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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他不信,但是要說孟軍逼供也有些牽強,兇器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壓根沒有趙孫的指紋,到底孟國強是因為什麼死的?
“有沒有可能指紋被抹掉了?”
李磊坐在辦公桌邊上,提供了一個意見。
“鑑定中心說沒有擦拭的痕跡。”付志在鑑定所就問過這個問題了,對方回答的很乾脆。
辛建沒下什麼結論,而是給刑偵隊打了一通電話,他找的是吳剛。
“吳剛人不在。”接電話的是他辦公室的同事。
“去哪兒了?”
“檢察院。”
這邊辛建剛掛線就又有一通電話進來,拿起來,是門衛通知他有警察過來了。
他轉頭一樂:“還挺寸。”
吳剛不是一個人來的,孟軍也到了。
兩個人坐下,吳剛先給了辛建一個卷宗:“這是之前我預審的,你看看。”
口供是孟軍的。
沒想到這倆人還嚴格走了趟程式。
辛建翻了兩眼,抬頭看著孟軍:“你大伯那天是去古董店?”
“恩。”
孟軍點點頭:“我伯母是這麼說的,他之前從幾個朋友那裡淘了個好東西,神神秘秘的說要拿去做個鑑定,然後一走就沒回家。”
比起之前,孟軍現在的臉色好了不少,或許因為他這次是作為證人過來的,態度上也輕鬆許多。
“知道是什麼東西麼?”
“我後來找那幾個大伯的朋友問了一下,說是一幅齊白石的畫,長壽松鶴圖。”
孟軍說完付志感嘆了一聲:“好東西啊。”
如果是真品,那價值就太吸引人了。
吸引到足以讓人為了這個發瘋……
“除了你大伯的那幾個朋友,還有誰知道你大伯手裡有這幅畫?”辛建覺得這個案子越來越詭異,隱隱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種可能,不過很多地方還是解釋不通。
“沒有,連我大伯家人都不知道。”
但凡是玩這些東西的,戒備心都很強,搞點什麼都非要弄的神叨叨的,不到最後都不肯跟人說句實話,不過或許也跟古董的價值有關係,隨便一個物件倒騰一下都是幾十幾百萬,也確實說不好誰會揣著什麼心思。
辛建點點頭:“後來這畫找不到了?”
“恩,報案的時候也提過,不過當時覺得都是搶劫,沒有特別注意。”
事實上,要不是後來吳剛去孟軍家裡查,孟軍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丟失的東西里還有這麼一個值錢的古董。
無論是證人還是監控錄影都只能看見趙孫搶了車裡的一個包,到底是什麼,沒人清楚。
聽完孟軍的證詞,辛建把卷宗合上,招呼下付志:“走吧,咱們再去見見那個苦主。”
這次,他想知道趙孫有什麼新鮮詞沒有。
第 9 章
結果趙孫在辛健問到那幅畫的時候,很激動的站了起來:“畫?什麼畫?”
後面的法警把他給按了回去。
“你不知道車上有畫?”
“檢察官同志,我連車上有錢都不知道!”努力的澄清著自己的清白,趙孫一臉急躁:“我真的沒殺人,也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我是被冤枉的。”
“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最初審訊你的時候,你是怎麼知道被害人被刺了幾刀的?”
“那都是警察逼我說的!”趙孫被拷在一起的雙手拼命的舞動著:“就是那個挺年輕的警察,他打我,逼我說的!”
辛健冷笑了一下:“那他為什麼要逼你承認?”
“他們要破案!找我做替罪羊!”
趙孫答的快,他頂了一下快要滑落的眼鏡,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而這個動作,卻讓付志皺了下眉。他負責記錄的手頓了頓,然後隨手在口供卷的背面寫下一段話遞給旁邊的辛健。
旁邊的人看完皺起眉,抬頭看了他一眼。
監控錄影上,那個兇手沒有戴眼鏡。
明明是個很明顯的漏洞,卻一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衣著實在太像了,所有的視線都很自然的被最顯著的特徵吸引住,模糊的五官上到底有沒有眼鏡,幾乎沒人會留意。
直到現在付志看見這個動作,才猛然反應過來。
無論趙孫在這件事裡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當時下手的確實不是他。
辛健皺著眉:“趙孫,我希望你能老實交代事情的經過,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