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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竟這么快就到來,讓謝宇圜猝不及防,就此陷入無止境的懊悔中。
夜,深沉。潛伏於其中的危險,個個覬覦、貪婪地張大了眼,窺視著黑夜裡無知的獵物,在無止境的暗夜裡,盯上獵物的眼,顯得既下流又猥褻。
瑪莉亞走在已經完全摸索透並且熟悉的彎曲巷道中,唇微張,輕送出輕快的節奏,哼著近日來已倒背如流但不知名的歌曲;她愛那帶點憂傷的旋律及歌者清亮的嗓音,將這首悲傷中仍呈現無怨無悔的情歌詮釋得完美,令聽者動容。
沉浸在憂傷悲情的歌曲中毫不設防的瑪莉亞,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忘了一個獨身女子在無人的街上行走時那份看不見的危險,沒發覺潛伏在黑夜中的窺視者正一步步的逼近他們眼中的獵物……瑪莉亞。
再轉個彎,謝宇圜工作的超商就在那條街上,她今天出門的時間比往常還要遲點點瑕疵跑出來破壞她的超完美計畫。此時只見瑪莉亞妝點精緻的完美臉蛋上,還一些,因瑪莉亞希望自己在謝宇圜的面前呈現出完好無缺的一面,她不願讓任何一有時常掛在嘴邊、任誰都無法抵抗的甜美笑容。
再幾步就到轉角處,早就與幽暗黑暝同化的暗獵者個個莫不睜大了雙眼,覬覦的眼熠熠閃爍,貪婪地看著獵物正一步步地步入他們怖下的陷阱。
倏地,潛藏於暗處,看似發號司令的男子,舉起代表行動開始的右手,其餘的人便動作整齊畫一得彷佛接受過良好的訓練般,在見到手勢後即群起急攻。
「你們是誰……」
驚詫的問話宴然而止,美麗的獵物已落到盜獵者的手中。見獵物已到手,他們疾速隱沒在黑夜中。
***
「瑪莉亞,妳在嗎?」回到家的謝宇圜朝空蕩蕩的室內呼喚。
不同以往,每每在這時都會響應他的甜美嗓音不再響起,剩下的是滿室的空寂及沉默。
「瑪莉亞,不要跟我開玩笑,如果妳在的話,響應我一聲好嗎?」明知不可能有人會響應,謝宇圜仍不願相信瑪莉亞已經不在的事實。
瑪莉亞不可能會不告而別,她討厭人家不說一聲就離開,這樣的行為看在她的眼裡成了偷偷摸摸的事;她不可能會不跟他知會一聲就一走了之,這不像她會做的事,他不相信。謝宇圜暗自搖頭。
如果他猜想的沒錯,瑪莉亞一定出事了,謝宇圜為這個可能性受到極大的打擊。
他雙手掩面後難過的抓住自己的發亂扯,好象這樣於就能夠想出個辦法來。接著,他痛苦頹喪地重下雙臂。
萬一,她真的出事了,他該怎么辦?憑他一人之力能夠救回她嗎?還是先報警吧!不過人失蹤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警方可能不會受理。
謝宇圜失去了平日的冷靜,理智霎時不翼而飛,剩下的只是無邊無際的自責、懊悔。
他該怎么辦?唯今之計只好先辭去現有職務,專心地尋找失蹤的瑪莉亞。他早一點阻止她不就好了,等到憾事發生,一切已經無法挽回,現在再來後悔也也沒有用;她的失蹤已成事實,他就該面對。
謝宇圜勉強說服自己振作起來,他不能在還沒找到瑪莉亞之前就崩潰,孤苦無依的瑪莉亞還在某個他不知道的角落等待救援,他怎能在還未尋獲她之前倒下?
現在他只有盡全力去找瑪莉亞了。一想到瑪莉亞的處境,謝宇圜對自己是百般的自責,他沒有比現在更恨自己的時候了,而且是萬分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為瑪莉亞的失蹤自己卻無法可想的無能為力感到相當挫折及沮喪,不過還不到灰心喪志的時候,就算翻遍全世界,他也要將瑪莉亞再次帶回他的身邊。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的珍惜,不再錯過。
謝宇圜想到他應該聯絡瑪莉亞遠在美國的雙親,告知他們瑪莉亞失蹤的不幸訊息;雖然他的心慌亂無比,但沒有一個父母不會對子女的安危憂心操煩,他不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並且,他該為瑪莉亞的失蹤肩負起全責。若沒有他,瑪莉亞也不會在臺灣失蹤,她會在美國好好的活著。
現在,瑪莉亞為了自己千里迢道地來到臺灣,如今她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想到自己卑鄙地利用她的善良、體貼來安慰受傷的自己,辜負了她的真心,更加深了謝宇圜的愧疚,他滿心懊悔得無以復加。
他不是人!他該如何補償?萬一上天不給他機會彌補自己犯下的罪行,那他終其一生都得活在罪惡感裡折磨自己。為什么他總是第一個想到自己?從不為他人著想的自己又憑什么可以得到別人的真心對待?他不配、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