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感覺到對方有點不懷好意,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變態伸出鹹豬手去抓小孩的肩膀,就在這時,他突然從身後被人重重地撞了。
魏之遠裝作剎不住車的樣子把他撞到一邊,冷冷地說:“好狗不擋路。”
他已經長大太多,加上黑燈瞎火,對方根本沒有認出他,只是突然被撞破,有些慌亂地往旁邊縮了一下,魏之遠彎下腰拎起小男孩,扔在車的橫樑上,不耐煩地說:“坐好了變亂動。”
然後徑直把他載了出去。
小男孩果然是反應遲鈍,騎出了老遠,他才呆呆地看著魏之遠說:“大哥哥,我不認識你。”
魏之遠:“我也不認識你。”
這種對話超出了小傢伙的智力範圍,他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魏之遠一直騎出了窄小的衚衕,才把他放在了鬧市區的路口:“走吧。”
找不到大哥的焦躁而絕望的心,與即將面對的家裡人帶給他的壓力兩相作用,終於點燃了魏之遠心裡壓抑已久的負面情緒。
而這天晚上的事,讓魏之遠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他決定要弄死那個男人。
好像非要這樣,他才能找回一點他無能為力的手對生活的控制力。
第三十三章
轉眼;一個學期就到了頭;期末考試了。
考完試那天;學校裡的學生們一窩蜂地湧而出;宋小寶的裙子不小心被一個撒歡叫喊著跑過去的小男孩掛住了,書包拉鍊正好卡在了鏤空的花邊上;一下就撕了一條長長的大口子。
小寶狠狠地皺了皺眉,可是毫不知情的小肇事者早跑沒影了;她也沒辦法。
魏之遠到家的時候,宋老太還沒回來,他看見宋小寶坐在沙發上;腿邊放著宋老太平時用的針線盒,把裙子底下爛了一部分的花邊全部撕了下來,低垂著頭,仔仔細細地把裙邊往上折起,笨拙地拿著針線鎖一條針腳彎彎扭扭的邊。
魏之遠問:“你幹什麼呢?”
他突然出聲,宋小寶猝不及防地被紮了一下手,她甩了甩手,呲牙咧嘴地抱怨說:“哎喲哥,你嚇我一跳,我這個裙邊扯了,縫不上,只能全撕下來重新縫一個邊。”
她話音頓了頓,歪頭看了一眼:“完了,好像有點歪了。”
小寶同志的手工能力難以企及勞苦大眾的基本水準,從來是手比腳還笨的,也從來沒有自己縫過衣服,以他們家眼下的經濟條件,名牌是不用想,但給小姑娘買一件新衣服還是不算什麼的。
可宋小寶這個“有條件要撒嬌,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撒嬌”的大嬌氣包卻連提都沒提。
魏之遠才知道,大哥不見了,不止給他一個人造成了壓力。
小寶縫歪了,只好用小剪子把線剪斷,拆下來重新弄,可惜沒過多久又歪了。
她難以忍受地嘆了口氣,把針線摔回了針線盒裡,大概心裡也很委屈,抽了抽鼻子,可是她抬眼看了看,發現只有自己和魏之遠在家,於是又把眼淚忍回去了——她只是看起來小,其實並不小了,在她心裡,魏之遠和大哥奶奶他們不一樣,大哥更像一個強大但是代溝深邃的父親,魏之遠是平輩的小哥哥,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也表現得那麼不懂事。
過了一會,小寶走過來,拿走了魏之遠尺子:“二哥你這把長尺子借我使使。”
說完,她彎著腰,趴在桌子上,用尺子壓著邊,艱難地走針,避免再次縫歪。
魏之遠低著頭,好像在看書,可面前的書卻一頁沒翻,有好幾次,他都想抬頭對小寶說,別縫了,明天再給你買一條新的。
但他不敢。
家裡縱然眼下寬裕,可是失去大哥就等於幾乎失去經濟來源,沒有來源的錢,總有一天要花完的。
他們倆心裡都懷揣著同一種恐懼,互相似乎都心照不宣地不捅破。
就在這時,三胖來了。
三胖總是顯得喜氣洋洋的,這傢伙能日復一日的窮開心,好像有高興不完的事,用魏謙的話說,就是他“臉上時刻泛著剛喝完喜酒的紅光”。
三胖探頭往屋裡看一圈,疑惑地問:“哎,你哥那倒黴孩子還沒回來?他是在哪被人搶去做上門姑爺,打算樂不思蜀了嗎?”
魏謙他們一行人失去聯絡的事,在魏之遠的要求下,誰也沒有告訴三胖,三胖至今還被樂觀地矇在鼓裡。
魏之遠說:“差不多就是這一兩個禮拜了吧,昨天聽說往回走了。”
“哦,”三胖見他臉色坦然,也沒