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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又眼角犯酸。
牛導本來還咋咋呼呼地挺得瑟,整天人身攻擊左饕這裡娘那裡矬,後來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收斂了。直到很久以後牛導才告訴左饕,有一次左饕瞪視他的目光非常駭人,像要殺了他一樣,於是他就俊傑了。
左饕當時聽了,一邊換尿布一邊躲閃蹬踹在自己臉上的小腳丫,面癱臉道:“你的迫害妄想症越發嚴重了。”
人一旦過上了好日子,就容易忘記曾經經受過的苦難和煎熬。其實左饕都記得,在《我2》後期他不止一次地動了殺心,不光對牛導,幾乎是對著除了負責發盒飯的場務之外的所有人;但那種有如跗骨之蛆般的壓抑和折磨,在閒聊的那個時候卻已經隨著照顧產夫、哄孩子、餵奶的日子而離他很遙遠了,雖然只過了一年多,卻像是上輩子。
左饕拍完《我2》後沒有接新片,因為一時半會兒地心態調整不過來,況且正跟白可鬧分手呢,也沒心思高調出演失戀大戲給別人看,於是整日流連在左大明的各個場子裡,並且迅速如魚得水,憑藉其奇葩的遺傳基因、天賦異稟的心狠手辣、厚度硬度都堪比大辭典的臉皮、彪悍的實戰能力以及小弟們的捧場與抬愛,坐上了看場子打手的第一把交椅,人送外號“左缺德”!
他黑著張面癱臉在虎背熊腰的小弟和小小弟們的簇擁下一出場,基本借酒裝瘋的、嗜賭輸光褲子的、被髮好人卡的、給上司壓榨出精神病的等各路英雄就都偃旗息鼓了,生意雖有所下降,環境卻好了不少。左大明也不干涉,只撓撓烏黑鋥亮的鬢角說自己老了以後這些都是左饕他們的哈哈哈,然後拼命洗澡健身噴古龍水,造型十分騷包地出去跟蹤某許姓大明星。
相比之下,白可的日子就遠沒有這樣瀟灑滋潤了,這陣子他常常沒來由的疲憊,站久了就會腰痠,胸口也總像是堵著塊東西一樣喘不過氣來,白可心想都是被甩惹的禍,本能先於理智地任性了一把,減少工作量、增加休息時間,每天睡十二三個小時,順便晨昏定省地給左饕發資訊請安。
這天白可在明都大學和校長談完事情,沿著主樓的大理石臺階慢悠悠走下去,竟迎面遇見一個熟人,不是小弟又是哪個。只見他短髮清爽,穿了白襯衫、菸灰色西褲和規規矩矩的皮鞋,領口微開,袖子捲到小臂,這一身裝扮既正式有禮又不失青春活力,正襯得他蜂腰猿背、肩寬腿長。
小弟見了白可很高興,幾部躥上臺階湊到他眼前笑道:“可可”,露出了一排潔白健康的牙齒。
白可幾乎懷疑從天而降的是小弟的孿生兄弟。第一次見面時小弟穿著套鬆鬆垮垮的黑西裝,嬉皮笑臉地從褲腰裡拽出一把西瓜刀後來又扯著他不鬆手的英姿至今在他腦海裡徘徊,儘管後來小弟身上的古惑仔光芒不再那樣閃瞎狗眼,卻依然是各種花花綠綠的非主流T恤,何曾如此衣冠楚楚過?
白可摘下墨鏡,眨眨眼睛,對面前的高富帥說:“你好。”
小弟仰著臉看白可,越看越喜歡,問:“你怎麼來了?”
“大學要建全新的多功能演播廳,我會贊助一部分。”
小弟這才想起,原來白可還是個巨有錢的企業家。
白可戴上墨鏡遮了大半張臉,繼續下臺階,“你呢?”
小弟轉身跟上,哈哈笑道:“學校請我老師來做演講,老師點名要我接待。那啥我陪你走走吧!”
秋風送爽,陽光和煦,兩人順著石子路,穿過此刻靜謐的小樹林。
白可好奇問:“你的老師?”
“嗯”,小弟吸了口帶著木香的清新空氣,神態輕鬆,“我在早稻田讀書時候的導師,我老闆。”
白可小小驚訝了一下,“你的學歷是?”
小弟羞澀地說:“博士。”
白可:“……”
小弟笑道:“老大說這年頭流氓也不能沒文化,我們的口號是:好好讀書、報效組織。”
“…… 你學什麼的?”
“電子資訊科技和經濟。”小弟倒退著走,十指交叉搭在腦後,“其實很多學術和理論是有用的,源於現實現象、尋找共性、總結規律,再提出解決辦法,是極有指導性和預見性的。”
“當然”,白可點頭微笑,“更不用講科學、技術研究成果上的貢獻。”
白可不歧視博士,讓小弟很開心,“你呢?”
白可:“我我我高中沒畢業。”
小弟:“…… 想起來了,饕哥說過。”
白可從見到小弟起就想問左饕,一直不好意思開口,這時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