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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層水霧,他摘下來拿旁邊的餐巾紙一直在擦眼鏡。
錢真沒太多時間,也就沒有再浪費時間寒暄:“是誰讓你們負責這個案子的?”
“這個問題沒辦法回答你。”辛健也沒兜圈子。
錢真怔了一下,有點不滿,他來回看了辛健半天,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巫世國這個案子本來是我們……”話才說了一句就覺得有點不對,錢真皺了皺眉,換了個人稱:“我和莊一偉一起接的案,但是取證的過程就很艱難,被害人身上明明最初檢驗到了巫世國的□,但是後面鑑定所聲稱鑑定品收到了汙染,鑑定結果作廢,但是那時候被害人屍體都火化了,還怎麼再鑑定?我們當時想了無數的辦法,幾次返回案發現場,好不容易證據搜全了,人證出車禍死了。于波一開始供認是他跟巫世國兩個人一起犯得案,到了法庭上又翻供說是自己開車撞死的被害人,巫世國並沒有參與到實施過程。”說到這裡,錢真捶了一下桌子:“我操!最後竟然判了個不做為!”
然後他就被調離了刑偵隊。
辛健聽完了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想起了之前他去見處長的時候,老處長留給他的幾句話。
“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也告訴不了你什麼,這個案子,你用心去查,但是盡力就行,不要太勉強,沒人能提供給你實質性的幫助,純粹得靠你自己。”
很明顯,這案子裡涉及到了很多的人。
但是這些人不能露出檯面。
做為檢察官來說,其實工作內容真正複雜的不在於疏理案情,而是在於你要怎麼在非常複雜的環境之中拿到一個你想要的結果。
電視中所演的橋段不過是編劇們的異想天開。
現實遠沒有邪不勝正這四個字如此的簡單美好。
喝了口茶,辛健長出了一口氣:“就是說,這案子沒有什麼可以挖掘的新證據了?”
“有。”錢真的態度倒是挺堅決:“但是需要靠你們自己去找。”
他現在有心也使不上什麼力,至於莊一偉,壓根就不需要考慮……
付志聽了錢真朝旁邊的辛健看了一眼,後者剛巧也轉過頭來看他,倆人視線一撞,交換了一下又分開。
第 5 章
見過錢真的第二天,付志去了鑑定所。
他得搞清楚到底為什麼當年的鑑證結果會被推翻為無效,而辛健拿到了正常的手續,又去了一趟良鄉監獄。
這次,他終於見到了于波。
看見他的時候,辛健倒是有點想明白了為什麼他會在法庭上翻供。
理論上,他看見的于波應該是比平時要強些。
第一次沒見到人,監獄肯定會有所準備,今天好歹他是穿了件半新的衣服,臉上有傷,但是起碼還算乾淨。
整個人哆哆嗦嗦的臉色慘白如紙,坐在訊問席上的時候,雙手還在一直打顫。
“于波?”
辛健叫了一聲,面前的男人抬起頭。
眼底除了恐懼就是逃避的消沉,幾乎沒有什麼焦距,看著辛健的眼神十分的茫然。
“于波,你認不認識巫世國?”
“認識。”
“你還記不記得前年3月,也就是X年X月X日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我跟巫世國兩個人出去吃飯,結束的時候路過XX路邊的一個超市,看見被害人從裡面走出來,我當時喝多了,就想上去跟她玩玩,她不肯,我就□了她,後來我怕她報警,就上車開車撞她,覺得她死了,一害怕我就跑了。”整個敘述的過程平板呆滯,如同在唸一篇已經爛熟於心的稿子,辛健皺了下眉:“那當時巫世國在做什麼?”
“我當時太緊張,沒注意。”
“那輛你用來撞被害人的車呢?”
“我後來開去了修車廠,重新噴漆換零件,給處理了。”
辛健看了一眼手上的卷宗:“在哪個修車廠?”
于波抬起頭,有點不知所措:“……我想不起來了。”
“被害人當時穿的什麼衣服?”
“……忘了。”
在那之後,辛健問的所有細節問題,于波的回答都是不記得,忘了,或者當時沒注意。
這種訊問並不少見,應該說,其實挺常見的。
合上卷宗,辛健看著于波:“于波,你會被判十五年或者更多。”
聽到十五年,于波驚恐的抬頭看著辛健,眼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