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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複雜的情感和無法言說的歉疚,即便夢到他也一定是過去記憶恐怖的重現,他已經很少夢到這麼美麗的他了。
徐衍並不著急說話,他看著蕭騰皺著眉頭,低下頭難掩慚愧,便更上前一步,手掌撫摸著對方的臉頰。
蕭騰被這個撫摸帶來的溫度嚇一大跳,從臉頰上傳來的觸感,是活生生的肉體的觸感,有力道也溫暖。
種種不妙的猜測轉瞬就在蕭騰高速運轉的大腦排列出來,彷彿拼圖填上最後的空缺,以往種種疑點都有了解釋。
“你沒有死?”
徐衍並不高興聽到他說這句話,臉色明顯不悅:“你盼著我死?”
“如果你沒死,此情此景,我們就是敵人。”
蕭騰的冷淡反應讓徐衍怒火中燒,甩手就抽了對方一巴掌。他壓抑著聲音中的顫動,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笑著說:“這個地方怎麼樣?”他看著蕭騰眼中一閃而過的惶恐,放聲大笑起來:“哈哈,你以為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這裡的每一件,每一件,都是讓你欲仙欲死的寶貝。”
“徐衍!”蕭騰喝止了對方猙獰的表演,他對剛才自己的態度有些悔意,徐衍畢竟曾經是他的摯友,大難不死還是值得慶幸,他接著說:“對不起,我只是突然受到刺激,我很高興你活著,真的,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你的復活,但是我們重逢的時機太不巧,這個時候,我不應該看見你,也不想看見你。”
蕭騰沒有說,他不敢相信徐衍的地方,不止是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對立的身份,而是其他更為根源的東西,當法醫鑑定那句面目全非的屍體是徐衍的那一刻起,徐衍就應該死了,如果他還活著,那一定是利用非法手段刻意製造了自己的死,而這一切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預謀,是成為臥底之後,還是進入警界之前,還有他為什麼偽造自己的死,是掩蓋神秘的身份,還是為不可告人的目的鋪路,如今他又出現在關押蕭騰的地牢裡,儼然掌控全域性的姿態,這個人的內幕深不可測,讓蕭騰從骨頭裡發寒。
徐衍聽了蕭騰的話,已經動容,他退了一步,面色有些悽切,這個時候的他和蕭騰記憶中的好友是一樣的。陽光透過窗欄照在蕭騰臉上,徐衍仔細端詳著對方白皙的膚質,輕聲說:“我走上這條路,是無可奈何,當時九龍會大清理,我發覺到危險時,已經難以全身而退,便向你發了最後一條求救訊息,後來我被關在刑室裡…我等了半個月,整整半個月,沒有聽到任何營救的訊息,那時我快瘋了,或許我已經瘋了……”徐衍說了一半,便頓住了,接著神色恍惚地出了牢室,臨走時還在自言自語,這些聲音彷彿尖刀一般刺到了蕭騰腦中,讓他頭痛欲裂,混沌的記憶彷彿壘砌起了萬丈高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挖出一點兒,那最接近真相的一幕光速般在眼前出現,又像雷電一般伴隨著巨痛流逝。
蕭騰的大腦在喧叫著,訊息,徐衍最後傳給他的訊息,那懸崖邊上最後一根枝椏究竟是什麼!
徐衍出事那段時間,蕭騰一天之中會收到很多訊息,徐衍做臥底的事,知道的只有倆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他的頂頭上司李鳴英,徐衍潛入九龍會內部之後,很長時間都難以接觸到重要情報,蕭騰當年風頭正盛,連破幾起大案,屢屢被稱為警界最帥的明日之星,徐衍這種進度他是受不了的,所以後來很多的聯絡都交付給了上司李鳴英,那個訊息即便他不知情,李鳴英也一定知情,至於徐衍被放棄營救的事,蕭騰毫不知情。
雖然說毫不知情,但這一切畢竟是蕭騰的不作為才導致的,如果他有責任心,有耐心又夠穩重,與徐衍一直保持聯絡,完全可以抓住營救他的機會,一切悲劇也不會發生。
脊背貼著冰冷的鐵架,他的腰被深深的自責和內疚壓彎,他不認命,但無法反駁現在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是他咎由自取。
☆、不祥預感
徐衍離開囚室之後,站在正午的太陽底下仰起頭,想起在刑室裡受過的折磨,喉嚨中就像堵了一塊臭肉般噁心乾嘔,他已經很久沒有回憶起當臥底時的事了,適度的自我催眠讓一切變得淡薄,沒有長達半個月的拷刑,沒有漫長絕望的等待,沒有嘶啞的悲吟和遭遇到友人背叛的痛苦,沒有屈辱的交易,甚至沒有人世間的悲傷和喜樂,生命一直安逸閒適,沒有鬥爭和痛苦。但蕭騰的話打破了一切,讓他的心再也不得安寧。
當年九龍會內部清理,對外卻是最高機密,他是龍叔手下的人,更是資訊來源渠道邊緣,覺察情勢不對時已經晚了,在被拘禁之前,他只來得及發出SOS的求救訊號,被囚禁之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