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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指湊到眼前,嚴澈沒看到被扎傷或是出血,稍微有些放下心……卻聞到一股怪味。
仔細一看,看到一手黏糊糊的稀溼。
僵著脖子一回頭。
好嘛,敢情這笸籮“坐落”在小雞崽兒們的“廁所”上,笸籮底上沾滿了雞糞。
嚴澈呲牙咧嘴,生出一堆“屋漏偏逢連夜雨”“喝口水也能噎死”“隨手一抓,也能抓一把雞屎”……之類的感慨。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找出嚴國強歸置在屋簷下的塑膠盆,嚴澈才發現:幾年不回家,原本家裡院子的那口井,居然乾涸了。
這怎麼辦?去廚房倒水的話,聲響得把嚴國強吵醒。
如果不洗手……嚴澈一頭黑線。
水,水,水。
嚴澈急得圍著塑膠盆團團轉。
嘩啦——
嚴澈垂下眼瞼一瞥,怔住了。
被他倒光了的大水碗,這會兒滿滿一碗綠瑩瑩的水,正對著他泛著水光。
將大水碗的水倒進塑膠盆,確定裡面“真的”沒有水後,訝然的嚴澈再次心裡默唸:水水水。
果不其然,大水碗裡再次儲了滿滿一碗水。
如此反覆好幾次,看著塑膠盆裡已經有小半盆水,嚴澈心下一陣得意:哈,這就是隔空取物,啊不……隔空取水啊,哈哈哈。
由於手上沾的東西太過……那啥,嚴澈不得不把大水碗與髒手“分”得老遠,然後將大水碗放到屋簷下後,才回到塑膠盆旁,澆了一些水出來,把手上的汙漬沖掉後,才把手伸進去,仔仔細細洗了一次。
原本以為這樣洗也不能盡人意——消除異味。
回頭得用肥皂香皂把每根手指、每個手指縫、每個指甲蓋兒全部“消毒”一次的嚴澈,在把手離開水面時,不但沒有聞到那股意料中的雞糞味,反而多出一股清香。
嚴澈嘴角抽了抽:難道是洗手液?!
還沒來得及多想,嚴國強咳嗽的聲音已經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嚴澈連忙將塑膠盆裡剩下的,已經被“汙染”的水倒到了籬笆下,再把塑膠盆放回原位,這才端起大水碗,再次躡手躡腳轉身回了屋。
枯樹開花
已經成了習慣的生物鐘作息,使嚴澈在床上翻來滾去幾圈後,終於還是沉入黑甜。
不過,即便是睡著了,嚴澈也是做了許多紊亂的夢。
與之先前那個“夢”不一樣,這次嚴澈是真的做夢了——就像看電影,嚴澈作為一個觀眾,將夢裡的那個自己從小到大的情形,仔細的看了一遍。
就算是看自己作為主角的電影,這一覺下來,嚴澈還真是累得不輕。
朦朦朧朧中,嚴澈被一陣喧譁的人聲吵醒。
苦苦掙扎了幾下,嚴澈不得不幽幽地睜開眼。確確實實是人的說話聲,不是在夢裡,而是真真切切的……就從自家院子裡傳出來的。
隱隱約約地,嚴澈也聽到人聲裡,摻雜著嚴國強的聲音,似乎還有不少人。
爬在床上,將臉在枕頭上狠狠磨蹭幾下,嚴澈撐起雙臂,一躍而起。
穿好衣服後,嚴澈在梳妝檯上翻看了一下正在充電的手機。
電量顯示已經滿格,這才開機。
看到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到8:32了。
嚴澈這才慢慢吐吐的走下木樓梯,堂屋裡空無一人,倒是院門口沾滿了幾個老人。
這些老人中,有幾個嚴澈還是認識的,都是嚴家灣的老輩子,按輩分來算,嚴國強都得喊他們一聲“爺爺”,嚴澈更得喊他們“老祖”。
“嗲。”站在堂屋門口,嚴澈找到老人們中間的嚴國強,嚴澈喊了一聲。
“喲,這就是老四家的三小子啊?”聽到嚴澈的聲音,嚴國強和幾個老人都扭頭看了過來,其中一個頭發烏黑,臉色紅潤的老人捋著下巴的山羊鬍須,笑眯眯地看著嚴澈:“嗯,不錯不錯,長大不少,身體也壯實不少了。”
聽到人家讚揚自家孩子,嚴國強的喜悅當然少不了:“三兒啊,起來啦?”
嚴澈秉承一個晚輩該有的禮貌,在嚴國強的介紹下,一一招呼著幾位老人後,看著他們似乎圍著什麼在討論著,便開口問嚴國強:“嗲,一大早,你們在看什麼呢?”
聞言,嚴國強側開身,讓嚴澈走了過去:“喏,你看,咱家這棵枯死了四五年的橘子樹,今早一起來,居然開花了。”
聽到這話的嚴澈,微微一怔,向籬笆方向走去:“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