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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曉米盯著他的臉,一時有點茫然。真好看啊。
青年臉上露出一抹調皮的笑:“還記得我麼?”
年曉米覺得似乎是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這麼好看的人,古裝戲裡夸人總講眉目如畫,他向來覺得誇張,如今看來,倒不是老祖宗編來誑人的。
“螃蟹怪好吃的。”
年曉米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隻黃油蟹,那玩意兒怪金貴的,丟了可惜,我就吃了。”
青年說完就叫來服務生,吩咐了幾句。剛好明臻泊了車回來,他領著他們倆挑了個卡座坐下來,服務生過來:“幾位喝什麼?”
明臻說還開車,青年笑笑:“知道,三杯秀蘭。後廚是不是還有培根菠蘿,也上一份來。”
看看年曉米,微微一笑:“想起我來了?”
年曉米老實地點點頭。
青年托腮一笑:“真傷心,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遇見過我卻沒有印象的,看樣子真是老了……”
明臻也笑了:“算了吧,狐狸精怎麼會老。你們見過?這是程曉風,這邊的經理。”
程曉風眼波微微一轉,輕輕擺手:“不過是幫人看買賣的。”
年曉米注意到那個擺手的姿勢很特別,像唱戲一般。他有很多疑問,還沒來得及出口,餐廳裡響起一陣掌聲。回頭看見小黑和一個女孩站在餐廳中間的空地上,一個黑褲紅襯衫,一個一身紅衣黑擺的長裙,隨著熱情的音樂聲翩躚起舞。
明臻說,還沒來得及跟你介紹,那是邵怡。
年曉米點點頭:“他舞跳得真好。”程曉風含笑抿了一口酒水。
“那這餐廳是……”
“也不算純的同志酒吧,不過因為老闆的關係,來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同志。你以後想出來玩的話,可以過來這邊,既然是阿臻的朋友,也好有個照應。”
明臻沒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
披薩端上來,十四寸的,老大一個,菠蘿和培根滿滿登登的,芝士的香味濃厚,看上去特別實惠。
明臻毫不客氣地鏟了一塊出來,低頭開吃,程曉風雖是直接上手抓的,吃相卻意外地優雅。年曉米咬了一口,感動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料那麼足那麼香,相比之下某某客就是在坑人啊……
明臻和程曉風在一旁低聲聊著什麼,年曉米一面吃還不忘一面豎起耳朵,可惜不大聽得明白。似乎明臻做志願者時遇到了一些困難,說話時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憂慮。
然後話題好像就不大對了。
“都是你,要不是認識你,我還在好好享受生活,現在什麼都不敢了……”
明臻笑笑:“□□是最安全的性行為,只是單純追求快感的話,有很多輔助的器具可以用,相比找人而言,其實能讓自己更舒服,有什麼不好的呢。”
程曉風幽怨地嘆了一口氣,聲音一變:“吾今年已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忽慕春情,怎得蟾宮之客……”竟是拿戲腔唱出來的。
年曉米一口披薩沒嚥下去,被嗆了個正著。
說話間邵怡過來,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塊披薩塞進嘴裡:“你甭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習慣就好。”
三兩口吃完,把手指在還沒換下來的舞服上一抹,伸手:“今兒的出場費,交出來……”
程曉風勾唇一笑,眼波有種動人心魄的流麗:“說什麼吶,見外的話,算你一個禮拜在這兒白吃便是了……”
邵怡不自在的別開眼:“誰要吃半生不熟的西餐,快給錢!”
年曉米看著兩人膠著,茫然無措,明臻提溜著胳膊把他拎起來,笑得輕車熟路:“你們慢聊,我送師弟回家。”
明臻自己這段時間很忙,他剛在附院安頓下來,不是出急診就是在住院部坐班,很少有時間能出來玩。好在他的朋友都是性情隨和的人,年曉米很快和這些人熟稔起來。邵怡只在週六晚上過來,跳舞,跳了舞后坐下來狂吃東西,似乎不把程曉風吃破產決不罷休,他話少嘴毒,年曉米常常接不上話,通常只能跟他一起默默同食物奮戰。
好在還有程曉風和其他人,不至於孤獨。
最初的那些傷心好像是做了一個不大舒服的夢,慢慢淡下去,只是有時看見有身材高挑的父親抱著孩子在街上走,會跟著心裡酸脹一下。不過也就如此罷了。
他對他的感情只是一顆來不及發芽的種子,沒有水,沒有陽光,沒有土壤,最後會慢慢變成一小撮泥,爛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