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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變成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心疼。
“我會對你好的。”
“我知道。”
“我喜歡你。”
“嗯。”
“你明天想吃什麼,我做。”
“可我現在就餓了。”
年曉米爬起來套衣服:“我去煮碗粥給你吧,冰箱裡有熟牛肉,煮牛肉青菜粥……”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嘉文提著兩腋拖回來。
“不是肚子餓,是這裡……快要餓死了……”
沒穿衣服果然永遠都是很危險的。年曉米微弱地掙扎了一下;認命地抱住男人寬闊的背,小聲哀求:“不要太久可以麼?”
“嗯,我今天先吃個七分飽。”
作者有話要說:
☆、12
昏暗的酒吧裡,到處是模糊的人臉。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四周都是不懷好意的笑聲。晃動的光影裡,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直捅過來:“你這個死同性戀!你怎麼不去死!”……
年曉米騰地一下坐起來。溼冷的被褥像無數細針一半,刺得人骨頭縫兒生疼。
大夢一場啊。
他慢慢平復呼吸,扭過頭。原本在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床那一邊去了。年曉米呆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兩個人洗完澡沒怎麼擦,又做了些不和諧的運動,他後來神思恍惚很快入睡,忘了換床單。
床鋪中間溼噠噠的,能睡得舒服才怪。
凌晨時段,前一天的供暖已經結束,當天的暖氣還沒來,正是屋子裡最冷的時候。
他從噩夢中猝然驚醒,頭昏腦脹,身上又冷又難過,在黑暗裡默默環住了雙肩。呆坐了一會兒,哆嗦著下床,輕手輕腳地套好衣服。
沉睡中的沈嘉文呼吸平穩悠長。沒有鼾聲,只是肩膀緩緩起伏。年曉米湊過去,黑暗裡只能看清一個輪廓,卻能感受到那種放鬆和滿足。
真好。
他總是很羨慕沈嘉文的睡眠。男人睡著了是雷打不動型的,估計就算把人從床上推下去大概也只是翻個身繼續睡的樣子。是小孩子才有的那種睡眠。
不過沈嘉文卻總是堅稱自己睡眠很輕,夜晚樓道里的腳步聲都能把他驚醒。年曉米辯解,男人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腦子裡轉的都是什麼。
他悄悄下床,出了臥室。
客廳茶几上的手機在充電,沒有未接來電,只有一條程曉風的回覆的簡訊,讓他好好休息,不必擔心。
人的記憶有時很奇怪。發生的時候,大概就那麼過去了。但是之後卻會越來越清晰地回憶起種種細節。他不確定這些越來越清晰的事是他真的看到的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象。
無論如何,總不是令人愉快的。
人與人真的是不一樣的。沈嘉文大概沒辦法真正理解他的心情。因為是同類,所以即使知道對方害了別人也止不住想要去同情,但也正是因為同類,才感到一種寒冷徹骨的悲哀。
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不幸的人去傳播更多的不幸。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軌跡,就把他人也一起拖入深淵。
人就是這樣的。自私,嫉妒,冷酷,殘忍,心懷惡意,不可信任。
他披著外套,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上。我這樣真的對麼,年曉米默默問自己,他本來可以過很正常的生活的,一輩子都富裕光鮮。我明知道自己以後會很辛苦,為什麼還要把他變得和我自己一樣辛苦呢。還有寶寶,他那麼小,什麼都不懂,以後會怎麼樣呢?總是看著兩個男的在一起,會不會也變成同性戀呢。如果真是這樣,以後的路該多麼艱難,淇淇長大了會恨我麼?
說到底,大概,我和那個人也沒有分別吧。
他把頭埋進抱枕裡,緊緊蜷縮起身體。
身邊啪嗒一聲輕響。
年曉米抬起頭,茶几邊的檯燈亮了,沈嘉文高大的影子落下來:“半夜不睡覺,發什麼呆呢,你不冷啊?”
年曉米張張嘴,發現自己喉嚨梗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男人在他身邊坐下來,打了個哈欠。
“你不是睡得很好麼,怎麼醒了?”年曉米生澀地開口
“不知道,反正就醒了。”
兩個人無聲對坐了一會兒,沈嘉文突然起身進了書房。過一會兒出來,遞給年曉米一個木頭盒子。
年曉米開啟盒子,被裡面的東西嚇得一哆嗦。
黑色天鵝絨上是一把短刀,銅頭雕花,鏤空的花紋精巧繁複,木質手柄上佈滿了細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