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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經跑遠的前車之鑑,果斷放棄了結婚時為二公子準備好的**之名——開玩笑,有個不正直的,至少還不犯法。要再來個不正義的,他拿什麼面子去對九泉下端方清白的公伯祖先。
鄭直每每說起這事,總一定要敲鄭漠一頓飯。鄭家二公子摸著癟癟的錢包,心碎哭訴:“我寧可當初英勇就‘義’!”
謝鄂同學那邊又是另一回事了。謝同學是他媽媽四十歲時生下的,頭上三個哥哥兩個姐姐,最大的哥哥比他大十三歲,最小的姐姐也比他大了六歲。可以說,謝同學出生前,他父母已經不打算再要小孩,他是個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意外來到世上的生命。
雖然是意外,卻不等於不受歡迎。自古皇帝疼么兒,最小的孩子本便是最受寵的。謝媽媽老蚌生珠,對么兒疼愛不提,謝爸爸想到老婆高齡孕婦一路養胎直到平安生產的艱辛,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幾個哥哥姐姐從半大人到半小孩都有,對這突然出現的弟弟,多半是抱著標準以上的好奇。謝小朋友從出生就是萬眾注焦的目標,為了給他起個好名字,大哥翻字典二哥抓鬮,大姐看荷馬二姐誦楚辭。小弟陪著爸媽聽算命先生怎麼說,這個不好聽那個不好看,否決了一大堆。眼見百日就要到了大家意見還不能統一,大姐以她未來一家之主的氣勢‘啪’地一聲將詩經摔在桌上:“就這個吧!”
那是首《棠棣》。
棠棣之華,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美好的祝願。
於是,謝鄂小朋友的名字就在他大姐一捶定音下決定了。
從小被當寶貝寵的謝鄂同學,以辜負他‘邪惡’名字的端正態度過著純良的人生,直到十七歲那年,他轉學到楊基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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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鄂轉學到楊基第一天,受到大家熱烈的歡迎。
第一節下課後,從別的教室跑來看他的同學一批又一批。以至晚一點來的人根本不用問哪個是‘邪惡’,只要看到人群重重包圍,就知道中間那個男孩就是大家在找的目標。從顏色稍淺的清爽頭髮到線條柔和的側面輪廓,還有乾淨整齊得不象男生的穿著和從頭保持到尾的笑容,打量完後大家紛紛搖頭。刻薄點的說笑得真傻;善良點的說看起來很純良;憂心忡忡的說謝同學你要多小心啊;興災樂禍的說哎呀有好戲看了。
謝鄂因為自己的名字,被人圍觀已經習慣,每次換了新學校後,總免不了這種騷動。
但楊基的騷動似乎有點不正常,大家參觀完後,總要加上一句:你多保重。
保重?保重什麼?謝鄂想問卻沒來得及。上課鈴響,人潮象退潮一樣散下去,講臺上老師拿著課本皺著眉。
謝鄂同學只能用最無辜和無奈的眼神回看他。
一個上午都被人用各色同情的目光觀賞,謝鄂保持風度掛著微笑,心下的不解卻如貓撓毛團越撓越大團。眼見要午休了,大家都收拾桌面。他第一時間拉住旁邊合上課本的同學,眼睛飛快瞄了下書本上的名字:“成同學,你好。”
成聶吃了一驚,險些抽回手。乾笑兩聲:“謝同學你好,謝同學再見。”
“等等,我有問題想問一下。”眼見成同學想跑,謝鄂忙加重手上力道不讓他抽身:“就一個問題。”
“過幾天你要沒事,幾個問題都行,現在你就饒了我吧。”成聶眼見周圍同學不管有帶便當的還是沒帶便當的都跑光了,不由苦下臉。
“為什麼?”謝鄂固執地抓著不放。
“萬一被人看到,以為我和你是一夥,我說不定就慘了。”
“和我一夥不好嗎?”謝鄂有些受傷地垂下眼,溫和的臉上第一次失去了笑容而顯得黯然。
成聶心裡突然伸起了點點罪惡感,對於看起來純良的事物,人們總會多些不忍與寬容:“也……也不是那麼不好。”
“那是為什麼?”
“你錄音機啊!”
謝鄂專注地看著他,充滿了求教的信任。
被這種目光看久了,心中會浮起很多的罪惡感——就象看一隻被人拋棄的小貓或者是一隻等著餵食的小狗?拒絕了會良心不安背後發麻的。
成聶覺得自己是很有良心的人,為此感動地嘆了口氣:“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好。”謝鄂連猶豫都沒有,馬上放開手。
這麼快?轉了轉被握得生痛的手腕,再看謝鄂不知象小貓多還是象小狗多的眼神,本來想借機溜走的腳步變得有些困難。腳尖在地面磨了磨,不自在地咳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