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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穌年也沒打算等他蝸牛般慢騰騰給自己開門,幾乎是在他說完話的同時破門而入。
路錦豐趴在床上看書,他以為是何媽來了就沒去開門。
那會何媽在拖地他剛好下樓拿酸奶。
何媽見他拿著酸奶不高興了,說大晚上的喝那東西實在不好,問他要不要吃夜宵,他沒拒絕,雖然這麼晚了吃東西對身體不好,可他還喝酸奶,於是就笑著把酸奶給何媽說那就明天再喝。
這一抬頭剛好對上路穌年似笑非笑的面容,他以為路穌年睡覺了,可那人卻手端托盤往書桌走去,路錦豐愣愣地盯著他看,總覺得好些離譜。
等路穌年把兩碗麵擺好後,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姿態隨意,嘴角邊的弧度帶著幾分邪魅。
接下來,像就像播放無聲電影,他看路錦豐眼神多了戲謔,他看路穌年眼裡全是錯愕。
這不明所以的舉動,沉默顯而易見代替了更多的言語。
桌上的兩碗麵早已不再冒熱氣。
路錦豐起身走過去,看了看荷包蛋下隱約露出的麵條,不說話,拿起筷子。
胳膊被一股子力氣往左邊扯過去,突如其來的力量讓他失了重心,直往路穌年懷裡栽倒,鼻子撞在了他堅硬的肩上,一時之間他嚇得趕緊去摸鼻子,還好沒流血。
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後,他來不及想太多,只想要掙脫,路穌年手穿過他腋下橫在他後背,另一隻手捏住他下顎。
於是路錦豐不得不去直視眼前的人。
“怎麼,我給你送夜宵,做弟弟的非但不感激還用這樣幽怨的眼神看我,實在讓人寒心。”路穌年貼在他耳廓上,語氣是少有的柔和。
溫熱的氣息以最直接的方式直達耳朵深處,嗡嗡嗡地震地好像起了耳鳴。
他雙手抵在路穌年肩上,保持距離的同時也試圖掙脫開,卻不想橫在背上的手只會越來越緊。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輕輕地說:“謝謝。”
但願這謝謝會化解這場蓄勢待發的洪流。
捏住下顎的手稍稍鬆懈了些,“不客氣。”
“哥,等吃完了面我要睡覺了,時候不早了。”
他拼盡全力,險些都要以為這是這輩子說過地最大膽的話。
空穴而來的哥哥,不是難以啟齒而是啟齒後,他的生活就真的變了,他的世界從此就荒蕪地雜草叢生,那個單純的小孩已經走了條不歸路,一聲哥恰如其分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他回不去了,從踏入路家那一刻,或許更早,路國安派人來林鎮讓蘇鳳梅擔驚受怕,他的快樂生活早就奔流至東海。
“不急。”路穌年捏住他下顎的手改成放他後腦勺,嘴角的笑意如數九寒天的冰點。
這樣的姿勢,他就像坐在路穌年身上。
彼此離得很近,近到可以聽清呼吸的頻率如出一轍,恐懼終於佔了上風,他失了分寸,彷彿這個人面前,自己就真的卑微地不值一提。
耳垂像是被一層溫熱的濡溼的東西包裹,難耐的癢和不適感使得肩膀不自覺抖動。
路錦豐下意識歪過頭,還來不及探索脖頸處的氣息驚得他一個激靈,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埋首在自己脖頸的腦袋。
“路穌年,你放開我。”這脫離軌道的列車,他憤怒也害怕,始料未及的恐懼像一層散不去的陰霾四處籠罩。
路穌年手臂一用勁,他就幾乎是靠在他胸膛,要抬頭,路穌年另一隻手按壓著他腦袋。
他拗不過,臉貼在路穌年胸膛,隔著襯衫聽見路穌年強而有力的心跳的律動,眼淚在毫無徵兆下蓄滿眼眶。
稍微一眯眼,然後再睜眼,淚水劃過臉頰,滲進襯衫裡。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8。潰爛成軍
他微揚起頭,額頭擦過路穌年下巴。
“路錦豐,你該慶幸我並沒有討厭你到恨不得你立馬消失的地步。”
路錦豐盯著他長而細的睫毛,竟說不出話。
路穌年低頭,鼻尖相抵,“你最大的不幸不是來到這個世界,而是你養蜜蜂的媽媽不應該有所貪戀,和路國安有了你。”
那算什麼?蘇鳳梅不幸福,即便有了自己,路穌年的生活照樣幸福美滿,他是公子哥揮霍無度,自己在林鎮和媽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他是蘇鳳梅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他來到了路家,路國安對蘇鳳梅不聞不問,他的媽媽現如今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