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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也好,無能也好,在步家忍受地這些打擊也的確是快到極限了,之前無限制地低頭道歉已經讓他神經緊繃到極點,而最後的爆發則換來不死不休的後果,順應師傅的要求爭取一道菜的認可,之後就堂堂正正地離開吧!
就這樣悄悄消失的話,太不甘心。
阿榮手腳麻利地洗好床單晾在陽臺上,雨幾乎停了,幾朵白雲飄飄蕩蕩,透出清亮亮的天空,陽光穿過了被雨水洗淨的樹枝,落在草叢上斑斕地發光,湖面的漣漪漸漸平緩,水波柔靜,邊緣枯黃的荷葉一飄一蕩著,湖邊的三座建築物被陽光鍍上金邊,看起來比往常更加精巧華美,阿榮趴在欄杆上凝視良久,覺得自己這大半年過得恍如一夢。
早飯早就在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和收拾房間的勞動中消耗殆盡,阿榮從旅行包裡又掏出幾袋媽媽頭天炸制的面果子和糯米餈粑,兩層塑膠袋嚴密地防
41、第十五章 迴歸 39 。。。
守了空氣中的水分,面果子咬起來依然咔嚓咔嚓香脆可口,餈粑綿軟勁道,米香濃郁,阿榮一邊大嚼一邊喝著礦泉水,打算就這樣把午餐應付過去,吃著吃著忍不住還是開啟了辣醬瓶子,用小勺子一口接一口挖著吃,辣的面紅耳赤還不停口。
不斷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汗水,鼻腔也被辣得癢癢的,阿榮突然想起來步朗尼吃辣的水平,有點小得意地想到無論如何自己還是有一點比他強的。
家裡做辣醬是用羊角椒和小尖椒,摘去辣椒蒂,洗淨後濾幹水分切碎,放鹽、白酒和老薑碎粒,用擀麵杖用力攪拌之後放入瓷壇,倒入素油醃製一個月之後再放入黴豆瓣攪勻,吃的時候再潑上一些滾油,簡直是香飄萬里。
以前媽媽還要在辣醬裡再加一些牛肉醬或者小鯽魚,用來燒肉或者蒸魚那味道更是無與倫比,可惜現在媽媽再也不會做葷菜了,阿榮眯起眼睛努力回憶曾經的美味,遺憾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只是懷念,懷念爸爸還在的日子。
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阿榮出門一看,陶星明拿著一大串鑰匙站在門口,他擺出笑臉道,“陶哥,你好。”
陶星明對他的態度還算友善,不能叫師兄的話,也不至於像是對著何之山那麼硬邦邦地叫職務,阿榮選了一個略微諂媚地稱呼,竭力笑得親熱。
陶星明訝異道,“哦,你回來了。”一手推開門,又淡淡說道,“原來你住這裡啊。”
阿榮知道這二層小樓本是倉庫,一樓存放著一些笨重的器具和乾貨食材,二樓除了他這間居室,還有兩間鎖上門的房間,都是防盜門設計,似乎是儲存著比較重要的東西。
阿榮訕訕道,“陶哥你找東西啊,要不要幫忙?”說著用手背擦擦嘴,抹掉沾在臉上的面渣兒。
陶星明頓了頓腳,說,“那你把手弄乾淨,最好找雙手套過來吧。”
阿榮答應了,回房間洗了手擦乾,轉身拉上門過來,陶星明等他一進房間就關上了門。
寬大方正的房間,從四周牆壁到中央,擺了好幾個闊大的博古架,滿滿當當放著各式各樣的瓷瓶瓷壺,從鑲了鐵欄杆的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給房間劃出長條狀的格子,灑在靜謐柔潤的器物上形成斑駁的光斑,歲月的沉澱一明一滅,整個房間顯得古樸深邃,阿榮驚呼道,“全是古董呀!”
陶星明淺淺笑道,“擺在架子上的都是不怎麼值錢的,就是樣子好看。”他說著走到牆角里,掀開一個樟木大箱子,箱蓋裡面襯了厚厚的金黃色錦緞,阿榮跟過去,見那覆蓋的深色綢布慢慢被揭開,一件一件被小心擺放在緞子中的青花瓷器閃爍著藍紫色的微光,陶星明示意阿榮退後一步,伸出拿了白色棉布手套的雙手,凝神屏氣地將瓷盤慢慢拿出來,放在一旁的雕花大書案上。
阿榮想伸手摸摸又不太敢,湊近了臉去觀看,那小巧圓潤的瓷器表面光華流轉,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陶星明取出幾樣之後也趴下來仔細審視,見阿榮那副惶恐的樣子有點好笑,端起一個盤子對阿榮道,“這個是真正的好東西,清朝康熙年間的官窯正品,叫青花題詩盤”。
那盤子周邊一圈深藍色,四朵柔媚的白花姿態各異地綻放,盤底是純白色,有兩句藍色詩文,用流麗瀟灑的行書寫道“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阿榮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指輕輕撫摸,觸感冰涼又柔滑,那字跡花色宛然如新,卻一絲凸起的痕跡都沒有,做工堪稱巧奪天工,阿榮歎服道,“太漂亮了,很值錢吧?”
陶星明笑道,“就這一個盤子,起碼幾十萬吧。”阿榮聽得大聲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