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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莫明其妙地差點殺死小白。草,那獄長的一時疏忽能疏忽半年?這種大事竟然搞個什麼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就結了?這有個屁毛用?我不相信那些忽悠人的鬼話了,這其中的貓膩,咱們心裡明白。”
倒是難得地,阮元沛被吳水牛堵得沒話說,臉色有些古怪。
兩口子吵得歡,在場參與談話的另兩人完全透明化,直至沉默和寂寞降臨,才聽見那醫生慌張氣急的抗議:“不在病房裡吵,會影響到病人休養。”
“爸,允然說得沒錯。”
兒媳婦和兒子發話,前一刻還刨蹄噴鼻的狂牛化身成小兔子,乖乖地合上嘴巴,只差沒有拉上鍊條。
祁允然鬆了口氣,趕忙跑去檢查,確認人還安穩地睡著,安心之餘又失望地低嘆。
燕裘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和白暮的交情不深,起初只有些同情,但這會兒爸爸和愛人的情緒卻傳染到他,如果一個白暮受傷可以引起這麼多負面情緒,他倒應該更加重視這事:“爸,阮哥,你們儘管捉人,接下來就交給我處理,尋常手法解決不了,我還有其他門路,例如燕家……”
“球球,還是不要欠燕家人情。”
“爸,我長大了,會有分寸。”
談話的聲音漸輕,幾個人不想影響病人,自覺離開了病房。
直至四周一片寂靜,白暮才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大眼睛,雙方都微怔。
“啊,你醒了?”
“你怎麼還在?”
床上人和床邊人的語氣都很衝,然後醫生反射般蹦起來給病患仔細檢查……即使病患很抗拒這擺弄,卻過分虛弱,只有就犯。
白暮畢竟是年輕,自從清醒以後,情況迅速好轉,曾經致命的傷勢也不再是威脅,卻仍舊需要住院,而且門外有警員把守著,除了特定人員可以進出,基本被守得滴水不漏,白暮徹底給悶著了,悶慌了,於是經常撒野撒潑撒嬌……白暮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好病人。
祁允然急步跑進病房,就見過按下求救指示燈的白暮好整似暇地靠在床上,見著他進來,立即就抬手一指。
“老鼠,我要吃蘋果,削給我。”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祁允然很無奈,卻自動自覺地掂起蘋果削皮、去核、分成適合入口的小塊,然後遞給大爺模樣的白暮,順道問:“要不就請個特殊護理員吧?”
白暮撇撇唇:“不要,不是欺負你就沒有意思了。”
祁允然無語,有些喪氣地坐在床邊,認真地警告:“我不是每一次都能來,如果我參加了手術,就沒有人幫你削蘋果或者讀報。”
面對如些‘恐怖’的警告,白暮笑得傷口發痛,眼淚狂飆:“我靠,老鼠,也怪不得燕裘那傢伙愛捉弄你,靠,天然貨,純M無新增。”
即使被取笑了無數次,祁允然依舊臉紅耳赤,依舊啞口無言,依舊在心中拉開兩行寬麵條淚。見白暮不知節制,祁允然才忘記尷尬,認真地提醒:“好了,不要笑了,要是傷口撕裂,你又得受罪。”
“哦,像模像樣嘛。”白暮揄揶著,似笑非笑。
“你應該更加謹慎。”祁允然表情不再輕鬆,解釋:“你這傷若再捅偏半寸就會損傷肝臟,而且你是RH…陰性血型,要不是阮叔動用關係湊到足量血漿,你差點就活不成了。”
然而這話說得更嚴重,白暮還是掏掏耳朵聳聳肩,漫不經心:“你還真嘮叨,又不是我求著那人捅我的。”
祁允然重重嘆息,自覺氣氛太沉重,決定轉換話題:“剛才燕裘來電話說兇手已經捉到了,不過他只是個殺手,背後有主謀,爸爸正在盤問呢。”
“捉不到的。”白暮擺擺手:“那傢伙可狡猾,當初要不是被我背叛,條子還真的捉不住他。”
祁允然對白暮的事情本來就知之甚少,聽了這話就有些懵:“背叛?”
“嗯,你聽過十年前那個B市大富豪蘇克己的案件?”
關於B市富豪經營黑幫非法販賣人口和人體器官的案子在當年可是轟動全國的,即使祁允然不是本地人也大略知道一些,就點了點頭。
“現在找我麻煩的這個人就是其中一個小頭目,他當年被重點關注打擊都有能耐躲過去,像我們這些貨物也一件也不漏地帶著走呢,現在要不是他主動找我麻煩,相信根本沒有人知道他越獄了。”
“貨物?”祁允然愣愣地問:“你是指,你被拐賣?”
白暮聳聳肩,笑說:“反正打我記事開始就是在街上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