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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時候,張寒時終於忍不住,將心裡疑問脫口而出,“葉初靜,孟安的事……你知不知道?”
身旁的高大男人沉默半晌,張寒時聽見他回——
“我知道。”
☆、第35章
他知道。
不知為什麼,張寒時心中竟不意外。
葉大少手段通天,這樣大的事怎麼可能瞞過他的耳目。張寒時不認為葉初靜有必要向他知會什麼,可事情出了一個多星期,他不僅從未聽見他提過,甚至感覺這幾天的葉大少,心情似乎還特別的好,孟安和殷秋離的死,他沒受一丁點的影響。
這太奇怪了。
張寒時帶著滿肚子疑惑,讓葉初靜握著手,將他牽了回去。
像平常一樣吃過晚飯,稍事休息,張寒時便上了樓。洗完澡,他在與臥室連通的寬敞露臺上,吹了一會兒風。白天的暑熱已完全消散,夏夜清涼的晚風掠過木蘭湖廣闊的湖面,夾雜著蛙叫蟲鳴,還有空氣裡面不知名的花香與水汽。
吹送至面板的涼爽氣流,讓張寒時非常舒適地吁了口氣。
“時時。”他身後,虛掩的玻璃門被敲了敲,葉初靜不知何時也走到了露臺外面。
明明擺著兩張沙發椅,偏偏葉大少最愛和張寒時擠,多虧用來休閒的藤製長椅空間寬大,張寒時往旁邊讓了讓,並沒出聲。他知無論說什麼,葉大少也會纏上來,索性懶得開口。
剛洗完澡不久,張寒時頭髮半乾,身上還帶著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氣,葉大少長臂一伸,就將他攬進懷裡,低頭大大親了一口,他打量張寒時,神色間竟十分滿足。他又揉揉他還有些潮溼的頭髮,眸光如柔軟黑色絲綢,把張寒時從頭到腳,密密包裹起來。
“時時,你的眼睛還需要靜養調理,有些事……我並不想讓你煩心。”
張寒時心裡裝著事,連吃飯都比平常沒了胃口,兩人畢竟相處了這麼久,葉初靜洞若觀火,又如何不知?此刻,將張寒時擁在懷裡,他想還是有必要把話說開。
張寒時聽了,先是神色怔忡,接著,他意識到葉初靜話裡所指,心裡疑惑更甚,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孟安他……不是你朋友嗎?”
如果說殷秋離的死,在葉初靜他們這些人眼中並不值一提,可孟安好歹是他們那圈子裡的,葉初靜的反應未免過於冷淡了。張寒時記得,在大學時,葉大少和林森、孟安他們那幫世家公子哥可是稱兄道弟,時常廝混在一起的。
誰知聽見張寒時開口,問出他心底疑惑,一旁的葉大少胸膛震動,立即發出低低笑聲,“傻瓜。”
他吻了下他的頭髮,心嘆時時還真是單純,他與孟安怎麼可能會是朋友?
他恨不得殺了他。
葉初靜很早以前就明白,如他這樣的人,自出生起,他的身份,他所處的位置,他接受的教育,都在告訴他這樣一個道理——圍繞他身邊的那些人,各自都懷抱目的,唯有利益至上。他們註定無法單純,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尤其當葉初靜知曉,孟安他們那幫人揹著他做了些什麼之後,就更不可能了。母親暗中干預,王全欺上瞞下,加上這些“好友”的推波助瀾。他的傲慢與自負,矇蔽了他的雙眼,他把他的時時,他的寶貝,親手推進了一群對他覬覦已久的狼中間。
只要一想到此,葉初靜的心臟便劇痛不已,如活生生被人拿刀子剖開,一片片切碎,取出,放在火焰上炙烤一般。
無窮無盡的後悔,愧疚,痛苦,失落,以及憤怒折磨著他,像一座休眠火山,人人以為平靜死寂,然而,在深深的地底,滾燙炙熱的岩漿卻翻滾,奔湧著,即將爆發,失控。
比起林森,孟安為人謹慎,他與葉初靜是同一類人,陰險狡詐,又善於偽裝。兩人又有不同,孟安疑心過重,膽魄不足,從小就愛背地裡動心思,借刀殺人,自己卻儼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要動他並不容易。
只是一個人若審慎過頭,就難免壓抑,一壓抑,就容易變態。孟安在床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這絕非稱讚,與他走得近的林森,葉初靜他們,很早便都知道他這一惡癖。
“時時,自從四年前……你離開以後,我與孟安他們也各奔東西,只是偶爾才有聯絡。”到了合適年齡,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人生道路早被規劃好,一群人要麼出國深造,要麼繼承家業,要麼準備聯姻,為自己與家族帶來更為龐大的利益和籌碼。
“葉家與孟家生意上有往來,不過現在已經中止了,我將重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