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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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仁了。
沒有顧忌池濤本人的選擇,他做的很蠻橫,但他堅信,對池濤來說,這是最現實的,最好的解決方式。
就吳真本人而言,他也不是聖人,他用最長几年的牢獄之災,換自己下半生的良心安寧。
凌晨,他把池濤送回家的時候,池瀚章被敲門聲從夢中吵醒,吳真揹著昏睡不醒的池濤走進去,起初,池瀚章以為,池濤只是又喝醉了酒。
把池濤安頓在床上,吳真轉頭對池瀚章敘述了事情的經過,池瀚章聽完臉色煞白,最後,吳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交到池瀚章的手裡,那是沈為離開之後,他在衣櫃的角落裡發現的一瓶安眠藥,之前,碾碎放進果汁裡的就是這種。
沈為沒帶走的安眠藥,吳真沒想到,最後,會用在池濤身上。
池濤一旦清醒,不會由著他人替他頂罪,吳真對池瀚章說,在塵埃落定之前,實在不得已就用藥物控制池濤。
所幸,那輛寶來的車主是池瀚章,調查不需要池濤配合,池瀚章聽他一口氣說完所有的事,突然緊緊握住他的手臂,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池濤的父親的面前,在這位他曾經的恩師面前,吳真低下頭,“我欠池濤的太多了,今晚,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酒駕。”
池瀚章眉頭緊皺,滿臉疑色,吳真艱難地開口,“池濤喜歡同性,是我,把他引到這條道上的。”
池瀚章面色猝然鐵青,吳真看到他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池瀚章沒再說話,吳真聲音發澀,他說了聲,“老師,保重。”
吳真帶著池濤的車鑰匙離開,池瀚章沒再攔著他。
把自己的車開回去的時候,正是黎明前最沉寂的暗夜,車身在成排的路燈之間穿行,吳真開的不快,他把音響開啟,調到幾個月來,他從來不會去聽的那一首。
靜夜中,樂聲如水般流瀉,女聲低迴婉轉的淡淡哀愁,依舊那麼動聽,凌晨,空蕩蕩的寂寞公路。
同樣是深夜,像是昨天,又像是已經過了很久。
那是,他開車帶著熟睡的沈為,去海邊的時候。
如今,前方是,看不清兇險的漫漫路途。
Till the day I let you go;
until we say our next hello its not goodbye。
如果,有一天,沈為還會回來。
他還是那個,能拯救他的吳真嗎。
車在路邊緩慢地停穩,吳真伏在方向盤上,肩膀努力剋制地微微聳動著。
但車裡除了樂聲,再聽不到其他聲音。
時間。
時間,終究,沒能站在他們這一邊。
(二三二)
吳真兩天後見到了陳川。
在會見室裡,陳川把資料夾放下,眼光看著吳真身上灰藍色的囚服,吳真沒有說話,在他對面坐下來。
管教人員出去後,陳川壓低聲音咬著牙說話,“你往日的聰明呢,跟我不說,就自已跑來自首,你知道不知道一旦被公訴是很難撤回的!”
吳真看著陳川,還是沒有開口,他總不能說,他得趕在別人查到池濤頭上之前來自首,否則一切都失去說服力了,作案人是他,這個說法本來就破綻百出,只能寄希望於調查方急著找到對這件事負責的人。
陳川看了一眼外面,忽然用英語跟他說,“別跟我說人是你撞的,好好的開一輛別人的車深更半夜跑到北郊幹什麼,什麼人值得你這麼頂罪。”
吳真從來沒覺得陳川會相信,但他也無可辯解。
最後,陳川終於深深嘆了口氣,“這次算你運氣好,好訊息來了。”
這時候還會有什麼好訊息?吳真用眼光詢問陳川。
陳川把一摞資料拿出來,“被撞的那個老人,被路過的人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了,重傷,現在還在重症加護病房,但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
吳真這回是真的驚住了,他在桌上握住陳川的手腕,“你說人沒被撞死是嗎?”
陳川點下頭,“沒有生命危險,這樣,案件的性質就不同,這對你來說,是個天大的好訊息了。”
真的是個天大的好訊息,他敬畏生命,不管罪是誰犯下的,都有人該對活生生一條生命的消亡負責。
陳川看著吳真,“我已經見到了傷者的家屬,他們現在可以做為傷者的法定監護人,接受調解,是戶普通農民,現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