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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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吵嗎?我怎麼不覺得。”
因為你就是根源。
“沒有哪個人會認為自已很吵的。”邢推著腳踏車說。
羅芷欣睨著他:“老弟,你很欠扁耶。不要以為你以一分的優勢贏了校隊就有什麼了不起,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這是威脅我,快打個錄音機錄下來,將來成為呈堂證供。”邢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你別費心機了,”羅芷欣拉著我,“到時候安安一定會為我做不在場證明的。”
兩個偵探片看多了的痴迷者,幸好他們不會拉我去自焚。
邢看向我,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從法律意義上說,涉案人員是不能互相作證的。”
羅芷欣一臉迷茫。
在“真相”大白之前,三十六計派上了用場,“快熄燈了,我先走。”
很遠的地方,還聽見羅芷欣不甘心地追問聲。
夜空,疏星蒼茫。
才剛算是開學,高三又要考試了。畢竟已補了一個多月的課,不用客氣。
高二的開學考試比我們早好多,邢現在“無事一身輕”,有事沒事就來晃晃,要不乾脆在不遠的教學樓上打招呼。
那幢名“太一”,和筱垣樓間隔了一個花園,樹影參差,聲音還是聽得到的。
羅芷欣說,他總有一天會以嘈音汙染的名義被起訴。然而,每次邢一喊,還是馬上消失得沒影,直到快上課了才捧著一堆吃的回來。
“給你。”
各種包裝袋散了一桌子,我找不到那支圓珠筆,“他家開食品店的?”
“別人送的,不吃白不吃。”
吃了也白吃。
我看著頭暈,“你昨天不是說要減肥嗎?”
我說過嗎?她的眼神如是說,然後和我打哈哈,“沒事啦,這些熱量都還小嘛!我早告訴邢,你不喜歡吃甜的……”
“我?”我眯起眼睛,睨著她。
她的神情很虛,“……不就是那樣嘛,沒什麼呀,他無聊呀……唉,人真是一點壞事也做不得。(你做的還少嗎?)是邢那個沒姐弟愛的家夥,我賴他那麼多次都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一說你想吃就買了一堆,怎麼想都沒天理。”
她講著講著,俯下身來,“你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
“啊?”我實在找不出一點值得“表示”的理由,除了感覺他很浪費外。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她很阿莎力地說,將那堆東西抱開,“喂,想不想要個弟弟?”
政治老師沒有調走,我們依舊上著不用預習,天馬行空的課。
老師在教室裡亂晃,身無長物,口沫橫飛,將國家機構講得如同他家廚房一般,這樣的本事,朝秦暮楚也不奇怪。
筆無意識地動,雖然高考不可能考。平常的考試可難說,何況是他一遍又一遍講的題目。
羅芷欣也難得的在聽課,聚精會神的樣子讓她的眼睛顯得格外的有神。
其實,她還是蠻可愛的。
用兩節課的時間寫篇作文,而且是堆不知屬散文還是議論文的東西,想還真是無聊,腦子裡慘淡得猶如撒哈拉沙漠,可惜寫的只是“一粒沙子”(注:給開頭作文──有位哲人說過,使人疲憊的不是遠方的高山,而是腳底的一料沙子),學生總是最倒黴的人,像具木偶似的被“慈祥”的老師們從一個坑拽到另一個坑,填成充氣娃娃。
高一年級的軍訓漸趨結束,聽說很慘,但見到的人都笑得很開心,包括一個個看似嬌弱的女生。我沒有經歷過這一段,軍訓是從這一屆開始。
“大學進去就一個月的魔鬼訓練呢。”
羅芷欣咋著舌,她是美術特長生,成績考個三四百分就可以安安穩穩讀大學,她並不笨,現在只要想像大一怎麼瘋就成了。
體育課又變成了自習課,埋頭苦讀與埋頭苦“睡”的人一樣多。
不喧譁是自習課唯一的律條,練習本被當成留言板來用,有個螢幕會更像聊天室。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一長串的感嘆號,問號,有礙觀瞻且……不符合語法。
“無所謂。”不過多一個稱呼。
“怎麼可以無所謂,這可是原則問題,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她怎麼不說地球存亡,宇宙爆炸,誇張手法有待提高。
“是為了──”我停下筆,將這三個字劃掉。
後面的話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