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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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景,凌淺的事情是由一幫比較有影響力的人在專門處理的,不必擔心,他日後走的路都跟他們這些法律系的普通畢業生不一樣了。
當時,範宜景並不知道是如何的不一樣……
是當他每天穿著廉價西裝,拎著公事包出入擁擠的電車,倚賴姚可謙的關係在檢控署做了基礎文員近乎半年以後,他才知道那個爛貨跑去做明星了。
在街角唱片店,他看到凌淺發的第一張個人EP。包裝的很不搶眼,從錄音到詞曲人,整個製作團隊都是三流水平。
他毫不遲疑地抖著手掏錢買下了那第一張。後來無數鋪天蓋地發售的單曲以及專輯,他都在發售的第一時間全部買下了,一點點地見證那個不在乎將來的男人迅速竄紅成為一線歌手。用業內最優秀的詞曲填寫人,最成功的製作人,發出最受市場青睞的商業唱片,輕而易舉就擁抱起繽紛似錦緞般的炫色將來。
他也時常嘲笑自己,對自己說:範宜景,你好賤。為什麼要買?故意去滿足男人對你的征服欲嗎?
如果男人發現他在買男人的唱片,應該會把他嘲笑得不成樣子吧。
但是每次罵完,只要男人發唱片,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跑去買。有次,錯過了頂購和發售,甚至是在臺風夜特地坐計程車,冒著大雨去鄰近城市買的。
慢慢地,在市政府朝九晚五上班的他習慣了在這個城市的廣告牆上、電視訪談上看見男人的臉,在所有與流行通俗音樂有關的地方聽見男人的聲音。每一次都裝作若無其事地跟男人的那些臉、那些聲音擦肩,告訴自己,它們早已經與他無關。
可是又為什麼又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想起那個男人對他做過的所有事情?
那個夏天,男人曾吸著煙,眼神輕佻地問他,親密口氣如同是在跟自己的馬子調情。「欸,範宜景,你有沒有在家裡躲起來自慰過啊?手淫很爽唷。」
那時的他會假裝不在乎地回答:「沒有。我不寂寞。」
「是嗎。我不相信唉。我都有。」男人指著自己的褲襠告訴他,「每次都還是想著你的喔……這裡為你硬得超快的。」
那個時候男人沒有開口告訴過他喜歡他,所以他不願意承認他是男人的馬子。是男人跑去做大明星、扔下他不管後,他才犯賤地承認了,他不僅是男人的馬子,還是個聽話得一輩子都想著自己男人的馬子。
二十三歲的時候,範宜景學會了自慰,對著當紅男歌星凌淺的大幅裸露寫真自慰。幻想自己的手是男人的那隻手,伏到自己腿心那根柔軟性器上來回揉搓套弄,在心裡回憶男人曾對他作過的野蠻要求:「範宜景,射在我手裡。不然射在我的嘴裡也可以……」
來回的自我撫慰只能勉強使一些濡溼的東西自性器尖端流出來,要達到整個東西的完全勃起是更加不可能的。
無數個難以慰藉胸中寂寥的夜晚,範宜景都躺在床上,迷情亂性地注視著寫真裡的那個邪美男人,雙頰佈滿羞恥的緋紅,在不開燈的高樓房間裡無奈地抽菸與自慰。
對著天花板吐菸圈,慾求不滿地壓低聲音,在一片漆黑中喘息著罵自己:「範宜景,你真的是好賤。」卻控制不了在那自我刻薄的罵聲中展開整夜整夜的性幻想。
不斷地猜測男人現在是睡在哪裡,此刻會不會是脫光了,在跟他一起做著這同樣寂寞猥瑣的事情……
那個炙熱夏天裡對他說過的那些情話還全部都算不算數……
那年他們所持不同態度對待的將來,演變到了現在,到底是誰輸,誰贏……
盛夏的又一日,凌淺依舊是沒有睡好,雙眼漆黑,英俊的臉像被塗上一層石膏那般蒼白。與學生時代相比,他不僅長高了些,消瘦了些,還變得更加地不愛笑。
早上起床後,他不肯穿衣服,不肯進錄音室,不肯上通告,也不肯出門。將自己關在酒店,躲在細紗窗簾後抽菸。
那包煙是之前被他藏在廁所的馬桶沖水蓋下的,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房間裡,才敢拿出來抽。他們為他的聲音著想,不讓他抽菸。不僅如此,他們還監視他的一切,控制他的生活。他們是他的助理,還有他的經紀人,以及一切依靠他來賺錢的人。
門口不斷地有工作人員在敲門,用哄任性小孩一樣的聲音溫和地喚他:「凌淺,你在幹嘛?凌淺,快出來……今天只有一個通告。真的,半個小時就結束。你出來好不好?」
屋內一直沒有回應。
「你快出來,不要讓我們擔心你。」
凌淺只穿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