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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
印風頗有一種自己的魅力不被認可的挫敗感……
鍾明想了想又道,“不過你的眼睛比他好看很多,他的像青蛙,你的像……”
“像什麼?”
“呃,我也不好說,有點像狐狸?”鍾明無辜地看著印風,並且企圖得到當事人的認同。
印風冷著臉看他半晌,確定這人EQ為零後,放棄了打他一頓以振雄風的想法。
鍾明剛開完會議,通常情況下他會在辦公室喝上一杯3+1咖啡,靠著皮質的老闆椅愜意地眯一小會,然後繼續聚精會神地準備資料,奔赴下一場戰役。
不過今兒不同。
剛剛鍾明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間平時只有他一人的屋子裡,現在有了客人,客人正光著腳盤腿坐在沙發上,那姿態、那表情、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沒有一點不適,鍾明腦袋裡鬼使神差地冒出“金屋藏嬌”四個字。想到這裡,鍾明走向辦公室的腳步幾乎算是小跑。這在一向內斂剋制的鐘總經理身上是很罕見的,所以身後的兩個小助理一臉深邃地探討起來。
“總經理怎麼了?”
“不知道,似乎內急吧,剛剛開會也心神不定。”
“哎,憋得慌就暫停一會嘛,總經理真是工作狂。”
“是啊是啊!不僅他自己工作狂,連帶著也要壓榨我們……”
此刻,工作狂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姿勢標準得猶如剛上一年級的小學生。他看著印風交替扭動的腳趾,以及……以及那長長的腳趾甲。
“你腳趾甲太長……”
“可不是?”印風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襪子,“戳了好些洞了。”
鍾明去臥室拿出樣東西,印風好奇地看著。那是顆白色的……蛋。
中間有開口,鍾明把蛋蛋剝開,印風了悟,蛋蛋裡面是全套指甲刀鉗子小剪刀等。
鍾明遞過指甲鉗,“剪掉吧,我看著難受。”
印風莫名其妙,脫口而出,“我腳趾甲長關你叼事?再說了,我不會剪,在牢裡那四年都是等他自動斷……哦,媽的,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一次,在牢裡幹活的時候指甲蓋給掀翻過,當時看著真噁心。”
鍾明愣愣地看著印風,嘴巴張了張,愣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就在電視裡李雲龍狂吼著“跟老子一起殺了那幫狗‘日‘的小崽子”時,印風在一片男兒們熱血的咆哮聲中聽到,鍾明緊張的聲音。
“我……我幫你剪吧?”
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別人的刀口下,是大忌。
雖然印風不在道上混了,那把刀也只是一把小小的指甲刀,但是心裡的顧忌仍在。
鍾明雙手交握著,覺得自己臉上滾燙。在公司酒會上,他可以千杯不倒面不改色,和各色各樣的人從容有禮地應酬。可是這會兒,他覺得自己一定滿臉通紅,手心裡全是粘膩的汗。
印風只是猶豫一瞬,就笑了笑,把腳放到鍾明的大‘腿上,“你小心些啊!弄傷的話我砍你!”
鍾明也笑了,抓起他的腳往自己託了託,“別擔心,我爸中風那會,我經常幫他剪。”
印風有些緊張,眼睛終於放棄電視,盯著自己的腳,目不轉睛問,“你‘爸中風了?”
“是啊,現在好多了,已經能起身走路了。”鍾明不抬頭道。
“哦,那挺好。”
“我爸爸他啊,轉業回來後就留在了農村,在村管所發米,他和我媽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我媽是倉庫管理,我爸就每天多扛幾袋米過去,為了見我媽一面。”
印風不瞭解,他在出道之前,是J市反貪局局長印擎天的兒子,萬眾矚目地長大。其實現在回頭想想,他也鬧不明白當年為什麼和自己父親鬧得那般兇。
他猶記得印擎天那中氣十足的怒吼:給我滾牆邊跪著反省!當時只覺得自己的父親專制又暴躁,那嘴臉怎麼看怎麼厭惡,卻不知在許多年後的今天,對那聲暴躁的吼聲如此懷念。
“你怎麼了?”
印風聞聲抬頭,才看到鍾明收起自己腳下的報紙,正看著自己。
印風搖搖腦袋,“沒啥,有點想我老子了,改天去看他。”
鍾明不語,換了張報紙墊在腿上,拍了拍大‘腿道,“換腳了。”
印風驚訝,“你都剪完啦?呦呵!技術不錯啊!我這還沒啥感覺呢!”
鍾明溫和地笑笑,徑自拿了印風的另一隻腳放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