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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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要買很多參考書,拜託了。」
而現在若無其事、毫不愧疚地耍性子的人也是凌淺。
凌淺一腳踹翻範宜景停好的機車。「難道不是嗎?範宜景是凌淺的馬子,全校都知道。」
「有誰會去偷自己馬子的錢,再拿去外面嫖,那麼下流!」
「你不就是喜歡我下流嗎!」凌淺受夠了,他再也不要這樣被範宜景氣下去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幹嘛要突然發神經,這麼當真。」
「想怎麼樣,該我問你才對。」範宜景毫不示弱,咬牙道。
一樣牛高馬大的身高站在一起,劍拔弩張的兩個男生動了怒氣。
仍然是凌淺先出手,上前推了範宜景一把。範宜景沒怎麼站穩,跌在了身後的一輛單車上,摔得有些疼。立刻起身還手,掄起拳頭,重捶在凌淺胸膛上。他真的生凌淺的氣了。
凌淺卻綻開嘴角笑,拽住他伸來的手,一把抱他入懷。蠻橫地告訴他道:「範宜景,你永遠贏不過我。」
「因為你卑鄙,會耍手段嗎?」範宜景沒能推開他。
「不是,因為你是我一個人的馬子。全校都知道。」凌淺貼上了唇,痴纏動情地吻樣貌美豔的男人。
凌淺很想告訴範宜景,這些日子,一個人看季後賽的這些日子,他想他想得要瘋了。
凌淺從來不講傷心事給範宜景聽,也從來不在範宜景眼前袒露傷痕,但是這並不代表凌淺可以離開他,一個人去面對生命的那些悲哀。
無時無刻,他都需要懷裡抱住的這個男人來告訴他,這個世界是有光的,不是漆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
入夏之際,城市變得像一片幽深的熱帶雨林那麼憋悶,就算每日突如其來的大雨也沖刷不走這份壓抑。
體育電視上,季後賽裡,火箭再次輸給了湖人。而範宜景也再次輸給了凌淺。他又原諒了凌淺,又跟凌淺混在一起,還是假裝很弱很衰,時不時地就會被凌淺整。
T大運動場後的一小塊露天游泳池邊,兩個大男生堆疊的衣物和書本雜亂。範宜景坐在岸邊看書,凌淺則是脫了T恤和短褲,只穿了一件平角內褲,四肢放開地仰面飄浮在水面上,對著盛夏毒辣的太陽抽菸。
那時天空好藍,大朵大朵的白雲在閃。凌淺張大鮮豔紅唇,大口大口將煙噴到天上去,悠閒懶散的樣子好像是置身在海島夏威夷度夏天。
岸邊假裝認真溫書的範宜景不時就會抬頭看他幾眼,然後再低頭去看書。然而思緒卻不能集中,始終是在想他。藍色水波包裹著的年輕男子有古銅色的誘惑身體,釋放著神話裡的戰神才有的美。
「欸……範宜景。」飄在水裡的男人忽然對著天空,開口大聲問:「暑假你要幹嘛?」
「去律師事務所實習。」範宜景這個禮拜一直在聯絡本市一位很有名的律師前輩,以T大法律系學生的身份申請律所的暑假實習職位。「你咧?」
「去實習豈不是很無聊。」凌淺咬住煙,很不屑地批評。「我才不去。」
「那什麼才不無聊……整天像你這樣飄在水裡抽劣質煙,以為自己是在夏威夷,其實只是在自我意淫。」範宜景同樣鄙夷凌淺玩世不恭的不正經。
這個夏天一過,他們便是大四生了。畢業在即,他們其實根本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地混日子了。街角唱片店裡,那些專門唱給他們這樣年齡的男生聽的歌,歌詞裡總是會有「長大難道是人必經的潰爛」一類的不甘句子。
他們正處在一個很殘忍的人生過渡期。
不遠處一排綠樹上,夏蟬的鳴叫聲很響亮,吱呀吱呀的,有些讓人心煩。
「其實做律師很沒意思,整天都要像個八婆一樣跟人吵來吵去。」
「那你暑假要幹嘛……」
「就這樣飄在水裡囉。」
「呵。」
「你不信?」
凌淺總是不對他說真話。範宜景覺得無趣,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走了……我媽煮了綠豆湯,告訴我今天要早點回去。」
凌淺大聲挽留:「不是說等一下要陪我去打球?」
「這麼熱,還打什麼球,早點回家去吹冷氣好了。」
範宜景挎著書包走掉,留下凌淺一個人在水裡飄。
頭頂的毒辣太陽曬得他雙頰灼燙,暈眩地眨起了眼。
三年來,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在無聊的日子裡經常吵架,之後再經常和好。偶爾去城隍廟開房,在房間裡像男同志一樣脫光了相互愛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