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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梓藤揉了揉額頭,他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握著瑾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瑾之,你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瑾的身子下意識地僵硬了一下,卻沒有想開口的意思。
“你聽我說,”葉梓藤讓瑾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再也不會有了。”
“……真的嗎?”
瑾這才緩緩開口了,輕的幾乎令人聽不清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質疑,無助的眼神彷彿走失的羊羔般令人心疼。
“再也不會有了,我保證。”葉梓藤輕輕地將瑾抱在自己懷中,動作十分溫柔。
“……”
暖色的燈光打在瑾有些蒼白的身體上,低垂的側臉帶著幾分脆弱。
“……你,不是嫌我髒嗎?”
“當然不是,”葉梓藤用微乎極微的聲音嘆息了一聲,將瑾輕輕地抱在了自己懷裡,語氣柔和地彷彿在向一隻受驚的小鹿細語。
兩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中保持著這樣的擁抱姿勢沈默了很久。
末了,瑾輕聲開口道:“你今晚可以這樣抱著我睡嗎……我的媽媽以前也會這樣抱著陪我。”
“好,但在那之前……”似乎看到他的狀態終於平靜了下來,葉梓藤小心地將瑾平躺放在了自己的枕邊,仔細地為他掖好被子,然後默默地拿著一個枕頭擋在自己身前,不緊不慢地朝浴室走去,“……我要先衝一個冷水澡。”
瑾躺在床上看著浴室亮起的燈光,滿臉恍然,顯然完全不懂這個男人半夜洗第二次澡的意圖是什麼。
第一個晚上葉梓藤睡得十分不自然,他自從三歲起就從來鮮少再和別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了。而他現在不但是和人近距離地分享同一張床,還是抱著一個人並將自己的手枕在別人頭下,這讓這個大男人經歷了多年來的第一次失眠。正當他確定瑾已經睡著準備將手從瑾身邊小心抽開的時候,卻聽到被窩中傳來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抽泣。
“不要……好痛……求求你……不要……”瑾無助的聲音低聲哀求著,一張小臉因為痛苦和恐懼都蹙在了一起,顯然是做噩夢了。
葉梓藤一開始想將他搖醒,但還是於心不忍,只得嘆了口氣抱緊了懷中的男孩,輕聲在他耳邊說著安慰的話語,溫柔地撫摸著他輕輕顫抖的背脊。
說來也奇怪,瑾不一會兒就再度陷入了沈睡,而葉梓藤最終也因為體力過支,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安眠。
第二天葉梓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瑾之吃力地將行李箱子壓上蓋子的身影。他正是被這個大力擠壓重物的聲音給吵醒的。葉梓藤並沒有去打斷瑾的意思,只是默默著看著他的動作。
瑾費勁地坐在箱子頂上用自己的體重將箱蓋拉鍊完全拉上的時候才發現了一旁葉梓騰那雙大張的、似乎已經觀察了他很久的眼睛。
“我要走了,”瑾先入為主,“抱歉,我還是無法接受老男人。”
葉梓藤並沒有瑾口氣中的惡意所影響,只是淡淡道,“你說,我被抓到然後把你供出去和我被抓到然後連你的訊息都沒有,哪一種會讓我死得更慘一點?”
“……”瑾惡狠狠地盯著葉梓藤的撲克臉,小臉一副“你狠”的表情。氣勢頗足地與其大眼瞪小眼“眼戰”,最終還是焉了下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餓了!早飯吃什麼?”
“廚房水池下面的冰箱裡應該有旅館提供的黃油麵包和罐裝牛奶。”
瑾往那邊走去。
“我的牛奶要四十秒的。”葉梓藤翻了個身,繼續補眠。
“……”
☆、逐愛5
之後的幾天兩個人相處地十分融洽,儼然其它許多交好的正常朋友。葉梓藤聯絡到了自己曾經在非洲做慈善矯正手術時結識的一個比利時醫生,並透過他的介紹得到了布魯日當地一傢俬人醫院的實習。葉梓藤多年的經驗和流利的語言很快就讓他從實習轉正,成為了一名頗受好評的全科醫生和骨科專家。
瑾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任務,在布魯日的第二天葉梓藤就帶著他去書店買了本法文版的《五百句常用荷蘭語》。離開書店的時候葉梓藤注意到了瑾臉色的挫敗,問道:“怎麼了,想再買幾本書嗎?”
瑾撇了撇嘴,“我本來想以後可以給人做法語家教的……”沒想到現在來到了一個人口一半都已法語為母語的國家。
葉梓藤笑著道,“你可以教別人中文和英語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