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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爸爸明明已經對我慢慢釋懷了,這是媽告訴我的,媽說的是實話,但是當我信心十足的想把他接回來,他卻這樣,媽不會騙我。我到底是那裡做得不對?你讀書多,幫我看看吧!”
“我不知道,”我說,“事實上我讀的書不多,我慚愧,我就是一個破高中生,但是我的爸爸是個教師,我是個給我爸丟臉的教師子女,我愧對於他。”
“令尊是個教師嗎?”
“是的,一個鄉下的教數學和英語的教師,”我冷笑道,“但我的數學和英語卻是差得出奇,這是個諷刺。所以說,我鐵定於大學無緣,只是長得斯文些,別的也沒什麼了。這是不是很好笑。”
她饒有興趣的聽我說。
“並且我現在長成這樣純屬巧合,”我說,“事實上我小時候同現在判若兩人。童年的我是個野蠻人,愛玩泥巴,愛去草叢找可以當煙抽的野草,愛趴地上看螞蟻打架,經常穿著乾淨的衣服出門裹著泥漿回家,我媽總是原諒我,但是我爸卻對我咆哮,說我給他丟臉,他說我沒有你個兒子。
“我理解大人的麻煩。後來我長大了些,我們班上有個女同學很美,我很喜歡,我不敢同她說話,就是想多看一眼或者讓自己多在她的面前出現幾次,我故意把自己弄得整齊白淨些,在人面前這個習慣久而久之養成了,後來我的爸爸對我笑得越來越多,因為他注意到我的儀容,這是我懂事的標誌。但我現在所從事的工作與儀容無大的關係。”
“你的父親是在逼你長大不是嗎?”她說,“哪他退休了嗎?”
“他沒有退休,”我頓了頓,“他永遠沒有退。去世了。”
“這不好,對不起曹飛。”她惋惜道。
之後又停頓了十幾秒鐘,她望著天想了想。“我好像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我做到了會很好的解決今天的事情,”她說,“其實爸從前就沒有這樣看不起我過,他曾經支援過李明和我的愛情自由,每次到李明家來做客,他也總是對我像對自己女兒一樣,我很開心可以嫁給李明。後面結婚一年的事了,不知為什麼,爸總是對我頗有微詞,可我依舊做好我能做好多的所有事,照顧丈夫,還有操持家務,孕育孩子,我沒有做錯,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後來又過了一年,爸總是對我雞蛋裡選骨頭。我氣不過,我把事情做得越好爸對我就越差。“
我點了點頭。
“你剛才說,一個人的儀表會讓長輩對你另眼相看。是嗎?”段慧轉過頭看著我,有一會。她的氣場很好很有對男人的震懾力,加上她身上的香氣,霎那間讓我面紅耳赤,不好意思起來,她又說:“你感覺到了嗎?我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普通的對你注視,你也會羞怯的。”
“……。”
“對不起。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當一個醜女人,”她說,“爸不善言語,也沒能說出來。你知道嗎?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爸會對我不滿了。沒結婚之前我把自己打扮成一朵花一樣,這樣是給我未來的老公看的,結婚後我有了老公我就不能過多的對自己打扮了,在爸的眼中那是給別人看的——我是蕩婦。這樣會讓別人對我多看一眼就是他的顏面丟失。我沒有領悟到這一點,那個時候我總是我行我素。結果害了丈夫,在外面也總有人來擾我,那時候我在想只要我對那些煩惱不以理睬就是對丈夫的忠貞,但是我錯了,我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她回到屋裡拿了水果刀和鏡子,她看了自己在鏡子裡的影子十多秒,閉上眼,刀口放到臉上,刺了進去一毫米,打了個顫,打算向下拉。我連忙制止,奪了水果刀,她的傷口在滴血,她叫喊道:“還給我。”
“不,你這是毀自己容,”我大聲道,“你還是不明白,你別走極端。他媽的不知道誰發明的打工,要讓我們人不人鬼不鬼。這不是你的錯。”
翔娃和楊婆婆聞聲趕了出來,翔娃看到段慧臉上的血——他最怕血了,他又發揮他的淚腺了,好像那血那傷口那痛是翔娃的,他一把投到段慧的身上死死抱著她,段慧哭著說:“翔娃。就是媽這張臉害死你爸爸,害苦了爺爺和我自己,我今天要毀了它。”
翔娃說:“媽。爸爸沒死。爸爸在給我建大學,你忘了嗎?爺爺還在,翔娃不要媽流血,不要媽痛。”說完哭得更厲害了。
楊婆婆也撫著段慧的頭說:“兒媳,除了這樣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看你流了好多的血。我給你治療。”她回屋去準備毛巾和白酒。
止血消毒後,段慧的情況平穩了,但是我看她的右邊臉因脂粉同左邊有些不對稱,我說:“段慧姐,你可以嘗試洗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