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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瞧了瞧立刻拔出一把銀亮小巧的手槍抵上我的額角,“年豐你出來!否則我這就斃了他!”
與年豐在一起6、7年我自認已見過他所有的神情,嚴肅、輕鬆、溫柔、惱怒,…,他處事的方式為人的習慣我瞭解得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被他吃驚,但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他提槍進來時周身散發的氣息竟是我從未見過的冷酷。他的步伐是一向的沈穩,氣度是一貫的強悍,只是素來不苟言笑的臉龐多了抹利刃般的寒芒。
“恭候多時了,年豐。”華採蘋清冷的聲音有著昔日的華麗,她並沒有問及派出去的手下。
“你外面的7個手下外加昨日先期潛藏附近的3個已全數落網。華採蘋,你完了!”年豐字字鏗鏘。
“為了阻止炸彈被遙控引爆你竟然能遮蔽掉周圍所有的無線電訊號的確是我始料未及。”華採蘋玩味地說。
“你在美國是惡名昭彰的黑幫頭領,在東南亞是名列前茅的通緝犯,在內地是眾多毒販的供貨商。我提供你的藏身地以換取警方的幫助並不困難。”
年豐的解釋引出了華採蘋的底牌,她拉開外衣,腰間一圈炸藥即便無軍事常識如我也知道引信聯在她的指環上:“如果我來不及引爆,還有阿東,你認識的,芝加哥那次因為你與警方合作透露訊息他的兩個弟弟被當街擊斃。”她的手勢下,一直在屋裡的那個男人立刻衝我們這邊舉起了槍,“也或者我們會同時動作,反正你今天得與我們一塊兒上路,而你的阿豪註定要走在你的前面。”
“也好,不過他既然是我的人,理該由我來了結。”年豐的語聲裡不見一絲慌亂。
靜靜地我看著他衝我舉起手中的槍,那一刻心中一片澄明。
“不!”淒厲的叫聲裡傅庭煒瘋了般衝到我的身前,“不,你們不可以殺他。”
變生肘腋我不及思索本能地以前額撞向他的後腦,那一下我用盡了所有剩餘的氣力,傅庭煒驀地往前一晃,而同時我聽見了驚心動魄的一聲槍響。
20
當日的情景就象人們常說的那樣——說時遲那時快。
之所以我覺得那一聲槍響震耳欲聾,是因為實際上有四槍在幾乎同一時間發射。
我撞向傅庭煒時華採蘋的夥計已經向他摳動了扳機,而與此同時年豐身後出現了兩個迷彩蒙面的特警,槍聲中吊著我手腕的鎖鏈突然斷裂,因為發力撞傅庭煒我的整個身體正處於前傾勢頭一失牽絆立即向前仆倒。被吊得太久我的雙臂雖因重力垂了下來卻並沒回覆知覺,而僵直的膝蓋一時也無法彎曲,所以我是面朝下直挺挺跌向地面的,若不是傅庭煒及時回身我縱然不被摔死,足踝肌腱也會因為被鎖緊在地上而被自身重力拉折受傷。
傅庭煒雖然血披滿臉,但從他傷口的血凝度我看出他傷得不是很重,看來是他剛剛的趔趄令子彈擦著額角髮際飛了過去,他托住我時,華採蘋的屍身已躺在我旁邊的地上,子彈削去了她大半個天靈蓋,死不瞑目,也許是因為猶豫先開槍還是先拉弦,也許僅僅是因為反應不夠快,她並沒來得急做任何動作便魂飛魄散了。另一人情形也一樣,開槍射向傅庭煒的同時自己也被一槍斃命。
傅庭煒手忙腳亂地試圖扶我躺下,趁著那兩個軍警上前以匕首削斷我手足的鐐銬,我貼著傅庭煒的耳際對他說:“回‘鑫源’用功去,我恢復以後自會尋你問罪。若你還這麼不知所為,我永不再見你。”他拼命點頭,血淚交流。
我手足的禁錮一被解除,赤裸的身體便被年豐以風衣裹住,他令人拉開了傅庭煒將我摟抱在懷中,過於強力的觸碰疼得我齜牙咧嘴,我忍耐著對他說:“請別難為他。”
他聽後睨了我一眼,沉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兇狠,心中一緊我連忙盯了句:“求你。”
“我先送你去醫院。”自他的聲音裡我聽不出任何情緒。
直到被送進救護車我也沒再見到傅庭煒,我已盡力,看起來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車上我被注射了數種針劑,雖然已經完全脫力,但我的神智始終清醒著。看見我痛得全身不住哆嗦,年豐試圖以更有力的擁抱來撫慰我,結果適得其反,痛得我幾乎失去視覺。他壓抑著聲音問隨行的大夫:“為什麼鎮靜劑對他不起作用?”
“很難說,估計是這幾天太過緊張神經高度興奮導致的。”醫生的回答相當謹慎。
“那能否加大鎮痛劑的劑量?”
“現在不行,必須等到醫院做過全身檢查才能決定治療方案。你最好放他躺下,我懷疑他的右邊肋骨有裂痕,你這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