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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撩在一邊,走到樓梯口像是想起什麼,說:“我今天晚上不回家。”
“誒,小少爺也不回家?”
“他不回家還能去哪?”初來乍到,露宿街頭還是開房?
回臥室換了校服,拿了手機和皮夾就出門,途徑路錦豐門前,略停頓一下,大步往前走。客廳裡空無一人,何媽恰好從外面進來,見她要說話,路穌年掉頭就往回走。
臥室門沒有反鎖,路穌年按下門把沒有絲毫猶豫就推進去。
大概災難性的事件常常伴隨某種預兆,就像蜻蜓點水,就像螞蟻搬家,就像燕子低飛,種種跡象都在闡述一個熟悉的觀點——下大雨。
缺了一枚鐵釘,掉了一隻馬掌,最終輸掉一場戰役,毀了一個王朝,還是說巴西叢林一隻蝴蝶偶然扇動翅膀,可能會在美國得克薩斯州掀起一場龍捲風。
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樣漫無目的的堅持還可以持續多久?昨晚他夢見林鎮下雪了,雪地上一個一個清晰的腳印是他自己留下的,回頭看時莫名其妙摔了一跤,他走到家時觸目驚心的一幕發生了,房子斷裂的聲音一聲一聲震撼著每一個角落,然後轟然倒塌……
路穌年開啟門看到的場景就是如此:他背靠牆而坐在地板上,曲起膝蓋,雙手抱著小腿,臉埋在膝蓋上,散落一地的衣服,還有裝在玻璃瓶子裡的彈珠滿地都是。
開門的動靜比較大,抬頭時看見進來的是路穌年,他騰地站起來。
說是條件反射,倒像是被驚嚇了一大跳。“你該吃飯然後乖乖上學去了,司機早已等候多時。”路穌年走到床邊坐下,一隻腳搭在另一一條腿上,看起來慵懶隨意。
“我知道了,這就去。”他試著不去看他,許涼非親手畫的柯南卻被他當做坐墊,他實在難以假裝去無視。“麻煩起來一下,我拿東西。”
“不麻煩。”路穌年爽快地挪開位置,趁著他俯下身子的功夫,拇指擦過他眼角,“你哭過。”
是陳述句,而不是反問。
路錦豐驚慌地撇過頭,又立刻低了頭,把畫紙對摺放在抽屜裡。
路穌年身上的校服和自己一樣,他才後知後覺,原來不是自己想太多,事實與念頭,與之相比,現實的殘酷性是存在的。
他想過路穌年可能讀大學了,他想過路穌年可能不讀書了,他甚至想過路穌年在其它地方讀書,在某種黑暗銜接幼稚的唆使下他都在想路穌年是個差等生,是那種一年級讀了再讀,至今還在讀初中的復讀生。
然而事與願違的可笑之處就是他十六,高一,路穌年十八,高三學習黨。
“就對弟弟的全面關心而言,我是不是應該……”他從換衣間出來,路穌年擋在他前面,故意停頓,欲說未說。
細長的眉毛下是淺褐色的眼眸,挺立的鼻樑像是為這樣一張精緻到邪魅的臉完美劃出比例。
兩道身影在同一方向重疊,在對立的方向交錯,再像兩側延伸。
路錦豐要走,他嘴角勾出一抹斜陽般溫暖的笑容。“我沒有哭,只是夢見下雪了,厚厚的積雪淹沒至腳踝,我在雪地了摔了一跤。”路錦豐手捧著睡衣,往左他攔著,往右他身體力行偏偏又堵著。
“我從來不信周公解夢。”路穌年輕吹一口氣,撿起一顆彈珠。
間隔時間不長,門外,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解夢之說
服裝大廈門口,路穌年下車,司機探出腦袋按了聲喇叭,“五分鐘。”路穌年頭也不回交代。
“現在幾點了。”路錦豐問司機。
司機透過後視鏡憨憨地笑,“少爺,現在七點五十,不出意外還是可以保持出勤率,第一天上課老師不會追究。”
他把前額抵在窗上,過了一會又問:“李哥,你信周公解夢嗎?”
“這個啊,”司機思考的時間不長,“就像鬼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少爺,我是甘肅人,小時候啊家裡窮沒讀幾年書,沒什麼文化,其實不太懂這些,嘿嘿。”
一直以來,甘肅給他的印象只剩下回族人民不吃豬肉,信仰伊斯蘭教,還有的就是敦煌莫高窟。他又忍不住問:“李哥是回/族人嗎?”
司機笑得很是憨厚,北方人民的強壯在這點上他是詮釋地淋漓盡致了,不膘肥但是結實,胳膊上的肌肉完全是力量的象徵。
“我是東鄉族的,可以吃豬肉,主要以洋芋為主食。”
路穌年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