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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正好也回房,順路。”路錦豐接過托盤。
走到客廳時,把托盤放在茶几上,在冰箱裡取了兩罐可樂,中間一層有一排的酸奶,他又給自己取了一杯,放在手上不好端托盤,和著可樂一併放在托盤裡。
路穌年的臥室就在他臥室的左邊,緊閉的房門,他就這麼站著,兩手都騰不出來,乾巴巴站在門外。
一聲突兀的哥哥,其實遠比一聲爸爸難以啟齒,叫一聲路穌年嗎?指不准他會說些什麼話讓自己無地自容,而他終究是自己擺脫不了的那一聲哥哥。
單手端起托盤,雖然不重,但是重心不穩隨時都有可能落地,輕輕敲了門,隨後迅速端正托盤。
約莫過了兩分鐘,門開了,路穌年眼神都沒瞅他一眼,端起托盤就往裡走。
暗自舒了一口氣,剛要走才發現酸奶沒拿。
可以選擇不要,可以選擇下樓再去拿,幾種較於可觀的選擇,路穌年臥室的門還沒有關上,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比較富有冒險精神的。
臥室沒有人,大概在浴室裡,捲簾被拉開半截,飯菜置放在電腦桌上。
他儘量讓自己步伐輕盈,呼吸紊亂也會導致動作一團糟,所以他需要讓動作大腦保持協調性,可是酸奶呢?
捲簾上半截印有哆啦A夢還有路飛,還有蠟筆小新的腦袋,窗外似記憶深處寧靜祥和的靜流,緩緩而流淌。他回頭,門卻在不知何時無聲被合上,路穌年坐在椅子上,揚起手中的酸奶盒,“在找這個麼?”
“嗯。”他如是平靜到大方地坦然承認,絲毫不做作。
“還以為你只喝蜂蜜。”
路穌年把酸奶放在桌上,伸手示意他可以去拿了。
饒是看見他嘴角擎著的笑意,他也只是拿了酸奶,雲淡風輕說了聲謝謝。
“我有說讓你走了,嗯?”
“有事?”路錦豐轉身。
路穌年慢條斯理拿起筷子,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什麼大事,等下碗筷還是要麻煩一下弟弟幫忙端下去給何媽洗了。”
“好。”他心平氣和道。
剛走了幾步,身後路穌年又說:“誰同意讓你走了?”
“我沒走,坐沙發可以嗎?”路穌年不予否定,他就顧自坐下,盤起雙腿,不再管到鞋子是不是會髒了沙發,開啟酸奶掰開小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吃了起來。
酸奶沒有蜂蜜好,可是酸奶是他除了蜂蜜外比較喜歡的一類東西了,世界上不是除了蜂蜜就沒有好東西了的,他大概是要學會平淡接受所有一切。
時間的飛速或者靜止常常取決於奇怪的心境,好比現在,他的酸奶已經見底了,路穌年仍然在電腦桌前吃得異常優雅。
又似乎了過了許久,他站起身,走到路穌年身邊,路穌年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禁聯想到死神的羽翼,黑暗陰狠。
死神不一定是壞神,也許只是做著一件連他自己都不喜歡卻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他腦海裡對映出的話,正是許涼非在滿天星辰時候說的。
誰又明白呢?畢竟我們又不是死神,怎麼能懂得死神心中所想。可是他打心眼認同許涼非的話。
路國安打電話回來了,沒有說起那天飯局的事情,只是問他在家裡呆得怎麼樣之類的話,他只管說好,事實也是這樣。最後說明天就要去學校了,今天要好好休息,在電話這邊點頭路國安又看不見,他就說了一聲嗯,停頓了一下又說了聲嗯。
晚上,臥室門沒鎖,路穌年進來,手裡拎著幾個盒裝袋。
大概長得好看的男孩,總有種渾然天成的氣質,這無關愛和喜歡,僅是種仰望,熱辣地讓人不禁想要多看幾眼。
“我不喜歡幫無關緊要的人做些低俗瑣碎的事,包括你,路錦豐。”路穌年的眼裡透著寒光。
他沒能理解過來,他還來不及思考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了,又或者哪裡出了叉子,路穌年連餘光也沒有瞄他一眼,把手上的東西整齊地堆放在床頭,徑自出去了。
路錦豐把門關上,洗完澡後出來把堆放在床上的校服和鞋子全都移放在了地上,爬上床就睡覺。
次日早上客廳里路穌年正在吃三明治,剛喝了一口牛奶,何媽走過來站旁邊問:“大少爺,小少爺還沒有起床嗎?”
“不知道。”路穌年拿起剛才送過來的早報,頭也不抬。
已經七點過十五了,見正主沒了下文,她也不好說什麼。
又是過了五分鐘,路穌年吃飽喝足了,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