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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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嗯?”抬頭,看見邢眼睛中的我,平靜是唯一的顏色。
“吃哪一種?”
不大的視窗,架構在三輪車上,前面是蕃薯,竽頭,白菜,豆腐等小吃,串成串,整整齊齊地擺著,後面是放著油的鍋子,還有一盤紅的辣椒油。若要吃,只要揀著放在鍋里弄熱,再蘸上辣椒就行了。
我拿起豆腐與海帶,“芷欣愛吃這兩種。”
邢問道:“那你呢?”
“隨便。”
從教室到校門口,要走幾分鍾,我向來不怎麼增動,對食物也沒有太大的欲求。
一會兒,邢拿一串給我,被面粉裹著,油炸後就瞧不出廬山真面目了。咬在嘴裡才發現是竽頭。
“好吃嗎?”
我說:“還好。”
邢微微地笑,“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吃的。”
是嗎?我的腦子裡浮現了什麼,又錯過了。
他開心地吃著,叫老闆把給芷欣買的包好,提在手裡。
我不明白,何以他某些時候如此的高興,只因為……我在無意中扮演了某個角色嗎?
“哥,走哇!”
“嗯。”
他說:“你嘴邊有東西。”
“什麼……”話音隱沒在他的動作裡。
他收回手,“這下沒了。”
嘴角殘存的溫度,呼吸霎那消失的感覺,我有些呆怔了。
“哥……”
“走吧。”我緊走幾步,手心溼溼的。
餘味在口中,即使是漱口還淡淡的,手總是不自覺在撫上曾經的痕跡。
外語課,難得的清醒,筆在指間繞著圈,悶悶的空氣。
本以為……
笑滑出去,劃過一條弧線,掉在不遠的地方。
聲響令旁桌的凌君看我,斜的方向,我看見他的表情有些異樣,說不出口,似乎堵了一塊石頭,莫名的心慌,躲避。
他把筆丟還給我,還有一張紙條粘在上面,畫著毛毛蟲,努力在狹小的範轉裡掙扎的樣子。
凌君學過畫畫,因為學習而放棄了,寥寥數筆,傳神達意。
某一部分緊縮起不,紙條揉成一團,毛毛蟲被包圍,直至看不見……
“晏子安!”
我條件反射地站起來,羅芷欣指著課本的某一段衝我比劃。
“A hibernating animal can not feel any pain 。 You can touch it;or even pull it tail ;without causing it to move or wake up。(動物冬眠的時候,無論你搖它還是打它,它都不會醒,也感覺不到疼痛)”
“OK;sit down; please!”
(14)
下課鈴響,我坐在位子上,回過神的時候,又只有幾個掃地的同學,班上推行誰遲到誰掃地的規則,彼此都瞭解得不能再透,無奈地笑容,今晚似乎又只能啃麵包了。
腦袋昏昏沈沈的,彷彿有無數的小蟲子在鑽,站起來的時候,一陣眩暈,栽回椅子上。
“怎麼了,安安?”
我搖搖頭,趴在桌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香味弄醒,雖然頭還是痛,但肚子更餓,不小的聲音彷彿在抗議我有不公正兼蔑視其權利。
抬起頭,“凌君。”
他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你要我說幾遍才會記得,不按時吃飯對胃有傷害,會死人的。”
“我沒胃口。”
“沒胃口也得吃,浪費是最可恥的事情。”
“得了,我吃還不成嗎?”
菜很豐盛,食堂如果天天這麼為人民服務,校外的餐館就沒活路了。夾起青菜放進嘴裡,果然,一點味覺也沒有。其它的色彩鮮的東西也讓胸口發悶。
凌君哭笑不得,“你再磨蹭,老左就來了。”
晚自習的時候有人吃東西,但絕對不能讓老左看到,否則到辦公室喝茶是免不了的,標準的法西斯獨裁統治。
然此時,我實在希望老左快點出現,或者,乾脆請假得了。
我英勇地捱過二節三個多小時的晚自習,飯盒原封不動地擺在那,打算在凌君看不到的時候處理掉,那家夥天天唸叨浪費可恥,哪天買它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