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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嚴澈一滯,心中忿忿:這個五老祖真是,一下就把事轉到我身上了,我又沒說什麼,可都是你老人家在說啊!
這下目光都落到了嚴澈身上,他也沒辦法,在嚴元照笑眯眯的注視,和大夥迷惑的眼神下,站了起來,有些猶豫地說:“呃,我想五老祖說的事,是讓我在山下多加一道圍欄是吧?”
嚴元照搖頭。
嚴國強皺著眉頭,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嚴國盛還沒緩過神,看看嚴澈,又看看嚴元照,眼神落到柳建華身上,柳建華也搖頭。
“五老祖是擔心要是我將來在山上種了什麼好東西,灣裡人趁我不注意,上去……呃……嗯……”嚴澈也不好說白,最後的話就用“呃嗯”代替了。
嚴元照點點頭,眾人恍然大悟。
嚴國強轉過頭看著嚴元照,眉頭加深:“五爺爺,那,您說怎麼做?”
嚴元照看了看嚴國強,又看了嚴澈一會兒,在幾個漢子記得要出聲時,這才覺得關子賣夠了,又抿了一口苞谷酒,放下碗:“小三兒說上柵欄,肯定不行。別說防有禍心的人了,就是防一些野物都不行。你們啊,在花點錢,弄個圍牆吧!我可聽說了,小三兒這次一口氣包了四十年吶。”
嚴澈點了點頭,同意這個五老祖的建議。
“五爺爺,那不又得花不少錢麼?”嚴國盛不樂意了,他可是早就知道嚴澈承包四十年花了三十萬啊,哪還來剩下的錢啊?
“嘖,你急什麼?老頭子能出主意,會沒想到這個麼?”嚴元照橫了嚴國盛一眼,繼續看著嚴澈,對嚴國強道:“還記得你有個表舅吧?燕子口那個。”
嚴國強點頭。
“他家不是專門燒紅磚的麼?”嚴元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道:“而且聽說他孫子不是娶了大江媳婦兒的堂妹麼?你去找找看。”
聽嚴元照一說完,嚴國強眉頭散了,嘴角也揚起來了,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口黃牙:“呵呵,五爺爺,還是您有辦法。”
霧戌山莊
熱火朝天地忙活了近三個月的霧戌山,如今遠遠看去,完全改了模樣。
黃土為帔,紅磚做衿。
霧戌山不見了昔日的荒蕪蒼涼,倒有了幾分新顏。
站在美人坡,遙望著新面貌的霧戌山,武少康很難想象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得意弟子……親自抄刀改變的。
看著煥然一新的霧戌山,武少康甚至可以幻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出現平梁山一樣的一山翠意,眼中有了溼意,更多的是胸中那股滿滿漲漲的,屬於自豪的榮譽感——這就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學生啊。
“武老師,不過去嚴家灣看看麼?”鄔愛國站在武少康身後,跟著聽了半天,卻不見武少康前行半步,不由問道:“這霧戌山可是嚴老四家那三小子弄出來的呢,那三小子不就是您以前的學生麼?”
微微頷首,武少康滿是滄桑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是啊,這孩子看著本本分分的,沒想到弄出這麼大動靜。”
“嘿,可不是嘛。這可是咱們這一片第一個出來包山的啊!聽說一出手就交了四十年的承包費。”說到這裡,鄔愛國不由嘖嘖有聲:“那可是三十萬啊。我的老天爺,聽我那個在鄉政府工作的小舅子說,齊剌剌三十沓百元大鈔……我看這三小子在外面是賺大錢了!”
“呵呵”笑的武少康,不予回答,但是滿面的自豪難以言表:“鄔大哥,你不是要過嚴家灣麼?”
“啊?”鄔愛國一愣:“武老師不去了?”
武少康微微搖頭,閃開身,讓出路給鄔愛國:“不去了,這樣看到了就好了。”
“噯。”鄔愛國有些迷惑,卻也沒多想:“那成,我過去找找村支書談話。”
點點頭,武少康看著鄔愛國走向嚴家灣的背影,眼底一黯,轉身再次走回鄔子蕩蕩頭的那個青石院子。
忙了近三個來月,嚴家爺兒倆可謂是累散了一把骨頭。
這會兒,嚴澈和嚴國強正坐在堂屋的大木桌前,老的遞著單子,少的拿著筆記錄。
“三兒啊,這下還剩了多少錢啊?”嚴國強雖然識字不多,可是單子上的數字他可是認得的。看著一張張單子從手裡流過,雖然每張單子上面的數字不大,但一積累起來,那可不是簡單的一筆支出。
“呃……”看了一眼記錄下來的數字,嚴澈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又舒展開來:“嗲,沒太多……嗯,沒超過我之前的預算。”
“哈啊?預算?”嚴國強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