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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等到物是人非意料中的失望便轉身離開。
我走到吧檯旁邊。
“先生您好。”調酒師轉過身,看了我一會。“我是不是以前見過您?很久很久以前。”
“大概吧。一杯……”
“Martini,E。B。White?”
我有些驚奇地看了他一眼。原本以為他說的話只是對客人的常例,未曾想他還記得十年前的某個客人點過的酒。
“你很特別。”
他對我笑笑,轉身調酒。
期間不時有人前來搭訕,我只覺得煩躁。我還不至於自戀到以為自己相貌有多好,而更瞭解來這裡的人無非是尋求有品位一些的寂寞。
本質上和那些在閃光下瘋狂跳迪斯科、在暗巷裡打架的人也沒什麼區別。
就像灌下一瓶啤酒和喝一杯百利甜一樣,都是求醉。
畢竟從來都是寂寞的。
我再無所謂也不可能要和他們發生什麼關係。
每次看見別人說什麼慾望難耐,又說其實□只是一種發洩,以解決生理需求,我只覺得噁心。在保持無數肉體關係中尋求一份所謂愛情還不如去海南找冰山,誰他媽發洩的時候還在廁所裡找另一半?跟盥洗室結婚嗎?
當然這是文雅一些的說法。
楊揚曾說我這點很像女人。
他又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難道要找一個處結婚?
別要求太高了。
我無話可說。
除了凔濂,沒人瞭解我心裡的那種潔癖。
很嚴重,嚴重而執拗到神經質的地步。唾液,血液,面板,唇舌,我的腦中常常會浮現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糾纏,接觸,交換,然後反胃噁心。
我一開始沒想到凔濂是處男,只是在第一次做的時候很蠢地問了句,你是處嗎?
問完我自己都要失笑,沒想到他很認真地用不變的面部表情回答,是。
那種交纏的噁心感才減少大半。
調酒師遞過來一杯酒,我卻差點把它碰翻。灑出來的酒液紅得像血一般,沾溼了我的襯衫。
調酒師有些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抱歉,我只是在這裡看見了絕對不會出現的人。
遠處,角落。那個人端著酒杯,和一個男人親吻。
我苦笑著走過去。
“劉奕。”
他悠閒地結束那個吻,轉過頭來看我。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慌亂地推開懷裡的人。
原本被他摟著腰的男人看我一眼,轉身走了。
那是我永遠無法擺出的姿態。隨便,隨性,隨意。
“劉奕,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他一時無語。
我在他身旁坐下,要了一瓶50度Stolovaya。
他沉默地一杯杯喝完,速度快得讓我直了眼睛。
我們談著學校的事,過往的歡愉與悲傷卻已被淡忘,同學勞燕分飛,風流雲散。
“我記得你那個時候總是很跩地不理人哎,要不是我主動拉近關係你現在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吧!”
“不,至少我記得你很愛臭美,比女生還愛用保養品。”
“別說了,天啊,少不更事,少不更事……”
找著話題,卻無話可談的尷尬。
我們實在分開太多年了。
“你當年把我罵得那麼狼狽,結果居然在這裡碰見。”
他注視著手中的酒杯,眼裡卻沒有焦點。“我很喜歡你!你知道的吧!是你讓我變成了同性戀。”
“嗯?”他現在醉了,我確定。
太過突兀。劉奕,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衝動?想將十三年的時間全都瞬間填充到這一秒?
終於忍不住伸出手來按住他,我仍是心軟。
當初我被家裡趕出來,住進宿舍,第一塊紙巾是他遞給我的,第一盒飯也是他幫我打的。我早說過,他細心得不像個男人。
然後我就喜歡上了。
世界上有什麼所謂一見鍾情?哪裡來的無緣故的愛戀?只是戀上的並非他的臉,才更加傷人而綿遠。
家人曾經視我為怪物,變態,初三的暑假他們發現了我的秘密卻妄想改變我的性向。那時的我除了所謂的家無錢也無處容身,只好在他們一次又一次小聲提及時摔碗回房。黑暗的房子裡寂靜無聲,外面卻是繼父與母親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