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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什麼了?
她看到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她的兒子,憤憤的眼神裡,帶著對她濃濃的恨意。
那是刺得她脊樑發寒的恨意啊!
兒子不當她是娘,當她是仇人的恨意啊!
越想越驚心,趙翠花的眼淚不可遏制:兒子不到九歲,怎麼可能這麼恨她?!為他們爺兒倆做了這麼多,難道都錯了?
“嫂子。”看到趙翠花的眼淚,嚴澈眉頭糾了起來,有些憤然,卻也有些不忍心……把那碗涼掉的水倒掉,嚴澈重新倒了一碗溫水,遞到了趙翠花跟前。
趙翠花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了看嚴澈,嘴唇顫抖,聲音嘶啞:“小叔……家陵,家陵剛才……”
“嫂子,別多想,喝點水。”嚴澈把水放到趙翠花手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可恨之人果然也有可憐之處。
看著趙翠花接過了碗,從趙翠花顫抖的雙手,嚴澈也清晰地感覺到了趙翠花的懼意——那種被骨肉拋棄的懼意。
看著趙翠花,嚴澈突然一陣心酸,他想到了自己這幾年的做法,是不是也給嚴國強帶來了同樣的傷害呢?
其實,他才是那個沒心沒肺,沒有良知的人,簡直連小小的嚴家陵都不如。
黯然只是一瞬。
嚴澈也知道趙翠花來的目的,再次抬眼時,嚴澈心下已經有了決定:“嫂子,你等我一下。”
說完,嚴澈就轉身進了左屋。
不多時,嚴澈拿著一張卡和一張存著,從屋裡出來。
來到木桌前,在趙翠花疑惑的眼神下,嚴澈坐到了趙翠花旁邊,把銀行卡和存著擺在趙翠花面前:“嫂子,你放心,我不管做什麼,不會要嗲一分錢。”指了指桌上的存摺和卡:“這個是銀行卡,和存摺是一起的。卡上有多少錢這裡看不到,你看看存摺,上面是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抹乾了眼淚的趙翠花看了看桌上紅豔豔的存摺和藍色的銀行卡,又看了看嚴澈,有些不確定。
“嫂子,你看看吧。”嚴澈看出趙翠花的猶豫,帶著坦然的鼓勵。
趙翠花小心地伸手拿過了存摺,慢慢開啟時,眼神還留在嚴澈身上,看到嚴澈毫無怒氣的笑容,這才仔細看存摺。
不看不知道。
一看之下,趙翠花不算大的眼睛都瞠圓了,指著存摺,語結道:“小,小,小叔,這……這……你存了這麼多錢?”
拍板交錢(下)
不看不知道。
一看之下,趙翠花不算大的眼睛都瞠圓了,指著存摺,語結道:“小,小,小叔,這……這……你存了這麼多錢?”
個,十,百,千,萬,十萬……
四十五萬啊!四十五萬整的存款啊!
一下見到這麼多錢,趙翠花的腦子一下亂了,心裡也攪得七上八下的:她可是一輩子也沒想過這麼多錢啊!嚴江起早貪黑的接生意,一年也就掙個萬把塊錢。這麼幾年省吃儉用,時不時還回孃家搬糧食來吃,即便是這麼節省,她家的小存摺上也不過三四萬塊錢啊。可是小叔的摺子上,卻是清清楚楚的擺著這麼一長串數字啊……
其實這次趙翠花回嚴家灣來,還真是因為有人碎嘴嚼舌根,偷偷告訴她,看見嚴澈來鎮上了。
當時趙翠花就挺鬱悶的。
你說吧,你是自家兄弟親呢,還是隔房的姐姐親?你來鎮上不看你大哥,倒是去看了你隔房的姐姐,這算什麼?真還不把你大哥看在眼裡了?
後來那碎嘴婆姨又悄悄告訴趙翠花“我聽你那兄弟說像是要包山”時,趙翠花整個人一下就緊張起來了:那還得了?包山啊,那得多少錢啊?而且那事多糟踐錢啊,她可是知道的。這幾年周圍幾個村也出現了好幾個在外面賺了錢,回來包山什麼的,不過哪個不是賠了個光,末了還欠一屁股債啊?再說了,這小叔不是在京城上班麼?這次回來還真的打算在家重地,不走了?還是……
幾番尋思下來,趙翠花最後的想法,還是落在了錢上。
她覺得嚴澈這樣的舉動,十有八九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回來跟她家分家產了(…_…|||)。
想到這裡,趙翠花就坐不住了。
晚上嚴江回來後,為了這事趙翠花還跟嚴江吵了一大架,這不,就急衝衝趕回了嚴家灣。
趙翠花想了,要是嚴澈真的是回來分家產的話,那麼,她怎麼也得在前面先佔了大份不是?畢竟她可是拖家帶口,比起這個孤家寡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