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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律師,私自闖入一名律師的家裡,不怕律師會提出告訴嗎?
所以——這傢伙絕對腦袋有問題。我下了這個結論。
他好像急了起來,慌了手腳般,說:「我是項丞,是你交往兩年的情人啊!」
聞言,最後那句話像是在我腦袋裡投下飛彈似的,轟得我一時間腦袋空白,久久無法回神過來。
是我聽錯,還是他說錯了?
他說——我跟他的關係是情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一個情人來了?而且還是同性?這怎麼可能,我只對女性有感覺,怎麼可能和男人……不,絕對是我聽錯了,是我聽錯了。
「你說什麼?再講一次。」
「我跟你是情人。」
「不可能。」我乾脆說道,又接著講:「我不認識你。」
「我說真的。」他語氣堅定,一臉認真。
「我不認識你。」我又重複一次。
「我講的是事實!我自己也被你搞胡塗了,明明我們昨天還好好的,一個晚上經過,你卻突然說不認識我,我心裡真的很難過……還是,還是你失去記憶了?念,你知道你是誰、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看他,戳破他的希望,平靜說:「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叫柯念,是一名律師。還需要說更清楚一點嗎?我生日是民國××年十一月七日,父母健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三,大哥柯紹,二哥柯帆,弟妹分別是柯陽、柯曄及柯音,不知道以上這些是否夠清楚明白?」
我看著他,他一臉發白,受了巨大打擊般,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快點滾,你要是再不走,我會為你私闖民宅的舉動提告。」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像是發傻了,愣在原地,喃喃自語說。
我懶得再理他,被他這麼一鬧,我的頭更加地痛,於是我躺下身體,只想快點壓下這痛得要人命的疼痛。
「念,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情人,我們在一起兩年,你忘記我們認識的經過沒關係,我可以說給你聽。我大三那一年,在7—11裡頭當工讀生,每天晚上你都會光顧7—11買便當,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一直都不敢做出行動,後來實在太想跟你認識,於是開始每天和你搭話,雖然只是幾句客套話,但每次和你說上話,我就開心一整天,跟你告白的那一天,你不僅拒絕了我,還惡毒地罵我噁心變態,我當時好難過好難過,難過到好想死掉,見到你就好羞愧,好幾天都避開與你結帳,直到好幾天過去,有一天你突然跑過來跟我說話,死去的心一下子復活起來,我再度燃起希望,苦苦追了你好久好久好久,久到你以為你不會和我交往,不過最後你終於點頭答應跟我在一起,我畢業之後,就搬過來和你一起住,直到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一點事情了?」
我聽著他的話,沒說話。他說得太過誠懇,故事編得太過真實,彷佛真有此事一般,如果不是因為我是身為當事人之一,我也許會相信這故事是存在的。
但正因為我是主角之一,我對他說的話不僅感到陌生,就連在腦中尋找,也搜尋不到這一段記憶,因此我並不相信他編出的鬼話。
「證據呢?」我說。
「什麼?」
我無奈坐起身,「我是說,證據在哪?如果我跟你真的是情侶,總會遺留一些證據,像是合照什麼的。」
他搖搖頭,「你不喜歡拍照,每次要合影,你都避開不想拍,如果我強迫你還會生氣,所以我們的照片一張也沒有。」
我有點訝異,因為我極度厭惡拍照這件事被他說中了,若誰敢逼我合影,我是真的會動怒,除非絕對必要性,像是證件照片什麼的,否則一般說來,我幾乎沒有生活照。
突然,他啊了一聲,我看著他沒好氣說:「幹嘛?」
「我想到一個絕對性的證據了。」他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覺得他的臉似乎比剛才要紅了些。
「什麼證據?你提出來。」
「那個……那個,就是,昨天我們兩個有『那個』,事後你昏了過去,加上我實在很累,忘了幫你清理就倒頭大睡,加上我們做『那個』都沒在戴套子,所以你現在『那裡』應該有我的『那個』……」
那個?那裡?講話就講話,沒事打什麼啞謎?我口氣不耐煩說:「那裡是哪裡?那個又是哪個?拜託你說清楚一點!」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的惡毒口氣嚇了一跳,只見他慌忙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