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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玻璃杯從白暮手上脫開,落入燕裘手中,只是一兩秒的事情。白暮完全不關心一隻酒杯如何,他只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狠狠瞪著宋景桓,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是宋十一少的雙胞胎弟弟還是哥哥?或者是易容術?克隆人?鬼上身?
見白暮傻住,燕裘卻停下敲擊吧檯的動作,耐心等候。
宋景桓就沒有這個耐性,他心裡不爽極了,催促:“你倒表態呀。”
這一句話打破魔咒,機靈的白暮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相信能請得動宋十一少的,除了燕裘也沒有別的人,而能叫燕裘插手這事的,不是肖緹就是吳水牛,想來,是對那二人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這般好機會,不好好出一口氣,又怎麼成呢?
“哼,就你這個態度?有這樣道歉的?”
“嘖。”自知理虧,加上燕裘在側,宋景桓咬牙嚥下這口氣,放軟姿態:“我錯了,抱歉。”
白暮挑眉一笑,乾脆單手支頜,一雙顯媚的眼睛笑得彎彎,尤其冶豔,他側眸睨視燕裘,笑問:“你覺得呢?”
燕裘態度依舊,不鹹不淡地回道:“差強人意。”
“嗷!球球,你還要我怎麼樣?!”宋景桓意見大了,不滿意小表弟為外人說話。
燕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錯了,宋景桓始終不是真心道歉,白暮也不是豁達的人,這混水越趟越濁了。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事情自然不會沒有個說法就結束,他想了想便起身,宋景桓以為可以走了,面露喜色,下一刻整個腦袋卻給燕裘強制按下去,鼻尖幾乎撞到吧檯上。
帶著宋景桓一起,燕裘道歉:“因為我的問題把你牽連了,真抱歉,以後我這表哥要是再敢找你麻煩,只要直接通知我就會得到妥善處理。而這次的事,是我們欠你一回,日後要有正事,可以找我幫忙。”
話落,燕裘掏出隨身帶的鋼筆給白暮留下聯絡電話。
白暮把寫著一串數字的杯墊拿在手裡扇了扇,噗哧地笑了:“呵,行了,你是吳水牛的人,他幫了我很多忙,就看他的份上,你不欠我的。不過號碼我留下了,有空就催你下來喝酒,我們培養一下感情。”
“……”
“算是好好回敬十一少對我的愛護。”
宋景桓眼睛一眯,刀子似的目光剮向這個笑容可惡的人。
其實這一來二往,燕裘算是摸清楚白暮的性子,爸爸說得對,這不是個壞人,不過就是比較難纏,但情況如此,燕裘除了應允白暮,也沒有別的選擇。
“嗯,好的。”
宋景桓一咬牙,目光殺向表弟,可後者依舊是八風吹不動的淡定表情。
白暮看到宋景桓吃鱉,心中暗爽,又給燕裘調了一杯曼哈頓,笑眯眯地說:“對咯,也可以找你的老鼠一起來,那麼膽小就該練練,給我嚇唬嚇唬,總比讓別人欺負去來得好,是吧?”
不提祁允然還好,提出來,宋景桓幾乎吐血,而且他分明看見球球是真的在思考這個提議,還真的點頭了。
重拳捶向吧檯,宋景桓打斷二人談話:“給我一杯曼哈頓!”
白暮伸手探向酒架,拎了一瓶俄羅斯伏特加重重擱到宋景桓面前,笑意盎然道:“以後本吧檯只給宋十一少提供這種酒,喝吧。”
宋景桓乍舌:“你!”不想活了。
白暮手指輕輕點唇,故意做作地思考狀,唇角緩緩扯起笑弧,他彎腰挨近燕裘,半個身幾乎探出吧檯去了,語氣挑逗曖昧地說道:“不,那人情我還是要吧,燕律師,以後這場子你得給我罩著,不然我隨時給宋十一少拿去沉海也說不定。”
燕裘瞟一眼宋景桓,後者張口結舌,心知自己哪怕有千百種陰人的手段,以後也別想使了,為了小小報復開罪球球,根本不值。
這會兒,真的只有打斷牙齒和血吞,宋景桓說不出的憋屈,還真是把整瓶酒拿起來喝。
而白暮就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見狀,他故意不斷引誘燕裘談論祁允然的事,燕裘雖然態度不算積極,倒是偶爾應話,就是宋景桓一直繃著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幾十萬似的。
這酒直喝到午夜,燕裘才離開,當車子駛到金英大廈前門,燕裘甚至沒有拔掉車鑰匙就下了車,手裡拿著錦盒,對宋景桓說:“跑車還你,軍刀我收下,至於書也別拍了,拍了我也不會要,晚安。”
“呀?車是你的,不用還我。”
燕裘根本連停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