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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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看他是撐死還是為信念犧牲。
和同樣晚自習出來的邢碰見,又聊了幾句,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昏沈了一夜的腦子吹或許吹了些冷風,莫名地清醒了些。
傳達室裡溫度略高,凌君與老頭有老交情,坐在火爐邊烤著。
“還在這貓著?”
“等你呢。”凌君站起來,把位子讓一半給我。
老頭在裡屋睡得正香,鼾聲間歇隱約地傳來。
我略微愣了一下,然後坐在他旁邊。
“那個人……是羅芷欣的弟弟吧?”
凌君用雙鐵筷子,撥動著爐火,紅的炭在其撩動下滾著,漸漸地,燃燒成灰。
我一句話也不說,是說不出,還是別的原因?總之是慌慌的,心也差不多。
凌君呢喃著一些話,語音很輕,似乎想讓我聽到又躊躇,斷斷續續的。
“……別進來才好,苦的人,傷的心,……收都收不回赤……他又不是,何必呢……”
“我沒想過……”
凌君發出悶悶地笑聲,低著頭,肩一聳一聳的,“真像你的風格。”
我拉他,他拂開我的手,站起來,一會兒從屋裡端出個東西…………我的飯盒。
他拿給我,我一定表現得非常不合他的意,他給了我一拳,“又不是我買的,別辜負別人的一番心意。”
我看了他一點,他帶著不明的笑意上樓去了。
重新熱過的飯菜冒著暖暖的氣,透過那層白茫,我抓不住遙遠。
我有些怕與凌君面對面了,他也彷彿知道這一點,再也沒有說話。
羅芷欣每天念著流星雨,老左每天念著高考,頭隱隱作痛,心卻不那麼隨波逐浪。
“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管你說什麼,讓我睡一覺先,天塌下來也不要叫我。
她終於饒過我,去荼毒…………不,是宣傳“浪漫的流星之夜”,這麼冷,能有多浪漫?女生的心思真是莫名其妙,一點點小事也可以興奮成那個樣子。
下午的時候,我實在撐不下去了,向老左告了假,弄了一些藥胡亂吃了,久病成良醫,來去不外乎那麼幾種。然後是矇頭大睡,中間似乎有人叫我吃飯,也沒去理會,這樣一直睡到晚自習結束,他們回到寢室。
“你沒事吧?”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
半夜,感覺到有人在推我,在黑暗中,迷迷濛濛的。
“晏子安!”來人意志非常堅定,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不死心”之勢。
我睜開惺鬆的眼,“……誰……凌君,你幹嘛?”
“有人找你。”
“三更半夜幹什麼……”我更往被窩裡縮。
一會兒,耳邊傳來腳步聲,大家幹嘛,地震演習嗎?太扯了吧?這個地方可是連個微震也沒有的風水寶地(當然,也沒什麼特產)。
好像聽到有人說“算了”,蠻熟悉的聲音,凌君小聲地勸他,同時用力拽我。混沌了一下午的腦袋經過充分(過了頭?)的休息,變得有些清醒了。我探出腦袋,“是誰?……邢嗎?”
“哥,是我。芷欣說這次流星漂亮,我本想叫你一起去看看……”
“哦。”
凌君低吼,“晏子安,你還睡?你是豬呀!”
我本來就屬豬,再說,像豬有什麼不好,只要吃飯睡覺就OK了,好想睡……
邢說:“算了,反正以後還有得看,哥身體要緊。”
“那就幾十年後了,晏子安你這個笨蛋。”
我好像聽到一個男性版的“羅芷欣”在數落我,果然老實人到哪裡都是被欺負的。
邢放一個瓶子在我枕頭邊上,“這種藥很好有,你明天試試。”
我抓住他,他驚詫地回頭。
“我去。”
“什麼?”
“我說…………我要去看流星雨。”
我猜,此時宿舍裡的人一定齊集在房頂上,仰著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點點的星光,等待那種絢爛的出現。就像我現在一樣。
不過山上的風很大,雖然比起房頂,視野更遼遠一些,然而真的好冷。羅芷欣和揚早不知所蹤,我所處的這個地方沒有幾個人,風愈加陰寒。我將身體縮得更小。
“冷嗎?”邢脫下外套,披到我肩上,我不肯,他只穿三件衣服,我還不想等會兒背個凍成冰塊的人下山。邢很受打擊,說我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