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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野狗搶食,去偷錢偷吃的。然後有一天就被他們弄走了,我模樣長得好,很能掙錢,好吃好穿的日子過得還真不賴。後來,同我一起的人都被宰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的血型太奇怪,宰了也未必要有人買,所以還是活下來了。後來我勾搭了那個人,日子過得更好了,直至他決定把我的心臟賣掉,我就逃啦,然後遇上肖哥,認識到牛牛,接著……就把他賣了。哈,賣的反被賣,他不殺我又怎能甘心?”
祁允然張口結舌,難以想象以輕鬆語氣描述的生活究竟有多恐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反應,最後只好說:“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復,他們會把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老鼠,我聽說你以前也不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疼的溫室小花,可你怎麼老是缺心眼呢?嗯,說不定因為這樣,你才活得這麼天然。”把醫生說得目瞪口呆,白暮哈哈大笑:“我跟你說,這些條子現在拿我做餌呢,我現在就是能下地跳街舞,他們也不會送我走。”
“我……”
“算了,我老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你就少上些止痛劑,我痛著可能會想到個究竟。”白暮擺擺手,再也不理會祁允然,徑自把目光送向遠方。
祁允然微怔,過了一會兒,也順從地走出房間,心事重重的小倉鼠選擇躲起來給他們家大老虎去電話,好被舔舔毛,寬寬心。
宋景桓知道白暮受傷的事是在回國後第二天,震驚過後得知白暮已經在康復,心裡總算踏實一些。他並不瞭解一切因由,但那天要不是他把白暮叫到俱樂部,白暮就不會受傷,他心裡多少有些負罪感。但白暮所在的B大附屬醫院可是祁允然的地盤,想到那次吵架的原因,宋景桓不禁懷疑白暮是存心挑釁他,故意氣他的,又躕踟不前。
宋十一少從早上想到下午,終於趕在太陽下山前想通了,今天即使受傷的一個陌生人,既然牽上了關係也該去關心關心,何況是自己嫖了整整半年的白暮?就是出於這層‘合作關係’也應該去探望,祁允然又怎麼樣了?他還巴不得見上面好奚落幾句呢。
“柳利,給我買束花……嗯……操,百合什麼的他還不配,嗯,買大紅的薔薇吧。”夠妖冶。
柳利心想著送大紅薔薇有熱戀和誓約的意思,不過考慮到傲嬌BOSS可能會因此而把地毯踱壞,他還是選擇長話短說:“是。”好,精練有力簡明扼要。
才吃過晚餐沒多久,白暮又鬧起來了,把祁允然叫到房間裡鬧,非要香菸,不能抽也要有實物拿在手裡,把祁允然鬧得哭笑不得,不斷解釋B大沒有香菸賣,無奈地向刑警借了香菸,但白暮死活不要這牌子,還是鬧。大家都習慣了這任性病人的胡鬧,估摸著是因為吃太飽了所以藉機折騰的,便不放在心裡。
鬧了好一會,終於平靜下來,醫生垂頭喪氣地出來,警員開啟門看了一眼,那病人正側躺在床上看同志□雜誌,警員皺了皺眉,拉上門繼續把守。
拿著從祁允然身上順來的車鑰匙,白順利上了車,扔掉攥在手心的紙團就啟動車子駛離B大附屬醫院。他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一路上想了很多事情,他想到肖緹一家,覺得自己做的決定大概是這輩子最有價值的一次;想到燕裘和祁允然,雖然不甘心沒跟燕裘發生些什麼,但很慶幸那個人載入祁允然那種笨蛋的手裡,夠蠢;想到水牛和阮元沛,那兩個人雖然是條子,卻是真正的好人,不能道別真是挺可惜的;再想到店子和店員,有些不捨;最後想到宋景桓,卻恨得牙齒癢癢。白暮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宋景桓的,這輩子倒了血黴似地撞上那少爺,搞得禍事不斷,想來應該是那次體驗生活讓他的身份暴露了。
“切,反正就賤命一條。”白暮自嘲地輕喃,毫不遲疑地驅車前往目的地,被丟棄在旁的紙團上赫然有幾個字能串連成句——肖家人死還是你死?
車子駛進指定路段,然後他按照指示下了車,走在因為修整而禁行的路段,這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四周陰森森的,修路工人下班吃飯去了,淡黃燈光下只一些雜物和坑坑窪窪的路面,冷冷清清的。
白暮走著,看著,當他聽見身後咆哮著接近的引擎聲,他甚至沒有回頭,他最後還是想到了肖家,那一家子溫和的笑容還有純粹的信任,就像真正的家人。他想起很多年前一起待過的教徒曾經說過‘自我犧牲’是成為天使的一種途徑,後來他為保護別人而死,但是被他保護的那個人還是被宰了,所以白暮一直覺得這些教徒很傻|B,但現在他也傻|B了,竟然覺得這樣英雄的死法很值得。
臉上才泛起笑容,下一刻就凝固,白暮在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