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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
午後時分我悄悄溜到大陽臺上曬太陽,發現金運已先我一步佔據了有利地勢。
“我剛看見賀迎找你,快進去吧。”
他立刻上當,急急回屋去向女友報到,我偷偷笑著坐進了他空出來的躺椅享受初春的暖陽。
“好你個陳家豪居然騙我。”他發覺受騙前來興師問罪。
“哪有,她剛明明在到處找你,不信你問安平。”我死不認賬。
“問他?他早跟你穿一條褲子了。喂,說來聽聽那個浪子是怎麼被你降服的?”他被勾起了談興索性搬來板凳茶水同我聊天。
“降服?沒有的事,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我隨口敷衍,真是個不務正業的醫生。
“還敢說沒有,安平自己都承認了。”他窮追不捨。
“承認?承認什麼?”我緊張起來,不知那家夥在家人面前胡說了些什麼。
“聽朋友說安平很久沒有尋花問柳了,我便慫恿旭姨問他,你猜猜看他怎麼回答?”他賣關子。
“怎麼答?”這家人真有趣,兒子不花天酒地貪歡縱慾還會被追問。
“他說若是運氣好他這輩子都不用再出去尋歡了。”金運一五一十說起來,“然後我爸問他為了一棵草或是樹放棄整片花園森林不覺得可惜?”我駭笑,居然有這樣的長輩。“他說這顆樹好就好在一點不妨礙他上別處巡幽探秘賞花觀草,那種自由而安定的感覺可遇難求他決定好好享受,並且希望能夠一直享受下去。然後就問我爸和旭姨接不接受你?你猜旭姨怎麼答?”等了一會兒他見我沒反應便忍不住自問自答,“旭姨說‘家豪那孩子很好啊,年紀輕輕的便有著寵辱不驚的氣度,就怕你沒那個福氣。’安平立刻回道‘切,媽,你沒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拴住他對我簡直小菜一碟。’‘拴住?’旭姨嗤笑他,‘別怪老媽沒提醒你,他逃起來你光了腳都追不上。’‘我知道,我有辦法。’安平胸有成竹。‘說來聽聽?’我爸壓根就不相信他。‘回首向來瀟灑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對不對?金叔,那天見過家豪以後你與媽的議論我都聽見了並且心領神會。’怎麼樣,陳家豪,雖說我聽不大懂他們的話,但我知道那意思就是說……喂?迎迎?我在陽臺呢,什麼事?”他說到一半手機響起來。
“金運你在哪兒呢?快過來,我要上洗手間,你幫我打半圈,不許輸啊。”手機的聲音很大,原來是女友拉夫。
“來了,來了。”金運一邊起身一邊對我說,“你等我啊,我們還沒聊完呢,待會兒你得跟我解釋解釋安平吊的那句文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笑而不答。真是文化人啊,不過是心灰意冷,到他們口中卻成了詩詞歌賦。只是,安平也算用心良苦了。
喝一口杯中水,菊花清苦怡人沁脾解渴,室內洗牌的聲音伴隨著歡笑陣陣傳出,那一刻我忽然體味到一種陌生的感覺,雖然虛無飄渺若即若離但又醇厚飽滿暖血溫心,好似一滴墨汁落入一盆水,慢慢洇開,然後淡淡的水乳交融,是,並不濃烈,就象我現如今的情感世界,然而,原本激情與快樂就不是成正比的,正如愛情與幸福,是兩回事。
一番辛苦,我們的西餐廳“after seven”終於開業,名字由安平所取,源自一種英國產的巧克力品牌“after eight”。餐廳的生意比預期的還要好,我再接再厲地抓革命促生產希望等市場新鮮勁過後仍然保持這個業績。與此同時安平的畫展也如期舉行了,他走後我一直在網上關注相關的新聞報道,所以第一時間便知道了他大獲全勝的戰果──不僅賣出包括非賣品在內的全部作品而且在評論界也大受關注,可謂名利雙收。
他回來那天我費心費力侍弄了一桌酒菜想要為他接風慶功,誰知他並不領情:“為我慶祝是不是應該以我的方式呢?這才是正餐。”吃飽喝足後他把我壓倒在床上色迷迷地說。
早上生物鍾把我按時叫醒,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的他的慶祝方式讓我有些不想起床,正在集聚意志力,安平的手在我的腰上緊了緊:“幹嘛總是背對著我睡?”他嘟嘟囔囔地抱怨。
我揉著痠軟的腰骨轉回身:“那就記得以後讓我睡你右邊,我右肋受過傷習慣左睡。”
“不早說。”他立刻行動試圖從我身上翻過去結果趁機又趴在了我身上,帶著胡茬的臉頰懶洋洋地在我胸前磨蹭,“知不知道你那幅肖像賣了多少錢?80萬吶,呵呵,真是超值,想都沒想過我的畫可以賣到這個價錢。”
“你就這樣受不住誘惑把我給賣了?”我開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