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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晴一陣牙酸。
☆、第十章
方之晴立即便道:“說笑而已。”
雲歡道:“無妨,不如,你叫聲歡郎聽聽。”
方之晴看著他,像吞了一口蒼蠅。
雲歡不依不饒,方之晴拗不過,終是不情不願改口,由“暮開”改為“歡兄”。這稱呼比之前還生分了許多,不知為何雲歡卻聽著一副舒坦的模樣,很是受用。
而後捉摸著,自己比雲歡還虛長半歲,讓這麼叫,大抵是想口頭上討個便宜罷。
第二日果真李府派人來請,雲歡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模樣,拿著收拾好的行李便跟方之晴去到了李府住著。
李東書不那麼殷勤,卻也不冷落,好生相待著。這麼住到了月末,兩人坐上馬車,跟在李東書的馬車後,一隊人搖搖晃晃來到了京城。
這京城比之江州和揚州,自然又是另一番風景。
高樓瓊宇層出不窮,人來人往熱鬧得很。李東書的馬車在揚州已是十足氣派,但一擱進京城,又不那麼顯眼了。方之晴一路感嘆,不愧是天子腳下,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總覺得這形形色色的人都透著股貴氣。
這李東書甚是給雲歡面子,連番催促下,雖說也心煩得緊,卻也聽進去了。一夥人進京後連個彎都沒拐,直奔相府。
當朝丞相李業的原籍在揚州,和李東書算是同宗同族。於是報上名諱,下人便領著進了客房,好生招待著,直到半晌午李業才回來,進門便好一番客套。
這李家世代為官,自□□起,總有那麼一兩人在帝旁為將為相輔佐左右。這李業看著不過三十上下,年紀輕輕便高居相位,除了李家前人的功績外,本事想必也不小。
李業一進門,方之晴便眼前一亮。
若是換個人,那身官袍必定十足扎眼,可這李業穿在身上那風采氣度,讓方之晴想不出,除了這身,還有什麼衣裳能襯得上此人。
眾人行禮,簡單一番客套後,李東書道:“信中已說明下官此番來歷,便是這兩人了。”
李業看向方之晴二人,打量了半晌,便叫他們進了自己書房,未讓李東書跟進。
甫一坐定,李業便道:“你們是江州人士?”
方之晴答:“回大人,正是。”
“李東書在信中說,你倆知道皇上江州回來後因何緣故反常,是也不是?”
方之晴一愣,看向雲歡。他倆此番來的目的難道不是要拜入李相門下?怎麼又提及皇上?
哪知雲歡點頭道:“正是。如果在下猜測沒錯,皇上這次失心之症,是有原因的。”
說著,雲歡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呈給李業。
旁邊方之晴被嚇得半死,完全不理解當下是什麼狀況。皇上也失心瘋了?這一路全然沒個訊息,雲歡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業面色凝重地反覆看了書信數遍,才點頭道:“確是皇上親筆所寫。”
方之晴呆滯了半天,嘴巴張得都能塞個拳頭。
那封信不是出門前雲歡剛寫的麼?!那紙筆還是自己拿給他的!
這這這……這偽造聖諭是要殺頭的!
方之晴剛要說些什麼,雲歡看著他微微搖了下頭,意思是讓他閉嘴。方之晴險些出口的話便吞了回去。
總歸這謊話也說了,偽造的密函也呈了,他一拆穿,恐怕李相當下便把他們拖出去斬了。
該閉嘴時當閉嘴。
“只是本官總不能聽你片面之詞便帶你們入宮。”李業道,“此事待明日稟明聖上,再做定奪。”
雲歡道:“那是自然。只是請李大人稟明聖上之時,莫要聲張,只要說一句,江州方之晴雲歡求見,皇上便明瞭了。”
兩人來歷不明,一介平民,又跟皇上最近的反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按理說是不能如此輕易相信的。若沒了這封密函,李業早把兩人抓起來,關進大牢嚴加拷問,哪輪的上這兩個小小書生在相府神神叨叨。
只是密函確是皇上親筆所寫,他跟隨皇帝多年,對那飄逸靈動的筆跡和文法甚是瞭解。
李業雖狐疑,還是應了下來。
出得相府,方之晴覺得自己像剛從水裡泡了一遭,一摸腦門,滿手的冷汗。
雲歡道:“看你嚇的,還好方才沒流這麼多汗。若是讓李業瞧見,豈不是立馬便拆穿了。”
不說還好,一說方之晴氣得不輕:“你又是唱得哪一齣?平日悶聲不吭便算了,這麼大事連說都不說,我全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