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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呼吸。放輕腳步。快速上前。揮刀——“噌!”餘光內一道黑影在後面閃過,大力扣擊程容繁的手腕,刀應聲而落。程容繁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暗衛從身後完全控制了。甚至……都沒和這個人交過手……
這個人卻好像什麼事都沒看到似的,繼續向前走。
甚至都沒和這個人交過手!程容繁突然發力扭開身後的人,衝著背景一個高抬腿——
似乎是腦後長了眼睛,背影瞬間側開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開攻擊,擋住揮拳,一招化解一招。十幾秒過去之後程容繁不堪重負,對方也終於結束撕打一把扣住他。“小子,你挺不錯的嘛。”
“大人。”身後惶恐的致歉聲。
“呵呵。”這個人看了程容繁身後一眼,笑容滿面,“給了我不少驚喜。”
程容繁被他塞進車子的後門,他則坐到前排副座,吩咐司機:“老宅。”
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沒有了。在剛剛不到一分鐘內的時間裡。程容繁憤怒地盯著前面的後腦勺。
“小子,看你等了三天,還以為你不敢露面了呢。”聲音輕柔地調笑。“你就用刀?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記死人的名字。”程容繁咬牙切齒,為這頭一次的失敗,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失敗。“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最後我還是會殺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僅是他笑得爽朗,透過後視鏡,程容繁看到司機的嘴角也彎了彎。
就在這一瞬間!程容繁摸出一柄別在腰間裡的刀片,說時遲那時快,直奔他腦門。
車內空間那麼狹小,他還是可以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在神志最放鬆的時刻,堪堪躲過攻擊。
“心機也不錯。”斂了笑容,他淡淡說道。
程容繁的冷汗下來了。想趁他沒防備再下手一次,這都被他發現了。
“司機,去刑堂。”他慢慢從口袋進掏出手機,撥電話:“阿曉,清場。” 然後轉頭盯住程容繁:“我叫鄭延蘇,你記住。”
“他們叫我烈鷹。”
“代號烈鷹。本名呢?
“忘了。”
“不想說?”
“我說我忘了。”
“你幫誰做事?”
“不認識。”
“誰支付你酬金?”
“不告訴你。”
“我值多少錢?”
“……”
“派你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孩來送死,他們只不過想給我一個示威。你原本就是一枚棄子,於奕者來說已無絲毫用處,何必還護著他們?”
“……”
“嗯,我值多少?五萬?三萬?一萬?……看來是一萬了。哈哈哈,想不到我鄭延蘇只值這麼點錢,這才是他們透過你傳遞給我的最大的羞辱啊。”
“……”
“獵鷹,現在呢,你在我手上。你的背景原因,你遲早給交代清楚。你是想現在對我說,還是想一會被我手下刑訊了說呢?”
程容繁低下頭。現在,他無比清晰地感覺自己的命運掌握在這個人手上。這麼久的討生活告訴他該低頭時就低頭。想到這裡,他舔舔乾裂的嘴唇,沙啞著嗓子:“現在說。”
“說。”簡短直接的命令。
“五天前,青雲幫的人找到我……”
“這些我都知道了。現在我只想聽你的名字。”鄭延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名字?現在,想起自己的名字都是院長那張令人驚懼跟噁心的臉!“你看,你的姓氏都和院長一樣。”自己的名字,就是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恥辱,自己的愚蠢!那不是我名字……我沒有名字……程容繁拿定主意,咬定牙關。
“還不說嗎?”汽車緩緩停下,司機下車為鄭延蘇拉開車門,幾名戴著眼鏡的黑衣人列著筆直的隊迎在車門兩旁。鄒曉湊近鄭延蘇,躬身行了一個禮,喚他:“主子。”
鄭延蘇面容沉靜,披上鄒曉給他覆上的大衣,指著汽車後座冷聲道:“這個人,留一口氣,讓他說出口自己的真名。”
“是。”鄒曉擒住程容繁。
程容繁一連三天沒有見到鄭延蘇。第一天,他被釘在暗牢裡,滴水未進,身體裡被注入藥物,撕心裂肺的劇痛不定期地陣陣襲來,竟使他頭腦持續清醒從未閤眼。第二天,他被拖進更加陰冷的水牢,不知生前是人是鬼的騷臭肉體飄浮在身邊,加量的藥物讓他時而極度清醒地忍受劇痛,時而神志不清地聽到暗衛的質問。第三天,鐵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