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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琢磨,之前如果他這樣裝死而不是那樣,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時光荏苒,隨著全體演職人員每天起早貪晚地忙碌,2組B第一期的拍攝任務即將結束。
這天上午白可和左饕被總劇務叫去幫忙,沒去拍攝現場,過了中午才忙完。
在初冬下午一兩點薄淡而柔和的陽光照耀下,左饕拉著白可的手大步往劇組走,一張臉陰沉沉的,白可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一進劇組,左饕就表情極嚴肅地東張西望,一雙鈦合金眼在場地各處唰唰地來回掃描,眉頭越皺越深:怎麼搞的,金劇務不是說好會給他們留盒飯的嗎?!白可抿嘴在後面笑。
周場記遠遠看見他們,急忙直起身招手:“吉吉,這呢!快過來!”
左饕飢腸轆轆,一張臉拉得驢長。白可只好艱難地拖著他往裡面走。
周場記:“…… 你們的飯在我這兒呢。”
於是左饕就順從地快速跟著白可過去了。
副導演的位置上坐了個相貌猥瑣的小鬍子,灰白的頭髮長長短短,油膩而支楞八翹。周場記、副導演還有攝像們都圍在旁邊站著。周場記把白可拉到身邊,指著本子問:“吉吉,這場咱當時拍了幾個角度的?有上官大人在床底下的視角嗎?”
劇情是神探上官大人精忠報國,為了破案躲到了一家女支院花魁的床底下,正看到嫌疑犯偷偷溜進房偷走了一隻釵子,他們當時負責拍攝除了主角以外的其他場景。白可掃了場記本一眼,搖頭。
周場記知道他記性很好,八字眉登時就失望地耷拉了下去。
猥瑣的小鬍子臉上的肌肉憤怒地亂顫,狠狠瞪了副導演一眼,上下打量白可:“花魁被殺的那場呢?花魁死的時候是光著的嗎?女票客呢?蓋被了嗎?”
白可:“…… 穿著衣服的。沒蓋被。”
小鬍子氣壞了:“穿著衣服還蓋什麼被?!”又用劇本猛擊副導演的頭,極富有節奏,“草包!讓你玷汙藝術!玷汙藝術!!玷汙藝術!!!”打得副導演抱頭鼠竄,“老師我錯了!下次絕對誰也不許穿衣服!”
白可(⊙o⊙)。
左饕面無表情地拿起第二盒。
猥瑣的小鬍子氣哼哼地把場記本摔到白可懷裡,“小傢伙兒,給我找胡大人第二十七房姨太太跟人私奔的那場。”
白可:“…… 不在這本上。”
“那在哪本上?你倒是給我找啊!”
白可只好好脾氣地在被小鬍子掀成一團亂的本子裡翻撿。
突然!一直在埋頭大嚼大咽的左饕,右手還拿著他的旋風筷子,左手已經抓住了小鬍子的一隻手腕!
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地僵住了!
時間倒退20秒,白可在桌子上找姨太太私奔那場戲的場記本,小鬍子瞪著一雙賊溜溜地鼠眼趾高氣揚地在旁監督,眼神跟著白可的手亂轉,漸漸目光越來越直越來越直,然後毫無預兆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地抬起猥瑣的爪子,妄圖去抓白可的手! ……不幸被左饕截住。
小鬍子怒了,訓斥道:“幹什麼你?!”
左饕緊緊掐著他嬌嫩的脖子,哦,手脖子,面無表情地擦了擦嘴,冷冷問:“你幹什麼?”
小鬍子氣急敗壞:“我看他的手漂亮,想摸摸,不行嗎?!”
所有人OTZ:“……”當然不行。
副導演大汗,他太瞭解自家老師了,連忙介紹道:“白吉吉,左饕,這是牛導。”說著又朝他們使眼色。
周場記也幫忙解圍:“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對對”,副導演趕緊跟著說:“一定是有誤會,牛導不是那樣的人。老師,您快…… TAT”
只見牛導手脖子雖被左饕抓著,卻並未放棄,指甲長長髒髒的五根手指還亂動不休,不屈不撓地往白可小手的方向掙扎。
所有人:“……”
副導演:“老師您別這樣……”
白可看看左饕,看看一臉哭喪的副導演,再看看牛導執著而猥瑣的犀利造型,想了想,把手放進了牛導的手裡。
左饕:“……”如果牛導耍流氓都耍得這樣光明正大死皮賴臉,那也是奇葩一大朵了。算了,如果這個神經病真想怎樣,自己想怎麼殺他都來得及。
於是左饕默默鬆開手。白可笑嘻嘻地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兒。
牛導大喜,完全不搭理左饕,握著白可的一雙手反覆摩挲察看,如獲至寶。
所有人滿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