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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又細的那種,尖尖得像要扎破手。鴛鴦貝解凍花了一會兒,等他端著炒好的菜出來,沈嘉文已經半仰在沙發上了,襯衫的扣子全解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膛。年曉米把筷子和平盤放到茶几上,剋制著自己不去看對方線條清晰的腹肌。酒罈已經空了一半,他隱隱覺得有點胃疼,那一罈起碼有兩斤啊。
沈嘉文傾身過來給他倒酒,年曉米默默接過來喝了一口。他本來不善言辭,心裡又有些亂,只能一口口喝著。花雕口感醇厚,他小時候看姨父常喝,溫的,裡面有時會加枸杞和薑片。
沈嘉文也不說話,倒是夾了不少貝來吃。年曉米嚐了一個,被辣得咳起來。他明明沒放多少辣椒啊。沈嘉文湊過來拍拍他的背。年曉米趕緊喝了口酒壓一壓,等總算呼吸順暢了,才回頭:“謝謝……”然後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沈嘉文的眼睛眯著,視線正釘在他臉上。年曉米看著他眼裡的光,分不清那是醉酒的水光還是寒光。他想起他從前看過的自然世界,獵豹在夏日明亮的陽光下,埋伏在草叢後面時,眼睛就是這樣眯著,極靜,極度的安靜下都是死亡的危險。
他覺得冷,似乎四肢百骸都被冷酒凍結。愛比死更冷。他想,是不是呢,是啊,只是被碰觸就覺得會死掉,不是幸福,也不是恐懼。他站在懸崖邊上,背靠著陡直的峭壁,腳下是深淵。沈嘉文的手還留在他背上,拍打慢慢變成摩挲。
他下意識躲閃了一下:“你……”臉頰卻莫名其妙地擦過了對方的唇。
像一粒火星濺入油鍋。分不清是誰先抱住誰,理智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沈嘉文比他急切很多,也直接許多。他握著他的手一路往下,徑直來到某個不知多久沒有得到滿足的地方。沒有親吻,更沒有舔咬,他們只是絞纏在一起,在花雕的酒香裡。
炙熱的碰觸讓年曉米頭暈目眩,他順從地任由對方使用他的手,感覺到炙熱的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耳畔,上一刻還在逼瘋他的熱脹好像一瞬間變得可以忍受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落在沈嘉文背上,隔著凌亂褶皺的襯衫摸到那裡結實的肌肉,看著他沉醉的神情,覺得一切都值得。也許自己的期待也並非全是妄想,也許,也許他們會有一個可能,不管是怎樣的,總歸是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