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肚子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他捂著發暈額頭半闔著眼看著葉醫生的臉,赤裸著下半身坐在醫生面前,沒有一絲尷尬的表現。
“給你的,”葉醫生很熟練地遞過一杯加了吸管的豆花,“我量過你體溫了,有些溫度,你是不是昨天又沒有蓋好毯子?”
瑾接過陶瓷杯,悶頭吸著豆花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他告訴眼前這個大說道家自己今天凌晨在冷水裡泡三四個小時的話自己絕對會被說教上幾個小時。
他回想起醫生曾經滿臉學術,雨裡霧裡地拿著一本同志手冊和自己說教體位和承受問題的知識,到最後說得醫生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而自己也聽得睡著了。
“這個東西怎麼什麼味道都沒有?”瑾蹙了下眉,將被子放在了一邊,小臉皺著有些不滿。他雖然這麼說,豆花卻完全吃空了,畢竟他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加根吸管就是讓你不用舌頭去碰流質的,你現在吃不了重口味的飲食。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傷口發炎的話我完全可以幫你向廚房要一份三倍黃油的培根雞蛋。”醫生面色不改地回答著,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這張手術檯都快成了你的專屬床位了。怎麼越來越嗜睡了?”他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瑾已經不是第一次暈倒在這張手術檯上了,所以醫療室裡乾脆騰空了一個櫃子專門用來放置他的衣物和毯子。
“累了。”
瑾淡淡道,默默地接過一旁的衣服,毫不忌諱地在葉醫生面前脫光了上衣──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忌諱。反正再髒的地方他也看過。
葉醫生沈默地看著少年身上的青青紫紫,淡淡道:“韓瑾之先生,你這樣下去……不太樂觀。”
瑾頭都沒有回,利落地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死不了。”
他套上袖子,乾脆地跳下了手術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療室。
☆、囚愛3
其實瑾最初不姓韓,和這個家更是沒有任何血緣上的關聯。他的原名叫林瑾之,是外市一個頗有名氣的譚姓藥廠商人的兒子。
瑾的母親早年和父親離異,所以跟了母親姓林,不過母親在七歲那年因為熱病早逝了,所以他又被帶回了譚家。
那時候他的父親早已經二婚了,後母倒不是當時氣走母親的那個小三,而是一個當地政客的女兒。當時後母剛懷孕,所以他在家中並不是特別受關注,而後面弟弟出生後他在家中的地位越顯尷尬。後來因為後母的要求,他們乾脆連就餐都不在同一桌上了,自己的父親也漸漸忘了這個本來就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大兒子。
記得有一次他守在父親書房的門口等父親結束工作,因為希望父親能夠參加次日學校的家長會。但他無意的要求卻觸動了剛剛從生意上損失了一大筆錢的譚父。在他再三執意要求父親抽空參加自己的家長會之後,譚父直接給了譚瑾之一個耳光:“我說了沒時間!不是想花我的錢就是想花我的時間!我生你出來有什麼用?”
譚瑾之之後在書房的走廊上呆愣著佔了很久,滿臉的盡是錯愕和火辣的疼痛。後母從他身邊走過時,居高臨下地看了捂著臉的瑾一眼:“就不能讓你的父親省點心嗎?真是個敗家的沒用東西!”
從此以後,瑾除了禮節性的問候外再也沒有主動和自己的父親說過一句話。雖然都和自己有著一半的共同血緣,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父親和母親的心目中有著完全不同的重量。他每日只是睡在譚家,吃在譚家,完全和自己的監護人父母斷絕了交流。久而久之,很多客人甚至都不知道除了被譚家上下寶貝著的譚少爺譚麟之之外,譚家還有譚瑾之這個長子。
就是因為這樣,父親東窗事發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起譚瑾之的存在。
直到追債的人砸破了譚家的大門闖入了早已人去樓空的譚家中,瑾才知道父親和後母早已帶著弟弟因為躲債而乘上了出境的飛機。
當時他前一秒還睡在閣樓上,後一秒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扭著雙手拖到父親的書房裡了。當時那個男人就站在書房的落地玻璃窗前,欣賞著樓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外搬走傢俱和鋼琴的場景,全黑的背影在窗外映照的燈光中顯得分外高大。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開口的第一句話瑾到現在還記得,他的嗓音十分低沈,永遠聽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那句問話讓當時的瑾愣了一下,他並沒有聽出這是否是詢問的語氣。直到身旁的保鏢用力地擰了他的胳膊瑾才反應過來去回話。
“譚瑾之。”
瑾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