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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個人!”
“勝利屬於虎爺隊,屬於被打死的坦克,屬於半死的醜瓜,屬於殘疾的天王,屬於所有熱愛地下黑拳的人!”
“金爺隊也許會後悔的,死神,他在對手是新人的情況下他打得太保守、太沉穩了,他失去了自己的勇氣,他沒有拿出猛撲猛打的作風,他終於自食其果。金爺隊該回家了,他們不用回遙遠的豪宅,他們大多數都在地下五層的黑雞+店生活,再見!”
後來主持人被虎爺和金爺的人拖出去群暴輪毆。
左饕回到休息室,才發覺全身肌肉痠痛,胳膊腿兒軟得像麵條似的,腰背一片青腫,從身體裡往外一層層地滲汗,上下門牙好像也有點鬆動。
覃大福坐他身邊一面給他擦汗,一面心有餘悸地叨逼叨叨逼叨。
其他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又驚又羨,還帶著畏懼。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虎啊!多嚇人啊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被死神摔斷了頸椎骨!嚇死我了!”覃大福拿個大毛巾在左饕腦袋上面劃拉,左饕撥浪鼓似的閃躲。
“為了50萬,你把命搭進去,值嗎?值嗎?”
左饕很累,覃大福的車軲轆話卻如魔音穿耳,蒼蠅一般在他周圍嗡嗡嗡,揮之不去,左饕實在受不了了,面癱臉地毒舌道:“我不去難道你去?”
…… 整個世界清淨了。
虎爺笑模笑樣地走進休息室,拍著左饕肩膀笑道:“好!真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眾人馬上附和著交口稱讚。
虎爺接過一個半舊的旅行包丟到左饕腳下,“查查吧,55萬。”
覃大福忙替左饕道謝:“謝謝虎爺,謝謝虎爺。瞧把這孩子高興的!”
左饕竟然也點點頭,“謝謝虎爺。”
虎爺覺得左饕這小子很有骨氣,挺合他眼緣,擺手笑道:“噯,我還要多謝你哪!”
覃大福忙說:“虎爺哪裡話,虎爺哪裡話。”
虎爺上下打量覃大福,調笑道:“他是你下面的人,他這麼有種,看來你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嘛。”
覃大福臉紅了。
左饕:“……” 喂,你確定他真的是在誇你嗎?
虎爺又看向左饕,滿眼賞識,“你先休息兩天,以後有機會就跟著我幹!有錢大家賺!”
虎爺沒把話說死,少年人憑一時血氣爭強鬥狠,事後累死的、筋脈盡斷而死的、再也參不了賽的大有人在。
回去的路上,左饕裹著條毯子坐在後座,身上陣陣發冷。
覃大福一直把他送到小區附近。
左饕一語不發,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在胸腔翻湧:酸的是自己違背了對恩師劉教官和馬教官的誓言,甚至還來不及長大就已經打了黑拳;甜的是終於賺了50萬,白可的病有希望了;苦的是拼盡10多年所學,去了半條命,也只拿到這麼多錢,剩下的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湊夠;辣的是自己在拳臺上根本無法自控,兇獸附身,若不是覃大福他們阻攔,自己今天定要親手屠殺一條人命了。
車停下,覃大福眼神複雜,欲言又止。
左饕把腳邊的旅行袋向覃大福推了推,“覃哥,我現在缺錢用,只能先給您拿5萬,剩下的錢您能不能幫我換成美金?”
覃大福在左饕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臭小子,說特麼胡話!哥要你的錢幹什麼,都給你換了就是!”
左饕唇邊帶了點笑意,“謝謝覃哥。”
覃大福試探問,“你……這麼著急用錢幹什麼?命都不要了?”
“給媳婦兒治病。”
覃大福大驚,笑罵道:“這麼一點年紀,你就有媳婦兒了?!”又皺了眉問,“什麼病?很重的病?”
左饕搖了搖頭,開門下車。
覃大福看著他的背影,滿目蒼涼。
左拳王驚,糟了,發現了。
白可聽見嘩啦嘩啦的鑰匙聲,歡歡喜喜地迎出去,還沒走到門口就呆住了。
左饕鼻青臉腫,半邊臉腫得把眼睛都擠成一條縫,嘴唇撅撅著。身上輕微佝僂著披了條大花毛毯,散發出陣陣怪味,造型十分犀利。
左饕心虛,低眉順眼地站在門口不敢說話。
白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輕輕掀開毛毯,只見左饕上身只穿了件灰色針織背心,兩臂和前胸後背許多部位都青紫地隆起,上面擦了一片的黑色膏狀藥,有的地方還纏了繃帶,觸目驚心。腿的情況還看不到。
白可驚疑不定,抬頭瞪大眼睛看左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