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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
“可不是,不光著橘樹開了花,連著一片被雞崽兒糟蹋都寸草不生的地,一夜之間也長出了不少東西……咦?這不是辣椒麼?還開花了。”嚴國強說話間,身子蹲了下來,在一株開著白花的植物前驚撥出聲。
“嗯,還真是辣椒。”幾個老人也圍了過去,對著那株開白花的辣椒嘖嘖有聲。
嚴澈可沒那麼多閒心湊過去看,他整個人都驚住了。
這棵橫在籬笆下的橘樹,他是見過的。
別說一樹隱在綠意中的乳白色的花兒了,昨天的這棵樹,連一片綠色的葉也沒有,光禿禿的,就剩幾枝幹得可以做柴火的灰褐色老樹幹。
早就枯死了的橘樹,是大小雞崽兒們嬉戲的樂園。大雞總是跳到樹幹上,高高臨下的看著在下面翻扒泥土覓食兒的小雞崽兒們。
看著樹幹上依舊沾滿雞屎,如今卻滿樹白花的橘子樹,嚴澈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尖,挪開了視線。
一旁的那隻破笸籮,被下面生出來的草穿破,草葉從笸籮的空隙鑽了出來,這會兒的破鑼已然成為一個花缽。
嚴澈嘴角抽了抽,深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破鑼,就是昨晚自己當做板凳的那隻破鑼。
因為,破鑼跟前的泥地上,還有幾個大大的腳印,正是他留下的。
“嗯,老四,這可是吉像啊。”那個先前和嚴澈說話,頭髮烏黑,一臉紅光的老人是嚴國強父親的五叔,嚴國強這一輩兒的人都喊他“五爺爺”,到了嚴澈他們這一輩,得喊老人一生“五老祖”了。這會兒,五老祖還在捋著他的鬍鬚,看著那開花的橘樹:“橘樹開花,橘通吉。”
“五爺爺,這個……這個是好事麼?”嚴國強聞言,小心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好事,這是大吉大利的預兆。”五老祖瞥了嚴國強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了那一樹白花上,嘖嘖有聲:“好好好,這個季節橘樹開花,看來咱嚴家又要出大喜事了。”
“五叔,有這個說法?”嚴國強身邊另外一個老人有些迷惑地看看橘樹,問著五老祖。
五老祖點點頭,煞有其事地道:“你們還記得六年前不?”
六年前?不正是自己考上X大,離開這裡的時間麼?
嚴澈聽這位五老祖的話一起,耳朵就豎了起來。
“六年前,老四家三兒考上大學那次。”五老祖看了看假裝不在意,卻豎著耳朵的嚴澈,眼底浮出一絲笑意:“雞冠山上的狀元樹,那可是一夜間都開紅花了啊。”
嚴澈一聽,額際忍不住流下幾滴冷汗,心底腹誹道:這個老祖真能掰。
那所謂的狀元樹,其實就是一種不知是什麼屬科的灌木而已。
常年青翠的狀元樹,有些像萬年青。
兩者不同的是他們的花,萬年青的花繁卻小,狀元樹則不同。
其花花大如鬥,一樹只開一朵花,花色紅豔,花形華貴。遠遠看上去,就和以前狀元郎胸前佩戴的大紅花似的,煞為惹人注目。而且,這花正好開在古時春闈之際,因此得名狀元樹,花為狀元花。
當初嚴澈得到大學錄取書時,正值炎炎八月,而這種灌木,或是因為如今這混亂氣候原因,反倒是在這個時候開花了,嚴家灣背後的雞冠山上,紅豔豔一片喜氣紅花。
就因為這個,當時在靈渠鎮還鬧得沸沸揚揚。
這一異像奇觀下,嚴家灣嚴老四家的嚴小三兒,被人傳成了無數個不著邊,帶著神話色彩的傳奇人物的各種版本故事,讓外人更加確信嚴澈真是那“文曲星下凡”的說法。(…_…|||)
也正是這個原因……嚴澈這次回到鎮上,被一個嚴家灣的人認出他就是嚴家灣嚴老四家的嚴小三兒,引得一眾人當成稀有動物圍觀了許久。
其中一箇中年婆姨的舉動,更是令嚴澈哭笑不得——中年婆姨拿出一個搪瓷缸,讓嚴澈往裡面吐口水,說是回頭讓她家小子喝(o(╯□╰)o),沾沾狀元的貴氣,指不定自家小子也能考上大學當狀元。
嚴澈幾乎是落荒而逃,在如今這個二十一世紀,到處是現代化科技的時代,他實在是想不到……居然還有這些迷信的說法和想法。
回嚴家灣的路上,嚴澈深深地感受到貧窮帶來的愚昧的悲哀。
這會兒聽這個五老祖說這樣的話,嚴澈只是想找個機會,趕緊溜了。
好在那個五老祖還真沒為難嚴澈,反而被幾個老人和一臉激動的嚴國強圍住了,繼續解釋著“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