,真是說話不中聽。
大武的家庭情況,陸方也沒刻意告訴過玉燁,畢竟這不符合他低調的作風,因此玉燁也只是籠統地知道大武有點來歷有點背景而已,別的就不知道了。
玉燁抱著被陸方踢疼的小腿搓了搓,說要是左手真成了,他就天天兒去捧場,“哎,回頭跟大武說一聲,給我找輛車唄,住山裡沒車真是不方便。”
“你還賣得起車了?”陸方看著玉燁好笑,這傢伙的酒還真是有點上頭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跳躍太大。
“那種快要報廢的,千兒八百的那種。”玉燁一副沒錢光榮的模樣,把自己整得跟個收廢舊的他也沒啥不好意思。
真有千兒八百的車麼?買廢鐵都不止這個價兒吧?丫還真是敢開口。不過陸方還是點頭答應說回頭告訴大武替他找找。
東拉西扯,最後直到買單出了飯館,被冷風一吹,玉燁才想起有件事還沒跟陸方說,他一把拉住道別後正準備離開的陸方,“哎,這段時間你上學校論壇沒有?”
102、102 。。。
陸方回到家的時候還早,甚至還沒到鐘點工來做飯的時間。
陸方進門的時候,大武還四仰八叉地躺床上睡覺,被窩的一大半被他踢到床下了,僅有小半截還勉強蓋在丫的肚子上,同時,掉到床下的還有一隻枕頭。陸方見怪不怪,他早就對這人的睡相絕望了,這會兒只不過是踢踢被子扔扔枕頭而已,他一大活人還沒少給丫蹬下床呢。虧得大武這丫的還好意思說當初他住宿舍的時候沒少掉下床,現在這寬兩米的大床也就勉強夠丫轉個圈而已,反正這會兒他那大腦袋是擺在了床尾,令人驚奇的是,睡夢中他還記得帶著一隻枕頭轉戰南北。
陸方輕輕地替大武蓋好被子,雖然開著暖氣,卻也大意不得。然後,陸方就跪趴在床前厚厚的新疆羊毛地毯上看著酣睡中的人,這羊毛毯是大武后來新增上去的,有了這個羊毛地毯,陸方即是掉下床也不至於摔疼了。
大武這人粗粗一看有點匪氣,看慣了就覺得這幾分匪氣變成了陽剛之氣。這人不是齊蕭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人,卻是屬於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比如說這人的眼睫毛,明明是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卻偏偏有著極不協調的又濃又密又長又黑的眼睫毛,這讓他平白的增添了些許可愛的稚氣。
這還是兩人住在一塊兒之後,陸方才發現的,當時他就喜歡上了這人的眼睫毛,時不時就用手指去刷刷那微微有點翹起來的濃密的眼睫毛,或者,乾脆用唇去感受那眼睫毛毛茸茸的舒服。開始大武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像陸方不樂意人叫他方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