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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這頓飯再吃下去罪過就大了,可是腦子短路時已經把菜都點好了。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來,年曉米顫抖著起身,走出去按了接聽鍵。
那邊歡快的聲音響起來:“小米粒兒……”竟然是郝帥那個二貨。
年曉米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幹嘛。”
郝帥似乎心情很好:“我在新天地呢,過年回家要給我媽挑點東西,你眼光好,現在有沒有時間出來幫我看看?”
年曉米腦子裡一亮:“帥哥!救命!”
十分鐘後郝帥站在火鍋店門前,目瞪口呆地看著年曉米:一頓火鍋,一個姑娘。
年曉米說我把賬已經結了,你你你你過去幫我陪陪那個姑娘求你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家……
說完就像個點了火的炮仗似的跑遠了。
他光速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又飛奔回家,一下午都奮力在廚房裡忙活。眼瞅天都要黑了,忽然發現點湯的香油用完了,又心急火燎地跑出去買,等他滿頭大汗地開啟門進來,發現沈嘉文正坐在沙發上抽菸。
年曉米心裡一涼。
沈嘉文把煙摁滅了,淡淡道:“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談了女朋友。結婚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隨禮給你。”
年曉米一下子就懵了:“那不是我女朋友,我沒有女朋友……”
沈嘉文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胸都貼你身上了,還說不是。有膽子做沒膽子認,未免有點不像話吧。”
年曉米滿心焦急,卻不知道要怎麼分辨,只能一狠心說了實話:“不是女朋友,我只是……去相親……”
他不說還好,一聽見相親兩個字,沈嘉文登時面色一變,冷淡的面具嘩地碎掉,露出底下一張暴怒的臉:“相親!好!很好!”
年曉米瑟縮地抵著牆根站著,覺得似乎對方隨時會衝上來把自己撕碎。
然而沈嘉文只是焦躁地走了兩圈,背對著他,回身又點了一支菸。
良久,他聽見他說:“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了,隨時都可以走,我不攔著你。但是你不能在跟我的時候跟別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年曉米後面的話一個字都沒聽清,就聽見那句:“你要不想跟我過了隨時可以走”
這是要分手?!他不要我了要趕我走?!
長久以來的不安和焦慮終於井噴了。
年曉米只覺得自己眼前忽然就模糊了,他哽咽了幾下,艱難地開口:“其實,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吧,你只是缺個能照顧你的人,換了別人也一樣的是不是……”
那些埋藏在心底陰暗處,一直被強行壓抑的恐懼和不安,終於被自己親手劈開了封印,像氾濫的洪水一樣把脆弱的幸福與期盼沖毀殆盡。
屋子裡一片靜默。
他希望沈嘉文能說點什麼,然而隨著沉默的擴大,微弱的希冀漸漸變成了沉重的失望。
原來是真的。原來真的是這樣。原來這幾個月的幸福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和自以為是。
年曉米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日,那種捧出一顆心來卻被人踩在腳底下碾碎的劇痛。他很想抱著肩蹲下來痛哭,但是那樣真的好丟人。
所以只想快點離開。
他摘了眼鏡揉揉眼睛,轉身開門。
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嘉文忽然衝上來拽住他:“你上哪兒去!”
年曉米被巨大的傷心充斥著,一個字都不想說,他只是甩開沈嘉文,開門衝了出去。背後傳來焦急的呼喊:“年曉米!年曉米!……”
電梯門在沈嘉文眼前關上了,他急切地撲上去移動亂按,數字還是慢慢變化了。
身後傳來怯生生地呼喊:“爸爸。”
一回頭,淇淇正扒著門框在走廊那一頭驚慌地看著他。
沈嘉文只好回去安撫兒子:“你乖,關好門,爸爸一會兒就回來。”
安頓好兒子,沈嘉文抓著車鑰匙匆匆而去。
北方冬日天黑得早,五點多已經漆黑一片。他在小區裡找了一圈不見人,就開著車沿小區外頭慢慢搜尋。經常買東西的小超市,蔬果店,理髮店,兩個人常帶淇淇去的小廣場,雙和橋,都不見人影。沈嘉文慢慢把車停下來,平復心緒。
中午看見人的那一剎那,他確實暴怒不已,因為他做夢也想不到一直生活簡單到幾乎透明的年曉米也會在外面有人。然而他很快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年曉米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的,何況年曉米對女人根本不行。可當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