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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傳自許雋瓊絕對沒錯的,可那鼻子、下巴、嘴唇,還有飽滿的額頭,真像父親白茂春啊。其實仔細看白權和白可也能找到幾分相似之處,只不過白權不會長,更肖其母而已。
白權試探問:“你這幾年過得很辛苦吧?”
白可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情戲惡寒了一把,差點打冷戰,快速回答:“我過得很好。”他很會演,不代表他願意搭戲。現在他片酬一集幾十萬,別說演,寧願倒找錢也不想與對方作兄友弟恭狀。
白權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鈍鈍地痛,有遺憾,也稍有一絲悔意——這是他的幼弟。
白可眨眨眼,“你還有事嗎?我接下來還有工作。”
白權說:“你前幾天見到舅舅了?”
“……”,白可把喝到嘴裡的半口咖啡又吐回杯子,“我沒有什麼舅舅。”
“唉”,白權嘆了口氣,“你別惹他生氣。實話實說,現在想想,當年的事我們也有責任。你也大了,遇到事情要學會變通,不要總是怨天尤人。只要你擺正心態,當年那些我們也會既往不咎。”
白可都被氣笑了。
白權淳淳教誨他,“我看你現在也有了一定的事業基礎,這是好事情。但做這一行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吃青春飯的,你也要為將來打算。”
白可一副痴呆相:“……”
白權感覺白可可愛又可憐,安慰他說,“你放心,我會勸母親和舅舅不與你為難的。只要你努力上進,白家可以成為你不小的助力!”
白可艱難地開口:“那個……”
白權挺高興,又儘量壓抑著,“我今天跟你說的,你回去一個人好好考慮考慮。讓你再叫我一聲‘大哥’是不可能了,這你想也別想;但能幫到你的,我不會推辭。”
白可何其聰慧,白權所思所想他其實已經懂了。雖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且狗眼看人低,但白權畢竟是好心。何況,這是世上尚存的唯一一個跟他還有近親血緣的人。
白可突然感覺有些心酸,站起身說:“我和別人約了時間,得走了。”
白權以為他還在鬧彆扭,寬容地點點頭。
白可戴上墨鏡,淡淡說,“你結賬吧。”
白權竟然產生一種不勝榮幸、願意效勞的想法。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私生子弟弟真的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
白可確實有工作。
一位嗷嗷著名的美國導演在籌拍一部吸血鬼題材的奇幻大片,會在中國取一部分景。美國近幾年的種族政策越發離奇,規定電影裡必須出現有色人種或少數人種,否則非白人們就會大鬧,聲稱遭到歧視。這位導演並不排斥有色人種,但吸血鬼原本就是源於歐洲白人的存在,他們高貴、優雅、脆弱、蒼白,此題材熱片《沒有光的小鎮》中出現的那種壯碩的黑人吸血鬼實在不符合導演的審美品位和對藝術的追求理念。
導演在大山裡踩點時,突然靈機一動,中國市場這麼大,為什麼不採用一箇中國人呢?而且本來就有不少情節要在這裡拍攝,他也聽說過中國有自己的吸血鬼,貌似也挺白的,紮了辮子,還會舉著雙臂在地上跳跳跳。
隨後他路過一處農家小院,在不甚清晰的電視機裡看到了《誰是大英雄》裡傾國傾城魅惑眾生的魔教少主,當即驚為天人。
他顫抖地指著螢幕問,“Who is this?”
農民伯伯見到外國友人很熱情,高興地回答:“作使(左食)!”螢幕上已經換了左饕在打人。
翻譯:“……”
導演:“No!”
導演好不容易等到少教主再次出現,狂暴地問:“Who is this——?!”
農民伯伯:“啊,這是拜幾!”
翻譯:“…… 他說他叫白吉。”
導演急切地問:“有這麼個演員嗎?”
翻譯:“有,不過這個演員叫白喆。”
導演慢慢轉過頭,冷靜地問:“你為什麼不早說?”
翻譯:“咦?可是我是翻譯啊!”
於是憤怒的導演回城,透過白可的公司找了他來試鏡。
白可這天穿了件簡簡單單的白T恤,看起來又小又乖,短髮很清爽,像個剛剛下課的大學生。他被玉蘭和白權輪得很過癮,於是見了導演只迷迷糊糊地翹起嘴角笑了笑,堆出兩個梨渦。
導演瞪圓了眼睛,無法把眼前的呆瓜跟電視機裡的小魔頭聯絡起來,狂喊:“what I'm seeking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