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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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地活動著四肢,同時把手伸進了皮大衣溫暖的口袋裡。
他摸到了一張紙,於是他把它拿出來,開啟後看到的是自己畫的一張卡斯柏的肖像。
他不知道卡斯柏是什麼時候從他的本子上撕下來的,但當他看到畫中人的臉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哭了。
我會活下去的,但你呢,你還活著嗎,卡斯柏?我很想你。
列車上的食物讓人作嘔,即使這樣,也只有夠塞牙縫的一丁點兒而已。馬克斯還不餓,於是他把自己的那一份讓給了那個獨眼的男人。
那男人毫不客氣地往嘴裡塞,接著就開始聒噪起來,你是軍官嗎,你是哪裡人,你的番號是多少,在哪裡被捉的?據說這輛列車是開往西伯利亞,那些蘇聯人不是東西,他們根本不遵守規則,這輛列車上已經死了幾百名德國官兵了。
話題依舊往絕望這個字眼上狂奔而去,到最後,這個獨眼的男人就這麼睡著了,然後他再也沒有醒過來。
“你該把食物讓給我,這下都浪費了。”馬克斯聽到身旁有人這麼說。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上次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個調查上面說強勢的母親對家庭會造成的不良影響,我是在自身以及周圍人的經歷下深刻地感受到了,所以才萌生了寫這個的念頭。。。
這篇文我並不想講戰爭,你也看到了我幾乎沒有描寫戰爭,也不想黑德國或蘇聯,就是想講家庭災難的,因為是制服控所以就套了個二戰的馬甲,立意沒那麼深,隨便看看吧。
☆、chapter27
當列車的門被開啟的時候,所有活著的德國人都連滾帶爬地從那充滿惡臭和疾病的車廂中出來了,馬克斯覺得自己再多待一秒都會被逼瘋,他急需補充水分,於是他往嘴裡塞著雪,凍得連自己的舌頭都找不到了。
徒步行走了半天,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個煤礦場,也就是現在他們接受勞改的地方,一個第一眼看上去就令人絕望的地方。
長途列車和徒步行走讓他們損失了近十分之一的同胞,身體狀態不錯的馬克斯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在自己周圍倒下了一個又一個士兵,那些他連名字都來不及問計程車兵就這樣被遺棄在了西伯利亞的雪原上。
每個人都避免與其他人交流,一方面蘇聯人管得很嚴,彷彿處於更年期的修道院教師,另一方面,大家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失去同伴的痛苦變得再也無法承受,失去陌生人只會產生幾秒的唏噓而已。
等到了礦場,真正的地獄,這些德國人反而鬆了口氣,進而開始打量起身旁的人來。
掌管戰俘營的斯拉夫上尉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對於這一點,他在第一次和這些德國人見面的時候就會讓他們知道。
“跪下。”他說。
接著就是蘇聯士兵的叫喊,那些腰桿直的,要不就是被靴子踢倒了,要不就是被槍托砸彎了膝蓋,還有那些誓死守衛自己尊嚴的、或者單純不想接受接下來的屈辱的,蘇聯人就以簡單高效的方式讓他們永遠解脫了。
馬克斯跪倒在堅硬冰冷的雪地上,過了幾分鐘就再也感受不到自己膝蓋的存在了,他看著那些走來走去的蘇聯人穿著靴子的腳,幻想著自己手裡拿著一把鐮刀,將這些雜種像割麥子一樣剷除。
但事實上,鐮刀在蘇聯人手裡。他們的帽徽閃閃發光,眼中帶著施虐的興奮,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前幾年受了德國怎樣的虐待才能養成這樣的嗜好。
在捱了一頓不堪入耳的辱罵之後,所有人被領到了一個棚子裡,然後,就有人下令讓他們脫光衣服。
馬克斯攥著手裡的袖子,他知道這將會是他最後一次看到這件皮衣了,卡斯柏的皮衣。是啊,這件皮衣有了冠詞,如果這只是自己隨便撿的皮衣該多好,馬克斯想,這樣的話自己現在就不必像個精神病戀物癖一樣死死地拽著這件衣服了。
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一個蘇聯士兵給了他一下,馬克斯感到自己的手肘幾乎被撞飛,然後,麻木的手指就輕而易舉地放開了他最後的保暖物品。
所有戰俘現在都□□,這讓大家都顯得有些尷尬,但更尷尬的是,一些拿著剃刀的蘇聯人出現了,他們的眼睛裡閃爍著令人非常不舒服的光芒。
接著,這些德國人就被剃得光溜溜的,光滑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雖然說這是為了防止蝨子的相互傳染,但某些不必要的剔除就只是為了侮辱。有德國人開始反抗,但抗議的結果就是被剃刀插/進了肚子,然後滴著血的剃刀又耕耘在了下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