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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饕想了想,“打架了。”
白可微微張張嘴,滿臉焦急。
左饕看著白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漂亮的小米牙,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很難以啟齒,嘴唇翕動幾下還是什麼謊話也編不出。
白可蹲下+身,要幫左饕脫鞋。左饕連忙拉住他,自己脫了鞋,訕訕進屋地坐到沙發上,低頭不語。
白可生氣了,伸手在他眼睛下面晃了晃,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左饕:我是啞巴,你也是啞巴?!
左饕抬起頭,目光遊移,“就是…… 打架了。”
白可:跟誰打架?
左饕說:“就…… 有個客人喝多了。”
白可不信,想推他一把,見他已經滿身傷痕了又捨不得,氣得摔了沙發靠墊,滿屋子亂轉,幅度極大地比劃:什麼客人能把你打成這樣?!孫悟空嗎?!
左饕見白可都氣炸了毛還不忘表演猴子拿金箍棒,又用手搭涼棚,不禁哭笑不得,拉過白可柔聲哄道:“就看著嚇人,其實根本不疼,真的。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注意。”
白可氣得跳腳:還敢有下次?!
左饕雙手投降:“我再也不跟客人打架了!”
白可氣呼呼地瞪了他半天,甩手率先進廚房了:吃飯!
左饕趕緊跟上。
左饕剛下場時腸胃都沒有知覺,還偷偷躲進廁所吐了幾口酸苦的胃液膽汁,覃大福讓他吃東西他什麼都吃不進去。現在緩了一段時間,又見了白可,才覺得餓了。
先忙忙地灌了一鍋粥,又狼吞虎嚥地吃銀魚蛋羹、紅薯烙和核桃煎餅,頭都快塞進了盤子裡,好一會兒才覺得肚子裡有了點底兒。
再一抬頭,當時就傻眼了:只見白可低著頭,用湯匙小口小口地喝粥,眼淚卻大滴大滴地落進粥碗裡。
左饕手忙腳亂,拿廚房抹布去擦白可的臉,一看不對,又趕緊換成紙巾,蹲在白可腿邊,小心地給他擦眼淚。
白可無聲地哭得一抽一抽,樣子傷心極了。
左饕輕輕撫摸白可斜飛入鬢的眉,“可可,我沒事。一點都不疼。”
白可哭著用手指碰碰左饕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又雙手環過左饕的脖子抱住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左饕心想,這就哭得這麼厲害,要是讓你看見我的腿,還不定哭成什麼樣呢!可可他一定很愛我!
左饕在家且養了半個月,享受著帝王級的待遇。白皇后每天變著花樣兒地給他做好吃的,什麼活兒都不讓他幹,還逼他去私人診所看醫生拍X光片、給他上藥、幫他放鬆肌肉,小手摸得左饕各種肉癢心癢。
他卻不知道,這半個月死神是在醫院裡度過的,並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拳手饕餮在H城地下出名了。
白可確定左饕完全恢復、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又讓左饕反覆保證絕不再跟客人,至少是功夫了得的客人打架後,才允許他回去上班。
覃大福也不再帶左饕去拳場,聽說連他自己也能不去就不去了。
左饕有一天突然意識到,其實自己在潛意識裡是感覺有點遺憾的,好幾次覃大福出現,他都暗暗期待對方是來叫他去拳場的。他變得更關注拳擊節目和動作片,有時會在頭腦中幻想各種打人的場景,還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賤馬教他時候的點點滴滴,他發現賤馬說過的很多東西,他當時都並沒有完全領會。
他好像有點對打+黑拳上癮了。
他喜歡那種痛快、無所顧忌的感覺。何況,要帶白可去美國,他還差50萬。
白可不能說話,最痛苦的人不是白可,是他左饕。
就在左饕已經基本死了心的時候,蛇又向他探出了鮮紅的誘惑的信,分作雙叉,他擁有一切選擇權。
那天他正在吃盒飯,覃大福走進值班室,猶豫地跟他說拳場有人透過虎爺向饕餮挑戰,問左饕要不要回絕。
左饕聽了,呼吸都頓了一頓。
他對自己和覃大福解釋說,因為他最心愛的人治病需要錢,所以他不得不接受挑戰。
那天的拳打得相當容易。
年輕的挑戰者認為饕餮能贏過死神純屬巧合,如果自己打敗饕餮,也就間接打敗了死神,成為H市地下拳場的最強者!
當他大呼小叫地撲向左饕時,把左饕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當胸一腳,把那人踢得險些嘔出一口老血。好不容易爬起來,跟左饕過了幾招,發現左饕的防守簡直密不透風,他根本使不出獨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