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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風右腿止不住顫抖,冷冷道:“你們把我打成馬蜂窩之前,我也能把任總和毒龍一齊滅了。要一起試試,還是把人交給我?”
任非雲忽然一笑,讓開腳步,“他要是死了,你回來幫我?”
印風漠然道:“別逼我對你開槍。”
任非雲思考了一會,開始轉身往外走,他擺擺手,“別在我這裡弄出事,到外面處理吧。”
毒龍深深地低下頭,雙手攢得死緊。
任非雲甚至派了人幫印風押解,只是送到樓下時,忽然一輛車飛速而至,剎車聲激烈刺耳。鍾明大步下車走到印風面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還有沒有王法了!你跟我回去!我就不信我攔不住你!”
那一掌力氣極大,飽含慍怒失望,印風卻無動於衷地站著,好似剛剛被打的不是他。身後的人都嚇傻了,這一天之中得到的驚愕太多,他們還來不及消化。
印風朝身後幾人看了看,他們立即會意,上前扭住鍾明。
路過的行人知道這塊常出事,皆是行色匆匆,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鍾明身體被扭住,他垂下眼簾,近似哀求地開口,“別殺人,你聽我的,我總不會害你。”
印風不答,他拖死狗一般拖著被綁成麻花的毒龍進了隔壁巷子。不一會,那邊傳來沉悶的槍響。手槍上過消音器,聲音傳不遠,可在鍾明這位置,他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印風收了手槍走回來,站在鍾明面前,鼻尖沾了一點鮮血,“我沒殺他,我廢了他手腳。”
隨從們鬆開手,鍾明默默地走回車裡,印風便也默契地去開了副駕駛坐進去。他直到此刻,才覺得整條右腿痛如刀絞。他虛弱地靠在座位裡,兩眼都有些無神。
鍾明發動了車開遠,半晌,終於看了印風一眼,他抽了紙巾側過去揩拭了他鼻尖,又試了試印風額頭的溫度。鍾明道:“你發燒了。”
印風點點頭,摁住他蓋著自己額頭的手掌,說,“恩,我冷。”
52、恢復 。。。
任非雲坐在病床前,給毒龍削了一隻蘋果,而後便放在一旁,“膽子挺大。”
毒龍沒受多大的傷,可此刻躺在那裡,確實是氣息奄奄的樣子。他的手腿,以後都用不得力了。
蘋果在空氣的侵蝕下慢慢發黃。毒龍看了看那隻蘋果,忽然啞著嗓子開口道:“我跟了你四年。”
任非雲點頭,“你很努力,我看得見。”
毒龍閉上了眼,牛頭不對馬嘴地答道:“那天我讓印風給我跪下了。我覺得值,虧得在車上的不是他,如果他死了,也就沒法給我跪了。”
任非雲不是不難受的,關於毒龍,他是的確很惋惜,也好在了這份惋惜,讓他拾著舊日的情分,命人把毒龍送去了醫院。此刻他站了起來,在毒龍的床前俯視著他,以一種絕對領導者的姿態。
毒龍毫不畏懼,“如果那會兒他死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任非雲皺著眉,怒極反笑,“沒錯,如果他真的死了,我還真不會再拿你怎麼樣。你可真瞭解我。
毒龍似乎有些驕傲地笑了,“那是,否則也不會在你身邊待這麼久。”
任非雲站起身,猶豫了很久,才彎下腰替毒龍掖了掖被角。這個動作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含義,他只是忽然想做。任非雲想做的事,往往都是立即執行,刻不容緩的。
而任非雲掖完被角,便往門外走去,同時不回頭地說:“你手底下的人,自願跟你走的就都帶走,你手裡的場子我交給別人打理,那麼,再見。”
毒龍被子彈穿了孔的右手微微抬起了一點又落下,可是沒有人看見。
周清在第三天醒了過來。當時印風正背對著他坐在窗臺上抽菸,手一抖,菸灰在風裡吹得老遠。印風花了許多錢,弄了單人單間的病房,這時的電視機裡,正在放一部狗血的穿越劇。周清忽然就出聲了,眼睛亮亮的,“這姑娘誰啊?可真漂亮。”
印風看著窗外愣了半晌,才回頭瞪著二胖:“你……你醒了?”
二胖皺了皺眉,身子似乎想動彈,不過稍一動作,他便擠出了滿臉褶皺,“哎呦,我‘操,疼,疼死了,操。”
印風仍是傻傻地,“這……這就醒了?”
周清嗓子很沙啞,舔了舔嘴唇,“口渴啊,怎麼這麼渴?”
印風如夢初醒般躍下窗臺,把多餘的菸頭往周清嘴裡一塞,便去倒水了。
周清吸了口煙,喝了口溫水,這才皺著眉頭說,“我記得我被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