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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然而還是溫和的說,“雖說煤是運出去了,可要是每次我的腎上腺素都這麼分泌,對健康有百害而無一利,我猜您也不是隻想和我混個臉熟。我們這次打通了路,三槽口和以後的運輸還得煩您幫忙,不如年終一起結?”
他抄起兩隻手,“結多少?”
我咬咬牙,“抽一成。”
他瞪大了眼睛“真的?”
我點點頭,“不過三槽口由你搞掂,我們利潤有限,再抽不了了。另外,我也不想每次都在小善村挨棍子。”
他拍拍胸脯,“我張誠在興縣是什麼人,你放一萬個心。我再給你另外一個手機號,老李他們都不知道,你們到了只管找我就是。”
回去的路上我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太陽暖烘烘的曬在身上,愜意的不得了。
後來我問姐姐,“我給的是不是太多了?咱們的辛苦錢。”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出去跑路還不得打點這些牛鬼蛇神。”
我交叉雙手,“姐你覺得老李在裡面算個什麼人物?“
“難說,留個心眼就是,也別虧了他,別讓人家覺得我們卸磨殺驢。”
“他有二心,難怪不得車行那邊的重用。”
姐姐細不可聞的笑笑。
老李大概也覺察了什麼,以後見到我們有些訕訕的,人也勤快起來。姐姐如以往般待他,我卻總覺得有些彆扭。
我們一週兩趟,玩命一般的在高速路上來回竄,慢慢的煤價漲了起來,大家夥兒手頭也寬裕了,只是一個個曬得黝黑髮亮。
我在一次從興縣回來的路上感冒了,不知怎麼走了嗓子,沒日沒夜的咳嗽,大夫說內臟有傷,可能導致了輕微的肺部積水,說起話來胸口呼哧呼哧的,只好留在家裡養著。
跑了大半年長途,我和凌蕭粟聯絡的更少了。等有空再聯絡他,他的信箱已經不能用了。我猜他也許不想再見到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悵悵的。
這天從醫院打完吊針回來已經是中午了,踏進屋裡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矮個子。
“老杜?”
姓杜的傢伙轉過身來,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姐姐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輕輕地說,“杜警官來告訴我們,林亦又回來了。”
我睜大眼睛,“什麼?”
姓杜的小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人看見他了,就在火車站附近。你們要搬家。”
“為什麼要搬家?總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
杜楚寧看了姐姐一眼,“我想應該是。”
我瞪著他,“他想幹什麼?他還嫌死的人不夠多?”
“他要幹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這附近出現,你們不安全,必須搬家。”
“我不搬!”我突然爆發出來,“他殺了那麼多人,你們一次又一次的讓他跑掉!他雙手沾滿了我父親的鮮血,你們卻讓我躲起來?躲起來!咹?我告訴你,我哪兒也不去!我等著他,我等著他血債血償!”
我站在那裡直喘粗氣,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一個杯子立基不穩摔了下去,發出清脆的啪嚓聲。
姐姐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楊洋你冷靜點兒…”
我甩開她的手,走到院子裡,秋日的陽光透過樹蔭斑斑點點的灑在身上,卻絲毫沒覺得有一點兒熱量,所有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一瞬間衝上了心頭,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我覺得渾身冰涼,胸口卻像有一團火,紅的,熾熱的,又燙又燒,嚎叫著,好像醞釀了什麼東西就要衝破喉嚨,我用力吞嚥,卻引發了一陣陣咳嗽,咳得我直彎下腰去。
姐姐跑出來扶住我,慢慢的踱回客廳,我坐在那裡,只覺得天旋地轉。
她倒了杯水給我,昏昏沉沉的,我聽見她低聲跟杜楚寧說,“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他去跑長途。他的身體一直沒有緩過來。”
我深吸了幾口氣,胸腔裡跟有個風箱似的,“姐,我沒事,大夫說不過是感冒罷了,哪兒就那麼嬌氣了。”
姐姐嗔怪的說,“咳得久了也傷身體呢。”
我不語,看著姓杜的,他卻看著姐姐,半晌,才說,“住到我那裡去吧。”
“切,”我嗤笑,“住你家幹什麼,你一個既往臥底難道那王八蛋查不到?”
他不理我,只是很認真地跟姐姐說,“林亦不知道我住的地方,那是我父母留下來的房子。我會安排,周圍有我們的人,你們會很安全。”
我喝了一口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