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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棋抽了一口,“那讓他過來,我請他喝酒,替我弟給他賠個不是。”
他說完話轉頭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看他倆說話的年輕警官:“張警官,這麼浪漫個聖誕節,我們也私下調停了,你看這是不是能遣散了?”
張警官站起來:“按理說是可以的,但是這幾個孩子,還是高中生,得叫家長來領。”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站在牆根兒的男孩兒們開始唉聲嘆氣。
“您可千萬別啊,”嚴冬棋笑了笑,又從兜裡取出煙遞到張警官跟前,“這幫孩子被放出來玩可不容易呢,也不是哪個家長都跟我一樣好說話啊。”
年輕警官接過煙,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行吧,但是嚴哥你可得看著他們,讓他們立馬回家。”
“行行行,沒問題,今兒這真是謝謝了,趕明兒請您吃飯。”嚴冬棋衝他擺了擺手,率先推門出去了。
在派出所呆久了,猛地一出來被老北風一通吹,幾個人都覺得有點冷。一堆男孩兒跟在嚴冬棋的後面默默的走,時不時互相看一眼都沒敢吭聲。
“行吧,”嚴冬棋在路邊站住,把抽了兩口的煙彈進垃圾桶裡,“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這會兒也不早了。”
幾個男孩站在原地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誰也不肯先說話。
“怎麼了,還有事兒?”嚴冬棋挺感興趣的看這幾個人。
薛楷猶豫了一下,率先開口:“那個……大哥,謝謝你。要不是你,估計我們今晚就麻煩了。”
“沒什麼,要不是韓以諾跟你們在一塊,你們真得麻煩了,弄一個出來也是弄,弄一群出來也沒差,不用謝。”嚴冬棋笑了笑,衝他們揮了揮手。
薛楷撓了撓頭:“那個,大哥,我叫薛楷,是韓以諾的同桌。”
嚴冬棋覺得這孩子有點兒缺心眼,大晚上站在派出所門口自我介紹算是怎麼一回事兒,但他又覺得這小孩兒名字挺熟,琢磨了兩下自己先樂開了:“薛楷,嚴芷認識嗎?我妹妹。”
少年明顯愣了:“啊?”
嚴冬棋越想越樂,忍不住笑了兩聲:“挺有緣分的。行吧,都趕緊回去,別在冷風底下傻站著了。”
於是幾個小孩兒挨個說了一遍“謝謝大哥,大哥再見”,三兩下就跑走了。
韓以諾站在邊兒上一直沒吭聲,嚴冬棋看著幾個人都走了之後,本來掛在臉上的那點兒笑容漸漸消下去,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韓以諾:“回家。”
然後也沒看他的反應,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位。
韓以諾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緩緩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哥……”車裡安靜的發悶,韓以諾猶豫了好一陣才低聲開口。
回答他的是彷彿沒有人存在一樣的安靜。
到家之後,嚴冬棋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進了廚房沒再出來,韓以諾看了看他的背影,在客廳站了一會兒,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連外套也沒脫就倒在床上。
不想說話,不想動,什麼都不想幹。
哥哥他生氣了。他很清楚的意識到。
雖然嚴冬棋在派出所一直表現的很雲淡風輕,兩下就把事情解決了,雖然他在後來和自己的同學聊得挺好,臉上也帶著笑,但是在他看到嚴冬棋走進派出所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生氣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嚴冬棋生氣,不罵他也不理他。韓以諾有點兒慌,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諾,我進來一下。”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韓以諾一個骨碌坐起來:“哥。”說話的時候扯動臉上的傷處,不由得輕輕抽了口氣。
嚴冬棋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紅花油和一個剝了殼的雞蛋,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回來半天了怎麼衣服還沒換?在外面猴了一天衣服那麼髒就往床上躺,你這也真是不講究。”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伸手過來給韓以諾把外套往下扒拉。
韓以諾愣愣的看著給他脫外套的嚴冬棋,然後突然像被燙了一樣彈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嚴冬棋拉了個凳子坐過來,安靜地看著他換上睡衣,然後抬著下巴點了點他跟前的床邊:“坐過來。”
“哥。”韓以諾看了嚴冬棋一眼,慢吞吞的在他面前坐下。
嚴冬棋伸手拿了雞蛋往他臉上摁過去,他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被嚴冬棋一巴掌抽在肩膀上:“躲?你還知道躲?打起來那會兒你怎麼不知道躲呢?”
他拿了熱雞蛋在韓以諾臉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