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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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東西,接近,認哥哥,行為的種種只有一個原因,我這張臉和他的哥哥很像。
我久久地停頓讓她等得不耐煩,將本子搶了過去。
我劃得並不深,她視力還不錯。
她看看字,又看看我,“安安……”
“晏子安!”
中氣十中的聲音,抬起頭,是老左,面色不佳,山雨欲來。
很榮幸,既不出類拔萃,也不插科打渾的我生平第一次被請進辦公室喝茶,原因──我至今還不明白。
開始,老左對我在“神智不清”時寫下的作文發表了他“個人的見解”:文笑很流暢,只是太過於頹廢,不利於反映積極向上的精神境界。
我承認,因為當時困到開始作夢的程度,如果知道會受老左注意,我會自我暗示做個境界高點的夢。
由文及人,老左發揮語文老師的口才,登壇作法,講每一個因不聽他人教誨(主要是老師)而墮入泥潭不可自拔的典型事例,他不教歷史是學校的損失,幸哉,學生免於一場災難。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感謝我的父母,因為有王勃的前車之鑑時時提醒我,才沒讓我步其後塵,去投瑞綠池(注:此池為一名勝,因年久失修,淪為沼澤之地)。
想到老左一臉高深地詢問對羅芷欣的看法,只覺膽水翻騰,連忙緊走幾步,奪門而逃。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早自習的時候,看見羅芷欣拿著畫筆,望著窗外發呆。
既不明媚也不陰沈,很普通的天空,連雲也規則得不會讓人聯想種種奇怪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她坐的是我的座位,我相當樂意任她欣賞個夠。
我敲敲桌子,其實我更想敲她的腦袋,桌子太硬。
她抬頭,看我,給我一個微笑,然後繼續她的thinking。
沒辦法,我拿著書,去坐她的座位。這時,她突然問我:“安安,你聽說過嗎?世上長得一樣的人會有三個。”
我怔然,“是嗎?”
“我想,這樣安排,總有它的道理。每個受傷的人都一定需要另一個人來撫平他的傷口,不然只有讓它傷,讓它痛,即使結疤,也永無遠不會消失。”
她的表情很落寞,我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陣鈴聲,早自習快結束了。
(4)
“幫我告訴邢一聲,今晚不用來接我了。”
外面有人喊她,沒等我回神,羅芷欣早已消失了蹤影。
這樣的“好”事她怎麼老記得我?無奈地嘆息著。
我來到幾個月前待的“太一樓”,回想當時遙遠望著高三學生們面容憔悴地熬著。如今,他們變成了榜上的名字,我成了下一批殉道者。
“太一”的樓梯是木質的,年代很久,踩在上面,如踏綿絮,搖搖欲墜。我一直在一樓,實乃萬幸。
從邢這一屆開始,高二就文理分科,書也換了。說白了,我沒有退路。
二樓的理科班,從窗邊望去,男的佔大片,和文科班萬里江山一片紅的景像有天壤之別。
掃了一眼,沒有看見邢。
“你找邢嗎?他在隔壁和人侃球。”
坐在窗邊的女生指給我看,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謝謝。”
走過去的時候,聲音傳進耳朵裡:“沒想到邢的哥哥真人比照片上還好,那麼溫和……”
哥哥……
儘管兩人教室之間有辦公室杵立著,學生的走動還算是頻繁。
走近便聽見嘈雜的聲音,說爭吵又沒有火藥味,說討論情緒又稍顯熱烈。耳裡好像有嗡嗡的聲音了。
“邢!”我喊了一聲,他沒聽見。的確上太多的物體在同時振動,我這小小的聲帶大概只能被淹沒。
被眾人轉繞的他,也許看不到這個地方吧。
還是哪羅芷欣自已來吧。那種高八度的聲音一定會把開花板的灰震下的同時順順利利將人召到,比什麼“聖旨”都有效。
我倚在門邊,揉揉發麻的太陽穴,作如是想。
“安安!”
一直認為,自已的名字太淡,我並不想和王勃一樣英年早逝,但“受之於父母”,無可奈何。後來,羅芷欣用疊音叫我的名字,說實話,女孩子這樣喊(特別是羅芷欣那種帶嗲的聲音),聽著很舒服。然很少有男有也這樣說。
聽到邢喊我名字的一瞬間,我第一感覺是──逃。
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