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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撐了;鍾明是習慣性的,吃撐了……
印風跟著鍾家眾人上了頂樓小房間,小房間裡擺著神龕等物,菩薩像前放著兩株大大的紅蠟燭。鍾大福和陳翠花端上水果供奉著,把燭火點了,一邊的陳舊磁帶機裡咔咔地放著大悲咒。一行人輪流把頭磕了——印風也不例外。
下樓時,鍾大福走在最後,問前面的印風,“小印這腿是怎麼了?能治不?”
印風低頭苦澀一笑,隨即轉頭恢復了從容得體,答道,“以前在工地上出的意外,不礙事,我早習慣了。”
鍾明此刻先一步去了車子旁,印風透過窗戶,就看到鍾明從後備箱裡搬出一箱又一箱的東西。
陳翠花在二樓鋪床。床是大型木板床,看來是找熟人定做的,鋪了厚厚的棉花孺子。整棟房子沒空調,就暖氣片一隻,翠花挺著威猛的身軀雙手抱著暖氣片上了樓,期間印風想要幫忙,翠花生猛地吼道:“沒事兒!小印你看電視去,甭操心!晚上你和鍾明一塊睡,家裡棉被不夠多,真不好意思了啊!”
印風訕訕地抓抓腦袋,心說謝謝你啊,幸虧棉被不夠多。
鍾明不一會就回了自己房間,赫然發現印風已經脫得只剩貼身衣物坐在床上,正看著一份不知哪兒弄來的報紙。這房間堪稱簡陋,除了床就只有很陳舊的一張桌子,桌面上壓了塊玻璃,印風的報紙就是從那玻璃下抽出來的。
鍾明此刻看印風靠在床頭坐著,被窩裡鼓出一塊,似乎是印風雙腿交疊著。不知怎的,就生出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床足夠大,兩個大男人也不顯擠,鍾明趴在棉被上替印風緊了緊被口:“零點送財神,我得起來放爆竹,你也一起出去看看?”
印風想反正自己也睡了一下午,晚上肯定沒睡意,便點頭同意。
鍾明湊到印風身旁看他手中報紙,原來是當年自己以縣城第一名文科狀元被錄取的新聞。陳翠花把這版面剪了壓在玻璃板下,報紙除了微微泛黃外,竟儲存得沒有一絲缺口。照片上的平頭小男生,手捧一枚大紅球,把錄取通知書舉在面前,和當時的縣委書記合了影。這在當年是轟動性的,他還記得當時爹媽滿面紅光的激動樣,自己的心情也是忐忑興奮。可是現如今再看,卻是波瀾不驚,能記得的,只有當年躍過龍門那一瞬時爆炸一般的歡欣情感。
十年前的那個愣頭青小夥子,已然成了現在這樣一個胸有成竹的成熟男人。
印風饒有興致地看完那篇報道,轉頭對著鍾明道:“小姑娘,你十八歲的時候可真嫩。”
鍾明臉不自然地紅了紅,隨後不甘心地回嘴道:“你十八歲的時候肯定比我還嫩!”
印風不以為然,一手習慣性地往床頭摸,摸了個空才想起來,這不是在家裡,沒煙,便又把手縮回暖和的被窩裡。他一瞥乖乖趴著的鐘明,忽地笑了笑,“我十八歲的時候,不是個人樣。”
鍾明微微弓起身,湊到印風面前,對著他嘴巴輕輕點了點,“誰說的,你挺好的。每件事情都造就了現在的你,我才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好事壞事,反正做也做了,我……我就覺得,你挺好的。”
印風好笑地勾了勾鍾明的下巴,作流氓樣:“說聲喜歡給老子聽聽。”
鍾明彎著眼睛,從容道,“喜歡你。”說罷又飛速在印風唇上蜻蜓點水那麼一下。
印風忽然來了興致,他坐起身,兩眼泛著光盯著鍾明看:“咱扳手勁吧?”
“啊?”鍾明是個不太具備攻擊性的人,所以對這項活動,他很生疏,乍一聽印風提議,他直接反應不過來。
“扳手勁,看誰力氣大!來!”印風說動就動,下床把暖氣片移近了,便直接穿著裡衣裡褲蹲在床邊的椅子上,轉頭對鍾明吆喝,“來呀!來呀!”
鍾明看著印風蹲在椅子旁的姿態,忽地想起年前陪一個合作方去外面消遣,一群人喊了一幫的小姐,其中就有一個這麼在包廂裡妖嬈地嚷嚷:“你來呀~來呀~!”
鍾明打了個冷顫,拋除不道德的雜念,走到印風對面也蹲下,正了正身形伸手。
五分鐘後,印風靠坐在床頭,鍾明託著印風的腳,坐在另一邊。鍾明在腿上墊了一張治療前列腺炎的廣告紙,正幫印風剪新長出的腳趾甲。
印風長吁短嘆,“老了啊,真是老了。哎,比不上鍾總經理年輕力壯,年少有為……真是老了……不能不服老啊,哎!”
鍾明手一抖,差點剪到印風腳趾旁厚厚的老繭。他放下印風的腳,鄭重其事道:“媳婦,我比你大兩歲。”
印風悠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